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梦中的槐花香 |
正文 | 身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又到槐花盛开的季节,花香迎面,身处外乡的我,不禁想起王维的诗句,也许是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到他乡谋生,也许是想念亲人,在这槐花盛开的季节,更催起思乡之心。 家乡的槐花也开了吧,!应该比北方的时节来的更早一些,妈妈又摘槐花了吧,一定摘了许多?可能没有以前摘的那么多了,我们兄妹都成了家,都有了自己各自的生活,爸爸妈妈单独住一个园子,我们虽然经常去父母那儿,但很少在他们那儿吃饭,热闹的饭桌沉寂了,那些我们坐过的板凳被父亲修了一次又一次,钉满了钉子,可我们也仅仅是坐上一会,只有姐姐们来父母这儿或吃一顿饭再走,或小住几天。我能看得出,当父亲和母亲看着我们的时候,总是很开心的,是啊!儿女是父母的幸福。为了生活,我不得不离开父母的视线,离家出走的时候,为了赶车,天还没有亮,妈妈怕我看不清道,就打着手电筒送到我村后那棵老槐树下,等我上车的时候依然还看到槐树下那隐约的亮光,我知道,妈妈会经常在那儿向这边遥望,甚至能感觉到父亲母亲牵挂的目光。 父亲年轻时是师范毕业,当时正赶上文化大革命,由于那个年代的慌乱,我们被画成地主,父亲教了两年的书就被除名了,回家务农,后来政策好了,父亲又重新回到讲台,现在父亲和母亲还经常讲起他们的经历,,,, 又一阵风吹来,浑浊的风,这是天津特有的气候,夹杂着灰尘还有勾起我回忆的槐花香。 我从回忆里走出来,放眼向四外看去,就在工地不远的河岸边,白色的槐花一簇簇的,在风中摇曳,我下了车,顺着河岸走过去,轻轻的拉小树枝,伸长鼻子去嗅这熟悉而仿佛又陌生的味道。似乎又闻到妈妈做的槐花饼子的香气。 记得 那时候,我们都还在父母身边,我们姊妹四个,我老小,妈妈最宠爱我,很少支使我做事,除了姐姐和哥哥都去干活没在家,才叫我帮她一些小忙,当然我也是有条件的,买个冰棍或者允许我去家后池塘里去和伙伴们一起洗澡,妈妈总是许诺前者。每次洗澡的时候都是让我大姐看着。 记得也是槐花开的季节,妈妈摘了好多槐花,洗巴干净,把面粉放在盆里加些水和成稀桨,放进少许盐和花椒面,打上几个鸡蛋,把槐花放进面桨里和匀,倒出少些放在热油锅里煎,一定要文火,否则就会皮焦骨头生, 那时候我们农村都是用地锅,也就是所说的土灶,燃料是庄稼秸杆,俺那儿都叫做材和,不像城市里用的煤气,火头可以控制,材和点着了很旺,因为都是一些叶子和麦梗一类的,火头大了容易把饼子煎糊,所以要细火,控制不好,火就灭了,只能用嘴吹,我每次帮妈妈烧火都弄得一脸黑灰,有时候好半天吹不着,被烟熏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奶奶就嚷妈妈,妈妈好像很怕奶奶,只要奶奶发话,妈妈就把我赶出厨屋,她自己忙上忙下的给我们做。长大以后我慢慢懂得,妈妈不是怕奶奶,是妈妈贤淑孝顺,无论对错从不惹奶奶生气。煎好的槐花饼子总是我和奶奶先吃,哈哈,那个刚出锅的槐花饼子好香,那充满幸福的味道直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 记得妈妈说过,我小时候,也是在一个槐花盛开的日子,我得了病,发高烧,妈妈背我去找邻村的赤脚医生看病,等医生给我打了针,妈妈背我回家,路过一片豌豆地,妈妈放下我去给我摘豌豆,当把我放到地上,我就摔倒了,再也站不起来,妈妈着急了,急忙又背我回到那家诊所,医生也没办法,说我可能是发热烧的,到后来才知道,是医生打针时刺到了坐骨神经,导致我瘫痪,后来父亲在上海买来一种恢复神经的药,叫做加尔瘫敏,才使我重新站了起来,妈妈经常说起那段往事,在我们姐弟中,数我让她操的心做多。所以我的记忆里多了好多童年的故事。 妈妈说起往事的时候,总是滔滔不绝,过去,是妈妈最爱说的事,也是我心中最深最深的记忆。 槐树开花的季节,我最难忘的季节,那最熟悉的芳香,还有母亲煎的飘散着香味的包裹着爱的槐花饼子,那充满幸福的味道伴随着我,无论身在那里,都会出现在我梦里。(文/小村瘦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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