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玉体横陈 |
正文 | 女人。 于是我想到了玉体横陈。第一次触摸这个词语的时候,是在读纳兰的故事中,我一度不敢想象纳兰趁着朦胧的月色,如何去触摸那淡淡体温的银白色的玉体-------玉体横陈,芬香扑鼻。我不由得脸色绯红,因为我看到了白皙的肌肤,淡淡的牛奶的芬芳,或者玫瑰的沉迷,一层月色的柔纱,遮住了她的浅浅羞涩。弹指即破的柔嫩,让你的指尖轻滑,如同温润的呼吸,不敢呼,也不敢吸。 青春的玉体,在朦胧暧昧的灯光中,是无数的诱惑和鬼魅。蠢蠢欲动,激荡着年轻的热血,奔涌的激情。--------玉体,横陈,无数荷尔蒙涌动的,就如同玉体隔着的那层薄薄而又飘飞的纱,轻飘,却也飞扬。 这是女人青春的雕刻,足以让世界屏住所有的呼吸,想要去触摸, 想要去沉醉,想要去拥有。也足以让所有炙热的目光热情去礼赞,甚至愿意用生命去换得倾心倾城。 然而,女人,拥“玉”而开始的了人生的旅程。我以为女人的“玉体”颤动,即如殷虹的花,继而耀眼的红,就努力凝集成血液的颜色,殷虹,殷虹,彻底的殷虹。 女人的玉体,在殷虹的浸润下,开始就像青涩的果子,酸酸甜甜,所以很痛,侵入心扉的痛 ,女人的青春告别是血和泪的痛楚。那块碧玉般的玉有了血色的浸入,娇羞褪尽,腰板逐渐硬朗,轻盈渐去,掀开衣襟,裸露饱满的双乳,喷洒的是乳汁的醇香。一切都明朗了起来-----已经是撕开了那层朦胧的纱------已经如那棵茂盛的大树,再也无惧风吹雨打的狂残,腰身已经挺拔成树的姿势,郁郁葱葱。--------我觉得我喜欢树的姿势,张开了双臂,迎着太阳,或者,迎着风,也或者,迎着雨。 女人,终究会卸尽一切繁华,谢幕都还来不及行屈膝礼,就匆匆退场。我以为那满头的银发已经荒芜成杂草,年华已逝,闲坐门庭,细数门前落花,肌肤已经成了一张再也抹不平皱纹纸,任何的月光都闪淡不成淡淡的银色的光,卷缩在混浊的目光中,或者枯坐在一把陈旧睡椅中,慢慢老去。 于是,我想起了那曲: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的肚腹,已干瘪成了皮囊,这个时候,玉体早也不能横陈,婴儿般的蜷缩,或者睡意沉沉,倦坐炉边,取下这本书来,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你那柔美的神采和深幽的身影。 是啊,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爱过你的美貌,心虚伪或真情,唯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般的心,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是的,青春似昙花一现,终究会闪逝而去。唯有爱我暮色年华才能永恒? 于是,我触摸自己尚还年轻的躯体,想象着那一天,我白发如雪,眼神混浊,嘴角残诞,纤巧细手已成枯藤老树,那个时候,你,是否,是否依旧还会如同爱我玉体横陈?就如同,我爱你暮色残年一般的爱你青春强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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