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托洛斯基与列宁、斯大林(二) |
正文 | 列宁在1922年就己经察觉到苏维埃“这辆车”又似乎陷入了熟悉的大俄罗斯沙文主义的轨道,特别是斯大林对自己的母国格鲁吉亚的粗暴野蛮行为,等于滥用了他的信任和蒙蔽了他的理智。 在列宁的口授遗瞩中称托洛斯基与斯大林是苏共中央两位杰出领袖,也说到托洛斯基的缺点,但提到总书记斯大林的粗暴说几乎让人难以容忍,他还耽心两人的彼此敌视会造成党的高级领导层出现分裂。列宁在1923新年后还写到,一个格鲁吉亚人随便就给人加上“社会民族主义”的罪名,其实他自己就是地道的“社会民族主义”,就是专指斯大林。可列宁很短时间内连续两次中风,已没有能力掌控局面,想以托洛斯基替代斯大林的想法已根本没有途径传达出去了。列宁在自己的最后几周里,以内疚的心承认没能充分抵制强者对弱者的迫害,并且竭力想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去打击过分集中的权力机构。 而托洛斯基则不同,因为以专制权力要求一切利益一切愿望都必须“完全专政”恰恰是托洛斯基首先提出来的观点,因此他后来再去置疑和反对斯大林的专制官僚,特别是对格鲁吉亚与乌克兰的过火行为,很容易被民众视为出尔反尔,实是对斯大林手中过大权力的渴望和争夺。因此还在列宁逝世前,托洛斯基就几乎孜然一身了,斯大林也以开始对托洛斯基发难,指责托洛斯基觊觎列宁权力并蔑视列宁,这是对托洛斯基最狠毒的指责。托洛斯基没有反击也无法反击,只能等列宁回来,他以为列宁会好而且知道列宁欲撤换下斯大林的想法已定。但是列宁临终时一系列对斯大林领导的工农检察院的批评,都被政治局强行压下,拒不往下传达使托洛斯基几无回天之力。 1923年3月4日真理报终于刊登了列宁抨击斯大林的文章,3月5日列宁甚至要求患病在床的托洛斯基在政治局会议上旗帜鲜明的反对斯大林的大国沙文主义及民族政策和中央集权的官僚主义。3月6日(三驾马车)的代表加米涅夫不得不亲自拜访托洛斯基,并表示接受组织上的批评和惩罚,托洛斯基感到自己已是胜利者,而斯大林败局已定。于是托洛斯基表示斯大林只要改正自己的错误并向列宁夫人道歉就可以,并且要停止污辱格鲁吉亚人,他也没有严厉遣责斯大林甚至还准备让斯大林担任苏联共产党的总书记。而斯大林也感到了列宁的雷霆之怒,预感自己仕途险恶,但看到托洛斯基对他尚伸出宽恕之手,马上表示感激涕零并接受了托洛斯基的全部意见和条件。 但随着列宁两次中风使形势逆转,三驾马车也松了一口气,屈服托洛斯基仅仅几天后就开始了反击,而当时托洛斯基只要把列宁的信件和笔记公之于众,三驾马车就毫无胜算。恰恰是托洛斯基宽宏大量向全世界隐瞒了列宁的临终忏悔,沙皇专制在苏共中央复活使列宁深觉羞愧。这是因为托洛斯基太过自信,在当时就没有把斯大林看成一个可怕的人物,加上正赶上列宁逝世,他根本不屑玩那种不光彩的争权游戏,因此托洛斯基克制着没去进攻斯大林,也许为自己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1923年4月在党的十二次代表大会前,斯大林还谦卑地请托洛斯基作政治报告,这过去都是列宁作的,托洛斯基确谦虚的拒绝了,说应该斯大林作。而在大会召开之时,全国各种政治组织团体的贺词都是给列宁和托洛斯基的,竟没有一份提到斯大林。 季诺维也夫在做报告中称颂列宁的同时极力表明三驾马车对列宁和党的忠诚,同时他暗示党内存在一种危险的政治势力欲改变列宁的路线,他似教皇般永远正确的发言引发了众多人纷纷上台批评。因为列宁的信件未公布,斯大林反在发言中标榜自己才是保护非俄罗斯民族利益的人,只有布哈林义正辞严的当面抨击了斯大林的伪善行径。而托洛斯基根本没有意识到三驾马车的攻击性,依然尊守着与斯大林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这三驾马车的君子协议和政治局内部团结对外的组织原则。 而4月20日托洛斯基在发言中则注重讲的是国家经济政策,还描绘了社会主义苏联未来几十年的脉络走向,但是托洛斯基对社会主义国家的前瞻性已远远超出了大多数代表理解的能力,许多人只记住了他报告中一些冷酷的字眼和似会伤害许多人切身利益的激进观点,这反到给了三驾马车攻击托洛斯基思想体系的口实。尽管托洛斯基瞧不起斯大林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组成的三驾马车,但他始终以同志般的情谊对待他们,也期盼三人投桃报李却没料到他们竟然利用了他的无私胸襟去捞取就要兑现的好处,随后马上就以怨报徳将自己逼致绝境。 2017年9月1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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