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霸王别姬》影评——唱不完的戏 |
正文 | 拿着笔,脑子里还闪闪的播放着那部不朽的影片。霸王与虞姬、段小楼与程蝶衣、小石头与小豆子,缘分将他们俩安排在一起,从小到大都纠缠着,没有太久分离。不知道他们俩的感情是用爱情还是应该换一个词来表达:知己、朋友,还是单纯的师兄弟,换来换去,觉得没有比爱情更合适的了。只不过这爱情是不一样的、不平常的,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畸形的,却也是可歌可泣的。 生活缩放在电影里,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每个角色都有着各自的真实代表,搁置着主角们不说那些不会太让人在意的小人物,他们的光彩、他们的故事也在影片中的那不是很长的时间中散发出来、讲述出来。用平凡的生活,透过影视,不断地放大,无限的表述,吸收在观赏者的思想里,让人觉得,如果没有他们的出场,这就不是一场戏,就不是生活。 小癞子,那个总想逃离戏班的小孩儿,单纯又总想要变得老练,想象着成为角儿之后的自己,不是吃着山珍海味,而是说有吃不完的糖葫芦;小豆子的母亲,那个只在片头出现了不到二十分钟的女人,被生活逼得无奈的风尘女子,忍痛将儿子的第六根手指切下,那满手的血,让人不是觉得恐怖,而是悲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个被宫廷生活体制化了的张公公,风流一时,却也只能在解放之后成为一介草民,变成了街道上无名的卖烟者,风流变成了痴傻;师父的良苦用心成就了段小楼跟程蝶衣,严师出高徒再合适不过。只不过徒弟虽是成名了,师父却还是师父,那循环往复的生活,除了头发白了,年纪变大了之外,再没有什么显著的变化。有时候想一下人生,不过就是人们想在平淡的生活中尽力发掘出不一样的东西来,使自己的生活变得不再过于平淡,小癞子是,程蝶衣是,段小楼是,我们也是。 影片中有一段是讲小豆子唱《思凡》中的一段戏文:“小女子年方十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怎么样都突破不了心理障碍,师傅打了多少次,骂了多少回,等戏文到了嘴边,却还是成了“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在我看来,这时候的程蝶衣还只是小豆子,是那个身体单薄,性格细弱,还只能把戏当作戏的小豆子。直到小石头将那根还未熄灭的烟杆放进小豆子嘴里,使劲的搅动,血流了出来,坐在太师椅上麻木了的小豆子,对师哥的行为惊呆了,只是聪明如他,倔强如他,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准确的唱出了戏词,而这,也为他的以后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随后,年纪尚小的他一举成名,却被还有些许权力的张公公猥亵。如果说小石头的那计烟管让小豆子放下心理负担,能够成为戏中的女子,那张公公的强迫猥亵就彻底让小豆子成为了程蝶衣,那个举止恍若女性的男人。 段小楼说他自己是假霸王,程蝶衣才是真虞姬。只是,舞台上的二人无所谓真假,都把各自的角色诠释的近乎完美。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程蝶衣把戏当作自己的生活,他认为自己生来就是跟师兄这个“楚国霸王”一起来演“虞姬”的,所以他让自己成为戏中的虞姬,所以他认为只要师兄演霸王,那虞姬肯定是他。段小楼的话不错,他是假霸王,他只是戏中的霸王,他可以随时如戏、出戏,然后他结婚了,跟那个他梦寐以求的花满楼头牌菊仙。只是,本以为平静的生活却永远也平静不了了,因为社会背景,因为那个不疯魔不成活的程蝶衣,也更因为他自己。 程蝶衣、段小楼,二人痴缠着,由解放前到解放后,再从文革到平反,一辈子了,却依旧离不开戏。有时候,我觉得段小楼就只是一个特别平凡的男人,会惧怕,就像在文革中被批斗的时候,他竟然那么自然的批斗自己的师弟、妻子。然后菊仙想开了,一根绳子了断了自己。生活就是这样捉弄着忙着活着的人们,菊仙的一生说不上悲惨,却也不能说成是美满,一直爱着的丈夫在生死的交叉路口将她推向死亡的那一边,对生活也只能剩下绝望了。程蝶衣风靡一时,却也只能闲时抽抽大烟,向母亲寄去用烛火烧掉了的信,迁就着活着。段小楼,与真虞姬对演的假霸王,被生活逼得脱下了霸王的衣装,虽又再次穿上,却也只有形象而缺乏真气概了。 被程蝶衣一把火烧掉了的戏装,成为了那个时代留下的唯一一抹鲜艳的红,那红映着天,那红映着地。程蝶衣,那位似非女的男子,那个夺剑自刎的虞姬。最后的最后,只有一束光亮的舞台上,两人依旧唱着那部伴随他们成长的戏曲,只是那把剑,没有抽出来,戏还没有结束,还有很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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