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爱的诠释 |
正文 | 爱的诠释 作者--竹青 今天一个曾经的朋友问我:“爱有什么不同?”我疑惑看着他,不知道他的问题真正的含义。他笑着说:“几年前,你的一巴掌,我几乎把你奉若神明。”随着手中的飘渺的醇香,一个画面跳回到那大雨瓢泼的夜晚,那天我如常下班,晚十点左右,突然收到好友明子的电话:“小雅不见了?”我没登她说完话,穿上衣服消失在雨夜。 小雅原来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得任性、叛逆、甚至有点乖张。我出没在大小网吧,看到懵懂的孩子流连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我的眼泪不由的滑落在眼角,但始终没有发现小雅的身影。凌晨五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家楼下。门口一个黑影吓了我一跳,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小雅卷缩在门前,像个落汤鸡。我抱住那个浑身战抖的孩子,鼻子一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小雅像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紧紧地抱住我,不停地说着一句话:“是我害了妈妈”。我急忙把孩子拉进屋里,生怕她再次溜掉。打开热水器,给孩子洗个热水澡,我一边给孩子吹头发,一边和孩子小心地说话。 “宝贝,你今天有什么事吗,为什么下学不回家吗?” “阿姨,你知道去年妈妈因为什么住院吗?” 我摇摇头,询问的眼光看着小雅。小雅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出一件令我吃惊的事。 她说:“今天是姥姥生日,我放学直接回姥姥家,为了给姥姥一个惊喜,我自己悄悄开了门,听见小姨和姥姥在说话,我隐约听见她们在说妈妈,站在门外没说话,我这时才知道去年妈妈住院,不是因为阑尾炎手术,而是自杀,她们还说妈妈是因为我的压力,她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我又偷偷跑出姥姥家,回家给妈妈留下一封信,就跑了出去,我不想成为妈妈的累赘,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我在外面走了一夜,也不知道去哪里?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来到阿姨家里,” 我看着小雅,我们两都是满面泪水,也许是我这种和女儿没大没小的性格,使这些朋友的孩子都非常信任我,这就是小雅无形中来到我家的缘由吧。 “阿姨,我怎么办呀,” 我说:“宝贝,现在你睡一会,明天我给你请假,阿姨一定给你一个答案,好吗?” 小雅信任的点点头,也许是一夜的精神折磨透支了,很快她就紧紧依偎在我身边睡着,我看睡熟了,悄悄给明子打了个电话,很快明子就赶了过来。现在的明子,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衣服虽然还很华丽,但是精神颓废,好像一下子老了五六岁,我抱住她,什么也没说。 明子飘忽的眼神,好空无。一声叹息中,她讲诉近五年来,发生在她生活的过往。明子的丈夫就是一个小科员,凭着过人的钻营,短短三年,稳坐处长的宝座,随后的故事就是老道的不能再老道,位子变了,经济条件变了,人也变了。三年前,丈夫和一个女人亲热的镜头,碰巧被女儿小雅看到,回来告诉了她,其实她早就有所耳闻,但为了孩子,她隐忍下来。但今天她必须给孩子一个交代。所以她提出离婚,没想到孩子反应过激,以死要挟,就这样,事情像一颗炸弹被埋了下来,她不敢和家人、朋友说,怕有人笑话,怕有人看不起她,为了麻醉自己,她也时常出入酒吧,但只是为了麻醉自己,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孩子、对不起自己的事。她失去了一切的一切的,包括毫无顾忌的、淋漓尽致哭的权利。 一年前,重压下的明子,选择了一个彻底解脱的办法,离开、永远离开。同为医生的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手术,同样生命和她又开了一个玩笑,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不明就里的小雅,每次妈妈和她谈起离婚的事,都是态度坚决,以为这样留住了爸爸妈妈的婚姻,其实妈妈早就精神崩溃了,不过硬撑着罢了。 我不知道接下怎么做?但看着这个卸下伪装的朋友,我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如果你还是五年前的选择,小雅的工作我来做。” 她信任的点点头,接下来的谈话,为了和小雅有个宽松的环境,我让明子回家等候。 小雅整整睡了一天,我也守了一天,女儿放学,我让她陪小雅姐姐,约了明子的丈夫见面。还没等我开口,他就数落开明子的迂腐,数落孩子的不懂事,说开了他的无奈、他的艰辛,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但对妻子没了激情 ,对孩子也没了亲情,看着这个滔滔不绝讲大道理的男人,厌恶的喊道:“算了“,他诧异的看着我,也许这时我再也没有往日淑女的形象了吧。我看着还要狡辩的这个男人,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转身离去。 我和小雅就“爱”,展开了推心置腹的交流。我理解了孩子眼中的爱,孩子眼中的家的概念,更理解小雅为了取悦爸爸妈妈刻苦学习的无奈。我告诉了她,妈妈的无奈和痛,爸爸的艰辛和社会的无情,最后她哭着和我达成协议,她要和妈妈共同面对困难,她要和妈妈快乐的生活,她要快乐的长大。 五年过去了,孤家寡人的他,却还在纠结“爱”的含义。。。 2014年3月1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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