标题 | 游泳 |
正文 | 说起游泳,我还有一段差点就淹死的经历!十多岁那年,松花江发大水,江水倒灌进西城壕中。这天,我和于风瑞,王玉璞,吕太志等同学从并不太宽的城壕东边下水游泳。一入水我就够不着底了,游没游,怎么游的我已全然不知,但见黄澄澄的江水中,一个不大的魅影粘住了我的双手,让我动弹不得。快要淹死的我心中只想:再也见不着妈了!我并不相信有什么鬼魂,但我却实实在在地看到了那个粘住我双手的魅影!何其谬也!后来听说,这里不久前真就淹死过一个洗澡的小孩,难道这魅影就是他?我是怎么被救的,自己当时并不知道。听同学说;是他们打了我一棍子,我才浮起并被救,当他们问我肩膀疼不疼时,我摸了摸,疼却浑然不觉。是那一棍子把鬼魅打跑了吗? 想不到在几十年后的一次游泳中,我又遇了险!那是一个夏初的松花江上,但见得水天一碧,波澜不兴。我与朱景隆,杜庆祥,葛坤,荆志忠,关联九等泳友们从北岸下水,也不过几十分钟就横渡到了南岸的蚂蚁河口。正在我们稍做休息之时,突然,天地间狂风骤起,大江之上巨浪如山。怎么办?多亏朱景隆把他的备用邦克让我用,虽然它只有五斤的容积,但它却救我于万劫之中!大家从南岸一下水,就被一个大似一个的白头浪拆了帮。只会侧泳的我一只手紧拽着邦克,划水的仅有一只手而已。就这样,我一会被推上波峰一会又滑下浪底,还不时喝汤,但赖邦克的浮力,我仍可奋力前划。此时,人在江心的我,已登陆无望,生死两可之间了!幸有杜庆祥,关连九两人伴游左右,增我求生之勇气,当然,其他人已是有心无力,自顾无暇了。两脚着地之时。已是一个小时之后,我向岸上一看,眼中的景物竟都是双影。何其力竭乃尔!而我一登陆,骤风立息,敢是天公在故意为难于我吗?命蹇而至此,甚矣!鱼腹余生,不可不庆。上岸后,我把众泳友请到了饭店。尚可到此一聚,我感慨系之:是泳友们共我放情于亲水之乐,更是泳友们拯我于不测之中!他们不就是我的异姓兄弟吗?遂提议序齿。于是,我与朱景隆,杜庆祥,葛坤,李鸿雁,荆志忠等六人,以兄弟论,自其时始至今,已一十有五年矣! 反省这次历险之教训,我深感仅会侧泳且只能左向之弊端,因为它受风浪的制约太大。为此,我便练习不怕风浪的自由泳。开始之际,当我每次从水里把手拿出水面向前挥动时,都极不适应得身体下沉而呛水,坚持数次之后,业已两臂酸软,手再也拿不出水面了。练还是不练?我这是何苦?怕淹死不去深水,特别是不再过江不就得了吗!当我人性中的这种懦弱之气从心底泛起之时,我不禁油然想到我政治生涯的那些奋斗,其之所以不成功那是受制于时势和环境的原因,非我之过也!而练游泳则并不受制于他人,要战胜的敌人不过是自己!想到此,我便坚持再坚持,先是五十次不累,后是一百次不累,再后来就多少次也不累了。 有了兄弟之情分,大家就更多的为乐水而聚。当春江水暖,和风送爽之际,我们便有江心岛之一游。这是西于岔林河口之上的一方小小沙洲,罕有人迹之下,水渚烟柳如画,芷香沙软:洲中碧草摇曳,鹬鸟争鸣。面对这一色江天和远去的人间烟火,侣鱼虾而友鸥鹭之我等,飘飘乎晃如遗世独立焉!于是大家聚而饮之。不胜酒力的我也不过几口,就头重脚轻而身如蜉蝣,于是避席并摘柳叶咀嚼以求解酒。老五好奇起来,问:“三哥吃什么呢?” “柳树叶子啊!” “我也尝尝!”甚苦的柳叶一进咀,她就猝然而吐,于是大家怡然而乐。咦吁兮!何日再可今日之乐哉!而采桑东篱,新亭把酒,啸傲林下,谁能会我乐水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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