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父亲的记忆 |
正文 | 雪飘飞在冬日的天地间,清凉的拂过脸颊,脚步在落雪的地上慢慢的走动,踩上去绵绵的,一串串的脚印落在身后,就像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岁月…… 小时候的记忆随着进入不惑,都不约而同的跃出脑海,那些零碎的片段清晰的仿佛昨天,而我已是人到中年。 记忆里是爸爸那张英朗的脸,高高的鼻梁,浓眉大眼,尤其那一头乌黑的羊毛卷发,让初识的人都以为他是俄罗斯后裔。其实他是生在辽宁凤城满族自治县的一个普通满族人家最小的孩子。他五岁丧父,十二岁丧母,一直寄居在哥哥家,他多才多艺,勤奋好学,无奈考上大学无人供读,最后被县中邀请去教学,每每他谈起那段教书育人的光阴,言语间都是幸福的笑意。 后来文革开始,21岁的他被迫离开学校,在那段忍饥挨饿时光里他自学了水暖锅炉设计,成为一名卓越的工程师。 记忆里爸爸在谈起那些一贫如洗的岁月时,眼睛里总是亮亮的,话语里总是暖暖的,而他那些努力向上的岁月在他的言语间总是轻描淡写的,那时少小的我还不能体味很多,只是带着好奇的心,听着他讲述他的那些被岁月沉淀的过往。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排行老五,而爸爸虽是家里第十二个孩子,但在兄弟里也是排行老五,所以我和他常常都以老五自居。记得一次我和小伙伴在冬日里捕麻雀,几个人忙乎半天也没捕到一只,到是爸爸的出现,手把手的教我们:用小木棍支好筐,拉直绳子,在筐下撒上细碎的小米,然后屏住呼吸,在冬雪里耐心等待,那一刻我看着在寒风里,雪落一身的爸爸,雪花飘在他的发丝上,那冻得有些红肿的手背,而他依然静静的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只,两只,三只……快速拉下筐,总能捕到几只,爸爸总会爽朗的笑着说:“我的小老五厉害了!” 雪每一年都如约的飘在冬日里,而爸爸却永远的留在我的记忆里,岁月还是在他喜欢的冬日里带走了他,留给我无尽的思念,在没有他的冬日里。 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身后是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那脚印里都是回不去的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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