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忆母亲 |
正文 | 十三年前的今天,先是彩霞红艳,后又乌云弥漫,再后来就是暴雨成帘!也就是今天,儿泪水涟涟,再忆母亲,仿佛昨天!天降噩耗,母亲走失!呜呼哀哉,五雷轰顶,天塌地陷!山里河边,儿都寻遍。儿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一声声呼喊,一声声哭泣:妈妈呀,妈妈,儿最最慈祥的妈吗,为什么那天走失的是您,而不是儿我!苍天啊,大地,请您告诉我,我的母亲在那里?妈妈,妈,儿头上淋着雨水,泪水和着汗水,满天地的找寻,可就是不见您那苍老的身影!儿曾几次重重跌倒不想爬起,儿那是想留下自己换回去您呀!可天公不作美,留儿十三载,夜夜不眠夜夜眠,梦遇母亲泪湿衫……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唯恐迟迟归。儿幼年丧父,母亲誓不改嫁,千辛万苦把我哥俩养大。儿知道,母亲虽然耳聋、口齿不清,但母亲仍就秀丽讲究。听姥姥说,母亲打小就爱漂亮,一对小辫、两根鞋带一定要扎一般齐。母亲的针线活就象缝纫机走的一样整齐漂亮!族里的好多人,看我们母儿仨艰难,曾多次劝母亲改嫁,母亲坚决不从,也有要人把我哥俩送人,仍旧是母亲不舍,我们不愿。期间,母亲被国营东方化工厂班车撞伤。当有就有人担心我娘仨今后咋活,也有人希望我哥俩从此吃上国家粮。当时,我还在读书,照料母亲的责任就落到了哥哥的肩上,我只有星期天才去看一下母亲,每天祈祷母亲早些好来。一个多月后,母亲终于好了起来,又带着我们相依为命地苦度时日。母亲很要强,从不受人一分一物。每年三十,家家鞭炮齐放,鱼肉飘香,而我们娘仨只能空守冰冷的锅灶暗自心伤。偶有叔婶来叫吃饭,母亲不好阻扰我们,我哥俩就怏怏跟去,母亲却是断然不会去的,即便是有人端来了饭菜,母亲也不会动半筷的。但有人打我耳光、按头水淹哥哥,母亲就是拼了命也要理论的。就这样,我们吃饭靠“超支(救济挂账)”和亲邻帮助,成长靠饱经凌辱和百般打磨,终于豺狼不吃、鬼不要的挺了过来。还曾自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肌腹、苦其心志、增其才干”,个中滋味,虽苦犹甜! 后来,哥哥因勤劳吃苦早早成家,现已儿孙满堂。我也从学生到军人,再亦工亦农、以工代干,现在已是一名国家公职人员。个中的艰难辛苦唯有母亲和妻儿知道。这么多年,我忙于工作和事业,疏于陪伴和照料母亲,也少有能力去回报有恩于自己的人,但对于同事、服务对象和需要帮助的人,儿还是能竭尽所能予以友善帮助的。对于搜身、殴打母亲的两个族上恶侄媳和一狗咬母亲的恶主人,儿是上门问罪和付诸法律了的。只是儿为母亲做得太少太晚。呜呼……子欲孝而亲不待,这将是儿今生最大的悲哀、永远的伤痛! 母亲,儿知道您定会原谅儿的不孝。儿今生应无愧于事业、社会、同事和朋友!儿最大的亏欠就是没能让一生含辛茹苦的母亲您享上一天的清福!母亲,您还好吗?愿您在天之灵永远安息! 不孝儿明才叩拜! 作者:龚明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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