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记得每一个雨天 |
正文 | 我不喜欢下雨天,凄凄惨惨的,静寂的雨滴寥落无声,暗淡的天色昏昏沉沉,这个时候适合睡觉,躺在阁楼的床上,蓝银色的帘子微微地被从窗角灌来的风吹起,一起一落,一丝光透过来,黑暗中唯一的光束。今天又是雨天,早晨出门未落雨,走到一半雨滴飘散,好在不大,雨天什么都可以熬熬,唯独除了湿脚不行。接连的雨天,一双一双的湿了,没有晴天怕是会陷入没鞋子穿的窘境。 浙江地区常年有雨,冬夏两季是降水丰期,特别是浙江的沿海地区,出门带一把雨伞是少不了的,可我多么执拗,不相信气象台的预报,常常带着一种与上天打赌的心态,出门不带伞,这种情况很频繁,若是赌赢了,仿佛整个是世界都是我的,我可以支配一切,与其说是打赌,不如说是倔强的脾气犯了,然而总是输,飞快地骑着车赶在大雨前找到一个庇护所,可该湿的地方还是湿了。无法再赌下去,因为已经失去了许多筹码,于是我开始去找一个好方法,古人的夜观星象,还是可以作为天气预测的方法,可仅限于冬日,夏日里城市的光污染严重,红黑色的天空,像是鬼魅将至的征兆,一片虚空,把难得看得见几架正移动的飞机却错当成了星星,明黄色闪动的光,一点点地移动,太过明亮而显得不真实。我曾看到过的星星是有颜色的,大凡是两种颜色,灼热的红,幽冷的蓝,最常见的是月白色的星星,令人遐想。观星该到草庐处,莫谈繁华。观星是没法子办到了的,最后不得已,稍带自嘲的开了一个玩笑: 有谁为我365天带着伞,我就让他做我的男朋友。 听起来多么异想天开的事,遇到的可能性又是多少个零点零零一的百分比,除非是对方天生细致,要么是他真心喜欢一个人,为她而坚持,听听多像一部电视剧,一个天天打着伞的暖男,道具是伞,线索也是伞,伞的过度出现,夸大了伞的作用,我怕剧本会落入窠臼了,与现在中国粗制滥造的电视剧无异,剧本的缺乏品质的低下从大量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中可见端倪。伞落入窠臼是有理的,白素贞与许仙第一次相遇便是由伞牵的线,赠伞——还伞,伞是一种温柔的缱绻。道一声多谢,道一句不敢,小生那里敢,那里敢推脱,那里敢唐突佳人……我哪里还触得到这份柔情,不过是想想,而古人中早有人拿伞做文章了,古代也是多雨惹情姗,这多雨的地方。 我闻海潮的气味,土壤的腥味,以及脚被水泡涨发酸的腐味,一切气息变得敏感、清晰,触摸过天然的流苏门帘,细麻的感觉从指间传到心窝,那一瞬是感动或是悲悯的,单单纯纯的只是雨,眼目无限地向四处伸展,路上每一个专注的、呆滞的或是焦虑的眼神,各有去处,而你看不到我们各自的狼狈,雨浸润了我们的情感,每一次每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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