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梦里要知身是客 |
正文 | 梦是人生的一大块。人生七十古来稀,三分之一要睡去,做梦的时间恐怕又要占去睡觉时间的三分之一。这样算来,如果有幸能在霾沉雾重的中国活到七十岁的话,做梦的时间恐怕要有七八年之久,这简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三十年来做梦不少,有好梦,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所谓的好梦也越来越与"俗"沾上了边;有坏梦,这些梦简直能让人泪满枕巾;有恐怖的梦,但我觉得恐怖的梦并不算是坏梦,我的恐怖的梦里出现的大都不是面目狰狞的鬼神,而是地震来临前耸峙而倾斜的大山、洪水爆发时变幻莫测的天空……;有超越物理规律的梦,譬如能够飞翔,从一个房顶飞跃到另一个房顶,甚至能在水里不停的遨游;有压抑的梦,梦到不带笔的考试,打不通的电话,跑不动的双腿,这种梦总是一次次地重演。还有一种梦,像是对现实生活或工作的某种反应、某种提醒,而现实的生活,也似乎正是沿着这种梦的基调在一步步演绎。总的说来,我的梦充满了一种朦胧的预见性和悲怆的惩罚性。 多年以前,做梦的时候突然发觉知道自己在做梦,于是开始在梦里挣扎,可无论如何的折腾,却总也醒不过来。渐渐的,放弃了醒的打算,取而代之的想法是在梦里大展拳脚。可是,梦似乎另有一套规则,任你的思维保持高度的清醒,却始终无法控制它的走向。弗洛伊德《梦的解析》里说:梦是因愿望而起,它的内容是“愿望的达成”。我却觉得西方人的“理”始终无法描述东方人的“意”,“庄生晓梦迷蝴蝶”应该具有更高一层的含义。 这几年,我渐渐放弃强迫自己控制梦的走向,因为这似乎是一种徒劳,它在向我昭示一个道理:梦里的自己也是客。于是,主走主的阳关道,客过客的独木桥,我也渐渐的失去了发觉自己在做梦的感觉,一个个的梦又回到了原始而自然的状态。 人生如梦而非梦,梦却是人生的一部分。有时候,我们讨厌做梦,却又不得不做梦。如同我们讨厌现实,讨厌某些人,讨厌做某些事,可又不得不活在现实,不得不与他们打交道,不得不继续做这些事一样,需要将梦持续下去,一切顺其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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