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迟来的道歉 |
正文 | 迟来的道歉 王正建 前一阵,一些文革期间的红卫兵小将,频频在报刊杂志上发声,为他们当年因愚昧、无知、荒唐、迷信,给当事人带来的身心伤害,表示深深的歉意。其言词之痛切,情感之真挚,态度之诚恳,令人读后不胜感慨唏嘘。 多年前,我一位中学同学回镇探亲,他约我去学校拜望老师,我慨然应允。第二天我俩一一拜见当年的任课老师和班主任,唯独沒见到当年教政治的一位陈老师,听说落实政策后,他已调回上海。 在回家的路上,我那位同学一直闷闷不乐,嘴里叨叨咕咕道:“我一定要找到他,找到他”。我十分纳闷地问:“找到谁噢”。“找到陈老师”,他语气坚定,目光中蕴含着一股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执着。我又呐呐问:“找他干嘛”,他说:“我欠他一个道歉”。“道歉”我怔怔地望着他,掉进云山雾海。接着,他又大声地说:“你不记得啦,在七三年的一堂政治课上”。经他提醒,我一下想起当年的情形:“那天上课,坐在第一排调皮的他,用小刀把一张白纸裁成了一个大乌龟,并用蜡笔在上面写了‘我是’两个字,字后面是一个又大又粗的感叹号,他趁着陈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间隙,蹑手蹑脚地把乌龟粘到他背上”。我劝慰他道,就那件小恶作剧,也许陈老师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你何必这么顶真,他决绝地说:“不行,自己做错的事,自己一定要负责”。 隔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同学聚会,他兴奋告诉我,陈老师找到了,在上海某高校执教,至今仍孑然一身。 六十周年校庆,我那位同学已出落为某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他用专车把陈老师特地从上海专程接来,一来是故地重游,重温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二来会会老朋友,老同事,叙叙旧 ,聊聊天,三来与他的学生们见见面,以慰暌别多年的相思之苦。 陈老师七十岁生日那天,我那位同学率领我们一干班委,百里迢迢地赶往上海为他祝寿,并事先预定鮮花,蛋糕,酒席,还定制一块桃李满天下的匾。那晚,我们玩得很晚,疯得很尽兴,陈老师也很开心。 在我那位同学照拂下,陈老师的晚年一定不孤独,不寂寞,一定会充满融融的暖意,浓浓的亲情。 通信地址:镇江市运河路2-7号 镇江市人防工程管理处 联系电话:05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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