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终究抵不过年华 |
正文 | 曙光微露,我却睡意全无。最近老想着一些飘在天空的事,搅扰了睡眠,误了这仲夏夜的静谧,还有那冷却的蝉鸣。终觉悟得到,原来,心太重了,任何事物都会失去原有的味道。 街道边的灯光一直亮着,从我收起碗筷的那刻起,好像。直至深夜,熬直天亮。这期间,有多少冰冷的灵魂从他脚下走过就不得而知了。 天空在我无尽地等待中终于露出了一点缝隙,那种吝啬,揪心的不得而语。 扫把声响起来了!整条大街,还有我的卧室,只有扫把的声音划过。不停地扫,扫走了落在我肩膀的长发,把我扫进了古墓,那种恒久冰冷的气息,逼迫我放弃了周遭的温热。一块块青灰色的砖,纯净的看不清任何历史的杂质,唯独我空洞且腐化的心灵在啾啾作响。我不知故人是谁,故人不知我是何人。一种冰冷的相遇,如同镶嵌着的砖缝,环环相扣的宿命,搭建起整个故事的结构。而我,立在门外,进退两难。冥币飘洒的天空,放下一切的清净,连同月光,也缺少了云雾的遮挡。 扫把声。从童年到现在,走一路扫一路,但终究还是跟河边的石子一样,大小不一,颜色各样。不知是出于私心还是羔羊跪哺的恩念在里头,总之是厚厚的披靡在我的身上,隔了所有的冬季,终渐冬藏。 母亲的扫把声永远的轻盈,那种女人特有的温婉。每每在早晨,夜幕未完全褪去的时候,母亲便拿着扫把走向庭院,而我,瞪大眼睛,耳朵高高地竖起,裹紧被子,听着母亲扫把一张一弛的响在家里每一个角落。每天,只要听到扫把声,就感觉无比的殷实踏实,因为母亲还在,她还没有走远。 长大了。工作了。一种迫不得已的长大,亦或是一种自私的逃避,逃避父母的叨扰,逃避家乡的苦难,远在异乡独自闯荡。只有在周末,才能偶尔倾听马路上响起的扫把声。而母亲,或许在家乡的那一头暗自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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