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回忆童年野趣 |
正文 |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每当听到这首经典老歌,我就会想起童年时代小伙伴们在家乡的田野上纵情玩耍的快乐时光。 我的童年是在管道一公司沟帮子基地度过的。基地西临锦州市沟帮子镇6公里,东距盘锦市区40公里,是个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偏僻小院,院子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那个年代,没有ipad手机互联网,也没有名目繁多的早教班特长班,孩子们的生活始终被乡间野趣充溢着。 基地西门外的玉米地里曾矗立着一座砖窑。从我记事起,砖窑就是废弃的。听母亲说,上世纪70年代中期为建设基地就地取土垒窑烧砖,后来基地建成,砖窑便完成了使命。记得砖窑高大的烟囱上刷着“工业学大庆”五个大字,仿佛那个火热年代的烙印。小伙伴们经常在窑膛里捉迷藏、烤土豆、扇啪唧、玩羊拐……似乎把这废窑变成了一个“据点”,一方自由自在的小天地。 每年春风拂面时,小伙伴们就会来到砖窑附近放风筝。风筝放的好不好,标准就是能不能超过砖窑的烟囱。我的“燕子”是纸糊的,个头小,线又短,总放不过其他小伙伴。于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母亲斥16元“巨资”给我买了一只尼龙绸制成的、巨大威武的“雄鹰”风筝,还加钱买了远超“标配”长度的风筝线,这下我可算心满意足了。 好不容易盼到一个起风的日子,我约上几个小伙伴“一决高下”。我迎着风把风筝往上一送,然后紧跑一阵,风筝便徐徐升上了天。哇,好一只苍劲的“雄鹰”!它目如明珠,喙似金钩,腿如铜柱,爪若铁锚!它展开那双雄健的翅膀,在蔚蓝的天空中无拘无束地翱翔,俨然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 “雄鹰”越飞越高,不仅超过烟囱许多,还比其他小伙伴的风筝高出了一大截。渐渐地,“雄鹰”变成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小黑点。正当我洋洋得意时,突然感到手上一松——大事不好,风筝线断了!只见挣脱了束缚的“雄鹰”向东快速飞去,可东面是一个大池塘,我纵然急得直跳脚,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心爱的、只放了一次的“雄鹰”风筝飞走了。 后来,因基地扩建,砖窑被炸掉,原址上方连同周边的田野上盖起了一片楼房,小伙伴们也便没地方放风筝了。 砖窑以南不远,是四五个连片的大鱼塘,塘边长满了刺槐。每年五月初夏槐花盛开时,整个大院清香袭人。那时,院里人有一件乐事——打槐花,做各式各样的槐花菜。大人们用竹竿和铁丝做成掳花朵的长竿子,挑一个阳光明媚的休息日,一个单元的邻居一起打槐花。那槐花,一朵朵,一串串,一簇簇,洁白无暇,参差错落,掩映在一片嫩绿之中。蝶儿花间舞,蜂驻花蕊中。微风过处,芬芳四溢,直沁心脾。撷一朵放进嘴中,甜丝丝的感觉盈满口齿,醉人心田。记得我最爱吃的槐花菜是猪肉槐花陷饺子,猪肉的肥腻被槐花的清淡所化解,那诱人的鲜香,至今仍让我回味无穷。 大人们打槐花时,孩子们也不闲着。一个个高粱秆编成的鱼篓里撒上馒头渣,用线牵着抛进鱼塘。等大人们满载而归,鱼篓里也满是麦穗鱼、野鲫鱼、小猫鱼等一寸来长的小杂鱼了。用小杂鱼炸酱,拿黄瓜、小葱、萝卜、茄子等新鲜生菜蘸食,是夏季里一道爽口又下饭的好菜。 等待鱼篓上鱼的时间,小伙伴们又在干什么呢?大孩子们神气十足地扛着那种打铅弹的高压气枪四处打麻雀,我们这些小跟班儿们只能苦苦央求着才能偶尔过一把枪瘾。现在想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前的沟帮子镇,高压气枪就像其他普通商品一样,在百货公司的货架上摆成一溜儿销售。那时我特别渴望拥有一把气枪,但爸妈出于安全考虑始终没有满足我的愿望。 除了打麻雀,我们还捕蛇。鱼塘边的野地里蛇很多,经常盘踞在灌木丛上。大人告诉我们:头呈三角形的是毒蛇,千万不要抓,头呈椭圆形的一般没毒;抓蛇要抓七寸,为的蛇不让蛇回头咬人。用不了多一会儿,小伙伴们就能捕到满满一罐头瓶小花蛇。一次我把蛇拿回家,盖子没盖严,结果蛇爬得满阳台都是,吓得母亲连饭都不敢做。但不知为啥,自从1994年沟帮子基地发大水后,我就很难在周边看到蛇的踪影了。 盛夏时节,几个小伙伴,一人一根狗尾草,一根曲别针,再用随手抓来的蜻蜓做诱饵,一个下午就能在稻田里捉上一蛇皮袋子青蛙。要知道,油炸田鸡腿可是绝佳的美味。 现在看来,那时沟帮子基地周边的生态环境太好了,而我们的生态保护意识又太差了,滥捕滥杀,只为一时好玩和口腹之快! 岁月如梭,转眼间,我离开一公司沟帮子基地已经22年了,最后一次回去也是11年前了。如今,每次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都会想起童年的那片田野,因为在她深处,埋藏着我人生中最美好、最难忘的记忆。(罗士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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