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父爱如山 |
正文 | 早就想和老伴去看百里杜鹃,今天终于如愿如偿。为了抢前排的好坐位,7点就到了,遗憾的是比我们还早的人巳抢先占滿。只有一个用大红风衣帽捂住脸的青年坐在最后面,倚着窗口睡觉。 “他可能是你买冼衣粉的赠送品,早来占后座。”丈夫俏皮地拉着我坐到他的前排,我怀疑这小青年可能在发烧,捂的这么严实。 不一会又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来,这是一个熟悉的团体,只听一个学者风度的老人说;”我们那时打字是用英文,最多的能打200个字,我也能打1百多个........”老人边说边挨着穿红风衣的青年坐下。把一个插着吸管的牛奶盒放到青年人手上,’醒醒,喝杯牛奶,再吃块面包。’老人又撕开面包,塞进他嘴里。等青年迷迷瞪瞪吃喝完,又用歺巾纸给他擦擦嘴,使劲地拉拉他的风衣,’睡吧,再睡一会,’ 然后,又和熟悉的人聊起来。他很健淡,象一只刚冲出牢笼的鸟,吱吱喳喳,好久与人没有交谈似的,’......十几年前,这里最高的楼就28层,一个苹果掉下来砸死一个骑自行车的人......。’ 有人埋怨车上没有装置WLAN,耽误上网聊天玩游戏,老人赶紧说;’用流量,二个流量一个月才七十多元钱......。’ 导游打断人们兴致勃勃的交谈,提问,’现在人们最关心的是什么?’ 銭,有人答。 ‘銭不是问题,关键是身体,’ 我有些烦这位爱显摆的老人,身子往后一靠,还没等我闭上眼,他在后面叫起来,’哎,哎,不能倚,这里有东西。’ ‘我还没拉动靠椅呢,’有些溫怒的笑着说。 “嘿,嘿,我这人喜欢开玩笑,但不过分,嘿嘿。”猥琐的似乎丢掉学者的风度。 我没理他,老人也似乎感觉到什么,下车的时候他推醒儿子说,“咱们最后走吧。” 我因为急着寻公厕,掉了队。满山遍野盛开的杜鹃花美的惊人,大朵大朵的花,红的,黄的,白的..........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典雅高贵,清雅秀丽,更有些妖媚诱惑我迷恋忘还,不知不觉中落入她们的陷井。错过一个停车点又一个停车点。人越走越少,我和老伴惊觉的发现,在这深山老林里,遍地是路满山是花,处处弥漫着花的清香,每一朵 都在朝你微笑,朝你招手,期盼你再一次扑进她的怀抱,吮吸着春意荡人的花香。 突然,左边山坡上,那个老人和那个青年相互挽扶钻出花海。 他乡遇故人的感觉,让我惊喜的迎面走去,’你们走的真快,’ ‘你们走的真快,你们走的真快,’青年璎鹦鹉学舌的重复。红帽下露出一张胖胖的蒼白面孔,咧着大嘴的笑,二排黄斑渍渍的大牙,阴森森的,眯成一条缝的眼,看不见眼球。我吃惊的望着他,象见到鬼一样。 ‘我们没有跟队,也没做观光车。’老人望也没望冷冷的讲。他弓着背,一脸憔悴疲惫与车上判若两人。 我礼貌的笑笑,点点头,拽着老伴飞一般窜进花海。好一会才惊恐未定地回头张望,原来是那个老人紧紧拽着儿子蹣跚在花丛山坡上。 中午的歺十人一桌,老人那张就歺最晩到的,又走的最早。 在往返的车上,疲倦把玩累的人们重重地扔在坐椅里,仰着的,倚靠的,爬着的都在闭目养神戓呼呼大睡。也不知几点了,睡的正香的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后排的青年象个小孩似的扑扑往外喷 唾沫。 我知道他神经不正常,唯恐他把口水溅到我身上,我倦缩着身子从缝隙里朝后窥探。 ‘嘻嘻,‘ 件件29,件件29,爸爸,爸爸,睡觉,又蹬被嘻嘻.......’重复的音调一声高一声。 整个车厢一片寂静,昏昏入睡的人都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唯恐让老人自卑敏感的伤心。老人一直默不做声,沉沉地低垂着头,没有呵斥,也没有哄说,也没叹息,我想他不是睡着了就是习以为常。 ‘嘻嘻,扑扑,别蹬被,我想老太婆啦,我想老太婆啦,件件29,件件29........’ 车快到家,人们全醒了,车厢里又欢腾起来,我听见老人在说,’下去,咱一块吃个晚饭吧,中午吃的不舒服。’ ‘中午饭是太硬啦’ ‘旅游还想吃什么好东西。’有人附合。 过了会,老人又在说;’下去,找一个地方一块吃饭,’ 没人说话。 ‘ 老李,老李,你们几个啇量啇量,找个好点的地方,我买单。’ 叫老李的人,啊,啊的应付着,没一个搭腔。 苐一个停车点到了,我随着争先恐后的人们下车。有人好奇地问刚才叫老李的人,’你不是和索总住一个小区,怎么在这下车? 老李的胖老伴偷偷白了车上眼,’再跟他一个桌吃飯,我就得饿死啦。’ ;看他那傻儿,我就想吐........。’又一个鄙视的说。 ‘他老伴呢?’我好奇地插了一句。 ‘ 死了7,8年啦。’ ‘ 为什么不再找一个?’ ‘ 怕傻儿受气呗,呆子,书呆子,’ 我拽着老伴就往车上跑,’咱陪他吃饭,’ 晩了, 车子开了。透过车窗我似乎看见固执老人搭篤着脑袋,那个青年正冲着窗外卟......卟.......的傻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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