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经典散文范文赏析-四季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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呓语

正文

曾经。三年前，第一次“呓语”被你听到。你笑，说我梦中的蓝莲静谧孤傲。你怎么看见？你深知莲的心事，而那梦里的丝丝清愁为何，你可知晓？

如今。三年后，呓语有些戒不掉。你笑，我也笑，装疯卖傻般地、随你疯，陪你闹。然后我哭了。你，不知道。

中秋，你寄来一轮中秋月。我生日前夕，那首蕴涵浓浓情谊的清词小令。我都万般珍惜，不知珍存在哪里最好。落款上的两个字，是你的名，端端正正印在那儿，多像，温厚如玉的人儿立在眼前。我一回又一回地望，一遍又一遍地念。你，不知道。

每天，我说每天，你会信么？三年来，每天，总有一个时刻，你会毫无预料地出现在眼前。有时我对自己也很气恼：“一定要这样么，不这样，好不好？”可越阻扰，你的影越清晰。彷佛，那灯前凝神忧思的神情我都看到，缭绕着你周身的寂寞香烟味我也嗅到。而你，不知道。

你有笑过我的“痴傻”么。有，我记得。你那么聪明，怎么不暗自问问为什么？我嘻嘻哈哈地对你说：摩羯是我，摩羯的特点之一嘛，说好听是认真，说白了就是死心眼。那次你笑，我却忽然笑不出。你，不知道。

你“失踪”的那天，我一夜未眠。愚人节开的玩笑，真想再不理你，可是，就那么轻易地“原谅”了你。为什么，有时连自己的一点过失都纠缠不休，却对你宽容，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你，更不会知道。

那园子，我再没去过。当初，是你打开了门，让我领略四季风情，清心净土。而后来，也是你，任我流连回首，却重门深锁。至今我也不明，是我的在意为你平添了烦扰？而那在意不是有意啊。园里的记忆，也许伤了你，可也痛着我。有时想起会生小小委屈。你，不知道。

后来，我和你，也会偶尔遇见。那“偶尔”，用多少刻意求得。那“遇见”，又有多么求之不得。你，知道么？有很多话想说，可不知你的时间去了哪儿。更记起你说过的不想让人靠得太近的话，于是故作轻松，轻描淡写，又一次伪装——不说了吧。可是，多想对你说，多想听你说......你，还不知道。

每一次“晚安”后，你睡了么？每一次说过“晚安”，我都静静地坐着。困了也不去睡，不知是在跟电脑怄气，还是在惩罚自己，就那样静静坐着，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想起当初总是催促你早睡，觉得自己可笑呢。每次说的晚安都那么言不由衷，不情不愿，总觉时间还早。其实，是该休息了，我告诫自己，不该对你太过留恋。你，不知道。

最后一次，跟你谈论我的头发，剪还是留，我不怕你嫌啰嗦，只想你懂——我有多不舍。你说，自己喜欢就好，也可以换个心情。这话听着，多好的外交辞令，可我心生疼，为你。你，不知道。

那一杯咖啡，那一朵玫瑰，是款款的温暖，是深深的祝愿。临别，还要给你，不动声色，一如往昔。“如果可以，今生，来世，绵绵不绝陪伴你——款款的暖，深深的愿”。默念在心，无声泪下。你，不知道。

久了，似这样，曲曲折折。多了，像这样，点点滴滴。浓了，一夕又一夕夜色。淡了，一晚又一晚月光。

有点怨，有点嗔，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当有一天问自己，为什么？竟对自己那颗心凝噎无语。当发现凡此种种，皆因爱而生，禁不住又一次泪水盈盈。懂得，真心的付出与现实的拥有同等可贵啊，悔了？怨了？我怎么可以，背叛自己？回味，那每一个当下，每一分美好，每一细微处，每一个小时光。是你给我、也是我给你的。这，已足够感恩上苍赐予的缘分，知足并珍惜，对么？

那时，初遇，还是重逢？是三年前，八、九月的秋。那是多么美的一个秋天。秋风缓缓，挽留着夏的浪漫。枫叶未红，却早早染透了思念。辗转，这又一个春。不再翘首，是习惯了等待与无言。你走，恕不送。你来，我在等。无言，也无恙。春，眼看着就这么倏忽、过了。往后的时节，会循序而来。三月，曾渴盼的灼灼桃花；五月，曾遍寻的角落里的蔷薇，还会开在经年的梦中么？

从没亲昵地直接称呼你什么，却郑重地也为数不多地称过你的实名。你还记得，我喜欢叫你可爱**？我也记着你给我起的名。在你听来已很熟悉的那些称谓，那些头像标识，虚拟，但是代表你，就在我心里真实地存在。称你那些名，平常也自然。还是称你的名，心也怦然。是的，我说过，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

夜，似梦似醒，却似清晰地称了一声“亲爱的”。彼时窗外，有沙沙的雨声。脸颊潮润了，睫毛闪着暗夜微光，亮晶晶。定是那雨，湿了梦，也湿了梦里的星星......

末一句，呓语。心底，深深地唤“亲爱的——”。颤抖的心声，将永不被你听到。其中意味，你也不会明晓。

昨夜，夜蓝蓝，莲青青。是夜，呓语痴，梦难圆。君若无心，且听呓语。君若有心，且鉴月明。春去春又回，不望花开，只牵纤柳——君若懂得，我便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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