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青儿和小鸟 |
正文 | 当母亲将青儿按到在地,往她口中倒‘敌敌畏’的时候,青儿绝然地只想咽下去。隔壁大婶们从她母亲的手里抢走只剩大半瓶的‘敌敌畏’时,她母亲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着,让她去死。青儿微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掸掸尘土,冷冷的从她母亲身旁走过,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 她没有地方可去。在家人眼里,青儿是叛逆的。但没有人会用心去了解、去关心,青儿到底为何会如此叛逆,青儿需要些什么。唯一疼她的只有父亲,可父亲近期也是为了自己工作,很少去关心青儿的需求。青儿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她在马路上游离,感觉胸口火燎火燎的。她身上没有一分钱,没法买喝的,也找不到水喝。晚上和同学编了个谎言,饿着肚子在同学家过了一晚。 青儿是离家的第二天看见那只小鸟的。 那是只鸟吗?它的尾羽几乎被拔光了,裸露之处,一片绯红,点点褐斑。小嘴在急剧的张合间发出悲愤且无奈的悲鸣。它的双翅被小女孩紧紧抓住,身体被按倒在碎砖上。只有那只细长的爪子在灰尘中无为地划动。看到此景的青儿几乎停止了呼吸,她无法想象这么残忍的举动会出自于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之手。 这是个看起来很纯良的农村小姑娘,她的眼里露出的只是好奇、好玩。青儿觉得自己的心阵阵刺痛,眼泪在不自然间倾泻而下。她强压悲愤,尽量展开笑容,对小女孩说:“放掉它好吗?它还是活的,你这样拔它的羽毛它会很痛的。”“拔掉它的毛才可以烧来吃,很难拔的。”小孩并不愿搭理她,一门心思地继续她的动作。青儿几乎是用抢的动作把那只小鸟抓到手,随即逃开。身后,小孩母亲的咒骂声远远传来。她一路狂奔,一路流泪。手里紧紧地攥着这只小鸟。 当青儿缓缓打开手掌后,小鸟已无气息。它的小眼紧闭,头无力的垂挂下来。青儿蹲在地上无声的饮泣。那刻,她的哭泣是为了弱小的小鸟,还是为何了无助的自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那晚,青儿失去了童真,她将自己十七岁的身体交给了一个说会爱她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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