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真实的岁月,与情处缝补 |
正文 | 情深莫过母子。有时我真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形容,做母亲的那怕在她看来,微不足道的一点动作,用在儿女身上,旁人看了会哽咽。 我在昨日的微信中看到:内蒙临河的一对夫妇,在田间割草时,儿子打来电话回家,这时夫妻俩装好草,开着四轮回家。回家后,母亲先用一双粗糙的手轻抚儿子的双肩,那满足的笑容里尽是温馨。而父亲则急急忙忙从鸡圈抓了两只鸡宰了,母亲一会做好了,一家的晚餐多么幸福。当母亲给儿子铺好床,让儿子睡了后,可是夫妻俩并没有睡,而是父亲用簸箕簸着葵花籽,母亲在柴火锅上炒熟,然后,夫妻俩开始剥皮,鸡叫了,天亮了,儿子起床了,当他还带着惺忪的睡眼出门,不见父亲,而母亲还在收拾已剥皮的二三斤葵花籽。看到这里,我的眼睑湿润了,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那个中滋味。儿子又要离家时,夫妻俩送在大路旁,只是依恋,“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人生在世,点滴的真情,把岁月缝补。平淡的日子,其实,最为普通的,才是最为真实的,人间烟火里的那份纯真,轻袅于心迹的湖畔,涟漪的只是旖旎。 有时,灵魂深处的那份念,往往就是好好活着的理由,浅种深耕的执挂,日子会在流年里发酵,发酵成时间的痛,靥上的焦灼。 炊烟是母亲的一块布,在夕阳的针线里,缝补一天一天的期盼。让星稀月明的夜晚,织成一望无际的一片蓝,蓝得不心慌,蓝得不惊颤。溪水一样的夜莹,幻化成流茧的飞蛾,萦绕不灭的心灯。 风雨的路,用心一点一点晾干,踩踏到不再泥泞的这头,守候的季节里,躯体早已驼背,但叨叨的碎念还在弥漫,都是于心不忍的藤蔓,在茎叶的想念处葱绿。别在心口的那瓣馨香,是风霜的凋零,浸透世故的不舍。 一首曲子,委婉滴情,流淌着他人的心声,常常用来安抚自己。良知温暖着自己,不怕坎坷,因为始终信念存在,让灵魂有所依托,像雨后的清阳,始终相信大地总会芳芳。知道了,情——是从心底泛滥的对古朴挚爱的神往。 扎根泥土的猎猎向往,不管走向何处,面对霓虹闪烁的快乐,那种一掷千金的买笑,守住淳朴,用咚咚的心跳敲击炊烟袅袅的小村庄。质朴的贪恋,迟早会迷失自我,那怕你有一时的且歌且舞,这时,你已经忘了回家的路。 有了山,也就有了谷,山和谷紧密相连。村庄的袒露,包容着一切,就连近处的河流, 将与亲近的姿态,小溪盘旋着不肯离去,那痴情中的歌唱,有着清晨山村糜谷的清香,荞麦花夕阳中的晚唱。 哭给自己听,笑给别人看,这就是所谓的人生。站在太阳下,仰起脸,当泪滑落,有时候也是一道美丽的彩虹。 岁月的剥落,才有对旧时光的想象,光阴辗转,秋声如歌。当故事趟过经年的河流,我终于在古朴而又葱绿的屋檐下重叠,任凭清冷的华露覆满双肩,且摘来一抹青苔的馨香,在一弯绢白的月色里嫣然低眉。风捻流年,日子如流水一般,光阴以细碎的叮咛敲开秋天的门扉。青萝打湿了诺言,云岫媚凉,在一朵烟火的气息里,记取,被前尘遗落的风花雪月的断章。 听花落闲池,总有几声簌簌的声响从窗外斜进梦里,轻叩昔日老旧的木门,似乎,要唤醒我心中尘封的记忆。把红尘中的纷扰一一剪开,在一束流光里缝补残破的思绪。累了,就将眼角的清泪藏匿,倦了,就在一枚小字里安栖。走走又停停,我终于明白,我逃离不了那个被薄凉缠累的自己。当绿萝越过浅夏的禅意,当落花越过初秋的清寂,我只能用一些残词断章,默默浇灌心头升起的叹息。 记忆的河畔捡拾岁月的点滴,惟一印象深刻的便是老屋,像一位慈祥的老人守在田园的尽头,期待我的归去。那面墙上贴满了我小时候的奖状,还有春天时节编织的柳条草帽,虽已风干但记忆犹在。后悔自己到这时才找到岁月留下的痕迹,伴我多年的老屋见证了我的成长历程,虽不会言语,但我明白她的心意。 那老屋里残留着爷爷抽过的旱烟味,真是的,没有人能走过时间,扛过岁月。走着走着人就老了,岁月在身上留下印痕,老到齿牙动摇,目光呆滞,老到没有了梦,老到弯腰拣一块石头,都会气喘吁吁,最终被岁月带走,永远也回不来。 麦芒上顶着的日子,是割倒的岁月;而人,是岁月的痕。一个人,一辈子,总有走到头的路,没有迈不过的坎,所以啊,人得挺着。麦子躺在镰刀下,麦粒要扎进土里,天地万物人为尊,人却在一场又一场的风雨中,一声不响地随着岁月走远。 这个世界,能留住人的不是房屋,能带走人的不是道路,岁月无法伸出一只手,替我抓住过往的云。如果一切还能拾捡回来。爷爷,我要拾取你的笑容,脚步和风,用你的爱做灯油,用你的信念做捻子。我要点燃它,放到心里,一辈子珍藏。一如岁月在脸上留下的道道印痕,终生难忘。 其实,岁月扛不过人。因为我看到,山村的大地上,矮草还在生长,那是生命的暗流,在汩汩地涌动…… 蓦然回首,遥望远处,会发现岁月的留痕是无声的,在不知不觉间,深深的,浅浅的,或浓的,或淡的,就那么刻在了我的脸上,身上,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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