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冬天里的回忆,我的童年我的村庄 |
正文 | 文/ 欧阳文静 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的冬天呢 醒来的清晨 怎么会一片恍惚惆怅 这不是我的家乡 也不是我的村庄 更不是爸爸妈妈辛辛苦苦 盖得村子里最漂亮的新瓦房 五点了 黎明前的黑夜黑乎乎 怎么听不见后屋奶奶家的公鸡打鸣呢 很小的时候 这个点我都躺在炕上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都是那只公鸡 是的 的确是那只公鸡打鸣把我一声声叫醒的 睁开眼睛 我使劲地柔了再柔 再也看不到那一窗 美丽的窗凌花 它曾是我的第一块画板 任凭我肆意的幻想涂鸦 童真的眼睛一睁开 看到的便是水凝结成的纯净洁白的世界 那片纯净一直是心坚持的颜色 窗凌花千奇百怪 有花,有树 有天空,有海洋 有挥着翅膀的天使 用稚嫩的手指不停的划出 横七竖八弯弯曲曲的图线 心跟着手指寻找一条飞往梦想的路 太阳悄悄爬上窗户的时候 我听见房屋外的大街上开始有动静了 不是东家大妈西家婶子拉呱闲聊 就是哪个奶奶寻找不知道躲在哪个草窝下蛋的母鸡 我最喜欢听的 还是那街上的人挑水吱吆吱吆的水桶声 小指头把那窗凌花 使劲地刮出一个圆 趴在玻璃上 我看到爸爸的水桶沥沥拉拉跟着脚印撒了一路 听到水倒进水缸结束的声音 我们姐妹几个会立刻躲进被窝一声不响 就等着爸爸故意把那冰凉的双手 伸进被窝放在我们脸上刷的一下冰凉 然后一起咯咯得欢笑 我们几个像慵懒的小猫一样 懒洋洋地趴在被窝里不爱出来 探出的小脑袋相互看一下再挠几下 妈妈做好了饭也热暖了炕 挨个从被窝里把我们叫起来 我和姐姐笨手笨脚地 各自找着姥姥给我们做的漂亮的花花棉袄穿着 胖乎乎的小手连个纽扣也不会系 经常颠三倒四不能对号入座 妈妈用被子把弟弟搂在怀里 用尽各种招数哄着他穿厚重的小棉裤 我抓住弟弟的小脚丫不停地逗 羡慕他的同时也使劲地靠近妈妈的怀里 某一个寒冷的冬天 小小的我病了 妈妈把我抱在怀里 俯下头把脸贴在我的额头上脸颊上 用一个母亲的爱 以最原始古老的方式来测量发烧的体温 妈妈轻柔的吻 如闪电一样的力量把病魔给击跑了 昏昏沉沉的我立刻精神焕发 仍旧假装迷糊的样子 只为能再多一点 感受妈妈落在脸上润进心里的吻 妈妈的那个吻 铭心刻骨一辈子也无法忘怀 冬天的太阳把小伙伴的影子拉的好长 我们拖着影子 在旷野里奔跑追赶太阳 在草垛里挖个窝玩捉迷藏 西天的云彩被夕阳映红了 也映红了我们红扑扑像苹果一样的脸蛋儿 斜照在红瓦黑烟筒上 四周都是袅袅炊烟升起飘飞 那个景色好美让人都入了神 不用闹钟提示都知道该回家吃饭了 我们头上占着草身上带着泥 四处跑散奔向家去 身后还跟着撒着欢儿打着滚儿的小狗 夜幕中的村庄到处都会听到狗汪汪地叫 犬吠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姐姐会悄悄地放在锅头未熄灭的炭火里几个地瓜 等想起的时候 我们姐妹几个像是找宝贝似得兴奋着 在不见一点火星的锅头里翻来覆去 掏出了几个烧成了阴阳模样的地瓜 一半焦糊成黑炭 一半嘎吱嘎吱的生硬 我们几个围在锅头边蹲着 你一块我一块的掰开 手上,脸上,嘴上 全是涂抹了一层黑乎乎的灰 像是描了一张花脸似的脸谱 那个不生不熟的烤地瓜像糖一样甜 甜的我们小鬼一样的脸上都开出了幸福的花 如今经常的会觉得饥肠辘辘 虽然吃着西式,韩式,日式 不同口味的料理 怎么吃都填不饱思念的肠胃 虽然爸爸会偶尔做几个馒头给我们解解馋 再也不是家乡馒头的那个味道 更不是童年里 妈妈掀开挺杆儿做的锅盖 十足的麦香味馒头满屋子飘香 我们几个像馋鬼似得 踮着脚,瞪着眼围在锅台边 紧盯着妈妈那双手 从大铁锅往外拿出一个个冒着热气白白的胖胖的像兔子似得馒头 忍不住地咬一口 那才是真正的馒头味 纯粹自然的麦子味 清晨 我拉开米黄的窗帘 再也寻不到那洁白的窗凌花 这里没有鸡鸣 没有犬吠 没有炊烟 没有草垛 没有和我一起奔跑的小伙伴儿 这不是我熟悉的家乡 不是我童年的村庄 2014年12月26日(星期五) 晚上8:09 [ 上次修改时间:2014年12月28日(星期天) 晚上9:31 ] 写于 韩国安山 (手写静心,我只坚持我的原创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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