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天命风流 |
正文 | 长安城歌三百,湿了繁华沧桑,那是先辈李白的一世迷离。 而今已成盛唐最明亮的月光。 那风流的才人,代代层出。 然,龙章凤姿者有,挥毫洒墨者有,权倾朝野者有, 天命风流者,却只吾一人! 宰相呼来不上堂,仙人何须乌纱衣? 宰相请至府上, 我的华歌府。虽无丝竹管弦之响,却有小桥流水之音。虽无金碧辉煌之势,却有美轮美奂之姿。 宰相大人,今日至寒舍,可有何事? 宰相啜了一口清茶, 华公子,当今圣上仁德爱民,爱惜人才,久闻华公子诗动京城,词贯古今,吾皇有意栽培,这翰林院别院士一职,主营古今书籍,不知公子可有意? 我拂扇轻笑, 宰相大人该知道,华某虽写得几个字,却从不仕途啊。这官场朝廷,实在不及在下小院来的清净。 这,华公子,圣上爱才心切,还望公子慎思! 我挑眉,难道本公子话说的还不够明显吗? 大人,华某无德无能,恕华某无力担当。 宰相的怒气溢于眉梢,脸上却仍是笑意,难道这些大人物都是这么巧言令色么? 华公子久未婚娶,怕也是因着疏才傲物。既如此,本官不便强求,往后还望华公子好自为之! 宰相腆着肚子,拂袖而去,还未等得我送客,也好,如此, 长安便都知晓,华府里,住了个脾气乖张, 不接宰相的怪人。 棋逢对手真幸事,何处不是繁华处。 日光朗朗的街道,到处繁华歌影。 一处围观的棋局格外吸引了我的注意, 无关人潮,只因那桐骨玉石的棋盘前的人,虽落魄街头,然而眉宇之间不见半分颓唐,反而英气逼人,实在难得的人与棋盘。 周围有赶集的挑夫,有路过的贵人,也有同样落魄却不堪的人。 他们三俩成堆,议论着棋局。 我细细看去,这可是前朝残局啊。所谓前朝残局,看似黑子已吃定白子,实则白子大龙易暴,就看能否百转千回之中找到大龙。 我凝眉,伸手,捻起其中一颗棋子,落子无悔,全局已定。 起身,周遭有惊讶,有好奇,可惜,都不是我要的反应。 公子留步! 我回头,只见那始终不言语的一人,披头散发,黑眸如星,这棋局与公子有缘,还望公子收下这棋盘! 我接过棋盘,几不可闻地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话。 他一瞬的失神,而后大笑。 我亦笑。 三千青丝,亦成愁。今生妄,何时断。 世人皆道, 长安华家公子, 风流潇洒, 一生未婚娶。 我苦笑, 未婚娶,吗? 不是的,华公子他,是有婚娶的, 只不过, 娶的是一个他不爱的女子,而已。 镜中,剑眉飞入鬓角,只是那一波隐去的婉转,终是做不到,他那般的去留不留意。 我轻轻揭下面上面具, 松开束发, 红衣宽带,欲说还休, 一个女子啊。 是了, 我并不是华公子, 我就是他娶的,他不爱的女子。 他要天命风流,一世潇洒, 宁可逃去深山寺庙也不愿与我因着世俗的婚配老尽一生。 新婚之夜,留下的只有一纸绝笔。 山鸣水,水不流。 有佳人,似我愁。 木为石,缘为劫。 兮此盼,兮过往。 木连襟,水连伊。 有知己,莫来去。 枝为裳,云为衣。 此生不负风流命,不如不遇倾城凌! 是了,我是华凌,在与华公子成亲那晚就被抛弃了。 我亦不是不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只是, 风流命与倾城凌, 他选择的, 依旧是天命风流。 我所做的, 只是延续着他会做的, 天命风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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