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媳妇婆婆岩 |
正文 | 相传很久以前,在仙居县溪港乡仁庄村有一个媳妇对婆婆百般折磨,千方刁难,迫使走投无路的婆婆下跪求饶,乞求媳妇给她一条活路。最终,这位媳妇的可恶言行被上苍知道,派雷公下凡劈了她的头颅,以警示后人:翁婆身上能尽孝,又落孝来又落贤。 少妇丧偶 苦熬成婆 少妇林兰香年方三十,丈夫王和贵三十五有余,两人自成家后,夫唱妇随,夫勤妻贤,甚是恩爱。三岁小儿聪明伶俐,承欢膝下,一家三口虽无大富大贵,倒也其乐融融。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没有预料到厄运会降临到这个幸福的小家庭。王和贵听邻居说村子后面的高山上有一种草药,拿到县城能卖个好价钱,他就心痒痒了。为了能让妻儿过上富裕的生活,他和邻居钻进了深山老林寻找草药。有一次,他采了很多草药,篮子装不下,他就想折一根竹枝来捆。邻居挑了一棵修长挺拔、枝叶茂盛的毛竹让他爬上去折。王和贵常年在山间行走,这点小技巧哪里难得倒他,只见他“嗖嗖”没几下就爬到了竹梢处,一手抓竹子,一手攀折竹枝,把折下的竹枝扔到地上,双腿一夹,双手一上一下,正想往下滑时,毛竹突然倾斜,轰然倒地。原来,毛竹的根部已被一群白蚁吃空了。王和贵还没反应过来,已随着竹子撞倒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鲜血喷泄而出,脑浆迸裂,已奄奄一息。邻居吓傻了,只听他“啊”的一声喊,背起王和贵如野马般往山下狂跑。因伤势太重,也因山路崎岖,一路颠簸,到村庄时,王和贵已停止了呼吸。 妻子林兰香伤心过度,几次昏厥,差点精神失常。邻居帮着料理王和贵的后事,劝她想开点,孩子还得有人照顾,日子还要过下去。看着嗷嗷待哺的幼儿,舐犊之情使林兰香坚强地熬过了丧夫之痛,但孤儿寡母艰苦的生活并非常人所能想象的。林兰香多次想到了死,她认为追随丈夫九泉之下是她最好的归宿,但她又不能死,甚至不能放声痛哭。她还有一个可怜的孩子,已经没了父亲,还能让他失去母亲吗?每当夜深人静,等孩子睡熟之后,她才敢捂着被子抽泣。抽泣完后,第二天她还要露出笑脸去劳动,去带孩子。林兰香想,我要把这苦日子过下去,还要让老王家的烟囱在村里不断地冒烟儿。 从此,林兰香既当母亲又当父亲,挑起家里的重担,艰难度日。每天天蒙蒙亮,她就牵着儿子的小手去干活;有时,烈日当空,她仍在田里拔草捉虫;有时,月上柳梢,她还在地里播种施肥……这一切,虽辛苦,但儿子的懂事、好学让林兰香还是咬紧牙关挺过来了。 本以为日子会越过越好,没想到,厄运还是降临在这个不幸的女人身上,使原本瘦弱的她更加不堪重负了。一年夏天,儿子跟她去番薯地拔草被毒蛇咬伤,命在旦夕。林兰香毫不犹豫地用嘴吸出儿子脚上的毒血,背起比自己还重的十五岁儿子往医院跑。一路上,她不停地对已经昏迷的儿子说:“儿子,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挺过去,你不能丢下娘……” 从番薯地到溪港药铺只有一条崎岖的山间小路,原本徒步走路也要一个多小时,而她竟只花了20分钟,真是奇迹! 儿子得救了,郎中忍不住流泪了,说:“我从医很多年了,但我从没遇到像你如此坚强的人,竟能逃过五步蛇毒,是什么力量支持着你?”儿子仍很虚弱,他说:“我也不知道,是娘亲一直在说要坚持要坚持,娘亲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应该听她的话。”药铺里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哭出声来。站在一旁的林兰香此时却紧锁眉头,她正在为昂贵的药费而烦恼着。她东挪西凑,连家里的一头小猪、鸡鸭都卖了,还是没凑够,只好把自己仅有的一只陪嫁银戒子也卖给了当铺。 为了救儿子,林兰香已身无分文,还欠下了不少债。为了还钱,她连盐都买不起,甚至把别人家想倒掉的咸菜卤讨来当盐使用。可咸菜卤毕竟有限,更多时候是无盐煮菜。她和儿子嚼着淡而无味的野菜,含着泪水吞下粗糙的高粱饭。 ……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林兰香顽强的拼搏下,儿子已长成二十岁的健壮小伙子了。儿子王鹏程经常走街串巷卖点自家种的瓜果蔬菜,补贴家用,家里的经济状况也逐渐好转,他也时常能带点肉回来,母子两人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但因家里穷,在本地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入,林兰香又开始为儿子找不着媳妇而发愁。 不久,王鹏程从外地带回一个女孩让她叫林兰香妈。林兰香仔细端详着这位眉清目秀的女孩,满心欢喜。