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那一屋的弟们 |
正文 | 那一屋的弟们 今儿一个二十二年未见的老同学远道而来,相见甚欢。虽相隔这么久,彼此生活交际区域、层次都截然不同,可聚在一起依然毫无芥蒂,尽可以瞎胡掰扯。 其间这同学就说了:你们屋不团结,还打架;不像我们屋相处的那么融洽。他在我隔壁寝室。咋一听心里还真多少有些不舒服,可仔细一想也就是;我们屋的几个人的确是各带各样,一人一德性,各具个性,真还都特立独行。 在我们寝室,本来是八个人,后来一个中途休学了,更多时候就我们七个。我住一进门左手下铺,我上铺是皮肤黑黑爱踢足球的小个子自来卷。和我头顶头的是总喜欢说“牛屎堆”的祖籍地长治老乡。我对面下铺是说话总也慢吞吞,笑也慢慢还常会嘎然而至的哲学范同学。他上铺是爱听收音机写字很漂亮的我的铁杆。再里面下铺是读书,记忆能力超群的“厕神”。之所以为厕神可不是盖的,是在楼层蹲厕所挑战赛中以绝对优势胜出的;上一回厕所一套五本的武侠小说看完,而且立马就能涛涛不绝几乎倒背如流。他的上铺是我号称混过黑社会的“闺蜜”。 就这几个人了,还有我。我是一个神经病,神经劲上来啥都能干出来,不神经的时候就是睡了吃,吃了睡。小小一屋七个人,真可谓方寸千秋,不一样的精彩,不一样的回味无穷。 才到校刚一个月,我上铺的自来卷同学就发烧了,而且久烧不退。我们一屋几个爷们就都开始犯愁。这可咋办啊!捂,发汗。一捂就是两天,一掀开被子满屋子都是臭的,烧得更利害。没折了大家七手八脚赶紧背着上医院,到医院一看,医生说是腮腺炎,难怪会那么臭呢。嘴都快给他捂得腐烂了,输了几天液才缓过神来。 哎!年青就是无知,那可能什么都用发汗来治呢?无知最可怕。后来因为我,我的“闺蜜”和铁杆跟自来卷同学发生了些冲突,这就是前面所说的寝室打架事件。98年我们毕业五年后,我路过南阳时去找过他,说实话,见面前还真顾虑以往的那些不快会存有阴影;可是一见面那种突如其来的快乐心境就把一切都忘记了。如今又已过去了十七年,物是人非,已不知他今在何处! 98年去南阳也见到了住在我对面下铺的哲学范同学。变化很大,话也多了,人也更加活套,那些个旧日的哲学范俨然已成了过眼云烟,荡然无存了。 前几年还在郑州见过爱说“牛屎堆”的长治老乡,现在在做服装生意,咋看上去还很不错。小两口里外忙活也没把我当外人,有空就过来陪我说话,没空就让我自己坐那儿喝茶,俨然就当我是一串门的亲戚,不需要招呼的了。其实也就是,久别相逢的旧情很多时候比许多亲戚更觉似亲近。 再有就要说记忆力超群的“厕神”了。在学校那么几年,从没见他好好上过课,除了上厕所就是睡懒觉,每到临考前才突击几日,每每都能过关。我就想了,这孩子是真不用功,要不仅凭这好记性,什么学校考不上啊!昨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又是嘴上叨叨着前几年诸事不顺,你再想深问怎么个就不顺了;就又不说了,独自个闷酒。早上一回见面的时候我就很想好好跟他谈谈,劝导劝导他,可他不愿意深入提及,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我们屋都是倔毛驴一样,你说了他也不会听进去。如他的个性,他更愿意把自己的伤痛包裹起来,你若非想打开,难免就撕裂到痛处了。几番犹豫我还是没敢说什么。 该说我的铁杆了。托你收音机的福,在那些个临睡前的夜晚,听完了《白鹿原》和《穆斯林的葬礼》;如今我却不知你在哪里。几时在昆山,几时在洛阳,又几时在上海!那么现在呢?二十二年了;可能你比我繁忙,没有我这么些闲功夫。你有想到我吗? “闺蜜”!我真不确定闺蜜是不是应该女性专用,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更合适;所以就用了“闺蜜”,怕人生误会,又加了个引号。亲,你才新婚没几年,我没有去;你刚有孩子我还是没有去。其实我觉得我亏欠你挺多的,于很多真就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最佳拍档,或者你是我的福星吧!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办好事还是办坏事我都从来没有过那么的顺利;我就想,你要不是远在海南,我是不是就能比现在幸福的多!也只是一胡思乱想而已。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二十二年四散离离,不知该如何想念,就此什么也不说了。同在蓝天下,同在此心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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