她把儿子、媳妇领到丈夫墓前,点燃香火,高兴地说:“孩子他爹,你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我的责任也完成了……”说罢,又泣不成声,但这次是高兴之泪,是苦尽甘来的喜悦之泪。 恶媳入门 被逼乞讨 屋漏偏逢连夜雨 ,船迟又遇打头风。正当林兰香沉浸在幸福之中,幻想把儿子和家里的主权交到媳妇手里,自己也该歇歇了的时候,哪知此媳妇并非善茬。媳妇方菊花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从小无人管教,虽长得娇媚但毒如蛇蝎,善于伪装。王鹏程在家时,对婆婆客客气气,很是孝敬。可一旦他出门卖东西去了,就变了个脸,对婆婆没好脸色看,还经常指桑骂槐,甚至动手推搡。 一年冬天,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无情的积雪压塌了王兰香唯一能栖身的茅草屋。儿子从废墟里挖出母亲时,她的右手臂已无法动弹。郎中交代,一定不能拿重的东西或者劳动,坚持敷草药,也许有好转的可能。为了方便照顾,王鹏程把母亲的木床搬到自己的小屋里同住。为了给母亲治病,又马不停蹄地出门赚钱,走时交代媳妇好生照顾母亲,过几天就回。方菊花满脸堆笑:“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婆婆的,早去早回。”送走了丈夫,她回到房里对着病床上的婆婆骂开了:“你这老东西,怎么不被压死啊?赖在床上装死,让我烧饭给你吃,还照顾你?哼,休想……”说罢,转身而去。林兰香默默流泪,不敢放声大哭,生怕又招来媳妇的痛骂。连续两天,媳妇没送饭给林兰香吃,也没露脸。饿的发慌了,林兰香支撑着身体挪移到门口,想找点吃的。这时,恰巧方菊花回来了,又骂开了:“你这老不死的,想离家出走啊,走,走,走,有本事出去讨饭去。”说着,扔出一个破包袱,返身把门锁了。 林兰香回不了家,也不敢在村里逗留,只得背着包袱,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出村口。因大雪封门,一路上她竟讨不到一杯热水。饥寒交迫,体力不支,摇摇欲坠的身体倒在了茫茫雪地里,求生的本能使她抓了一把雪塞进了嘴巴,就这样倒卧在雪地里。 此刻,寒风呼啸,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而降…… 也许是命不该绝,一个猎人偶然路过救活了她,并把她送回了家。 下跪成石 恶媳遭谴 林兰香不敢把媳妇的种种做法告诉儿子,她怕这个原本就不完整的家变得支离破碎,只能忍耐着,忍耐着。 一日,媳妇破天荒的眉开眼笑,拉着林兰香婆婆长婆婆短说个没完。林兰香胆颤心惊,从没见媳妇对自己这么亲昵过,不知她又想使出什么花招来。但还是从媳妇絮絮叨叨、唾液乱溅中听懂了她的大致意思:村西的张老头80多岁,无子无女,瘫痪在床,但家里却很有钱。张老头的妻子出大价钱想买个女人做小照顾老头子的每日起居,如果老头不幸去世的话,也陪着老头下葬。方菊花不停地说:“婆婆,在张老头家,不愁吃不愁穿的,多好。你能嫁过去,是你三生有幸啊!你看我们家,茅草屋,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你去了老张家,还能换一大笔钱让我和你儿子过上好日子呢!婆婆你说呢?” “我不嫁。我生是王家人,死是王家鬼。我守寡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受过,我不能晚节不保,对不起王家的列祖列宗啊!” “你不嫁也得嫁,嫁也得嫁。一个时辰后,张家就来领人了,你赶紧准备一下。”媳妇拗不过婆婆的执着,就发火了。 强烈的悲痛,莫大的羞辱如泰山压顶般向林兰香袭来,她的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跳得很快,好像有一把尖锐的钢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她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泪水在她那干瘪的脸庞上如洪水般倾泻而下…… 老张家来人了,媳妇叫他们把婆婆抬走。林兰香不知哪来的勇气,拼命推开张家人,匍匐着爬到方菊花面前不停地磕头:“求求你,不要卖我,不要卖我……”媳妇理也不理她。 都说: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果然,方菊花的恶行激怒了上苍,老天爷派雷公下凡收了这孽障。那一刻,突然电闪雷鸣,黑云翻滚,狂风四起。林兰香跪着,哭着,求着……在暴风骤雨中竟化成了一块石头。立时,整个世界天昏地暗,枝影摇荡,万叶纷飞,一声霹雳下来,媳妇的头颅滚落在地,张家人见状纷纷逃窜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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