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有个兄弟叫芦苇(原创) |
正文 | 芦苇胖瘦适中,身材秀颀,脸圆满而肤白,文绉绉一副书生的模样,眼镜片后面的一双眼睛闪烁着睿智,也透露出几分狡黠。 芦苇是我的兄弟——是我为数不多的兄弟之一。 大约是三年前,一日浏览我的网易博客,看到了一条署名芦苇的留言,文字清新简洁,很合我的口味,心里一阵惊喜,就顺着他的脚印回访了他的博客。看了几篇芦苇的文章,文字干净清丽,跳跃跌宕,很有张力,极富乐感,以及文字里面流露出的很具个性的思想,深深地吸引了我,打动了我桀骜的心思。喜欢这样的文字,芦苇的名字从此就烙在了我心上。 两年前的端午节,吼和几个朋友吆喝着要到孟良峰上去,约我做他们的向导。因为当时妻子上班,小儿又不慎摔伤了膝盖,本不能去的,听说同游的有芦苇,便义无反顾的答应了。吃羊肉泡的时候,见到了芦苇,穿一件白底兰道的T恤,灰色的长裤,很清爽干练的一个白脸书生,镜片后面的眼神深邃,显得城府有点深厚,不可捉摸。我们吃羊肉泡,他不吃,说是头天晚上酒喝大了,没有胃口。我劝他挣着吃点,爬山很费体力的,他把肉挑到别人碗里,勉强着喝了点汤。我心里想,就这么一个白面书生,能爬上孟良峰吗? 车子沿着省道304线到了孟台的网兜湾,我们就开始爬山了。那天的天气极度炎热,有人说是节气里面的“立夏”,阳光晒在脸上火辣辣地疼,裸露的双臂好似被烈火炙烤般疼痛。爬山的路是陡峭的牛驴踏出的山路,凹凸逼仄,举步维艰。一行人走着走着就拉开了距离,芦苇渐渐地落在了后面。看着骄阳下步履蹒跚的芦苇,心中生出了恻隐之心,我便停在一个缓坡处等候他。缓坡处距离孟良峰不远,可以鸟瞰华亭的马峡、西华、策底、山寨等地。大家到了这里,一齐声嚷着热死了,要歇缓,就随意躺卧在如茵的绿草上,开始吃肉喝酒,吸烟解乏。 看着我大快朵颐,芦苇也胃口大开,吃了一些鸡肉和饼子,只是不喝酒,说是一闻都难受,大家不再勉强。吃了些东西,芦苇明显精神了一大截子,话多了,步子快了。看着虽然略显憔悴,但依然紧随着我们的芦苇,我心里开始喜欢这个白脸书生了。 走到孟良峰,正是中午,我们席地而坐,开始了简单的午餐。芦苇对关山上的所有草木都很新鲜,不住地询问那些花草树木的名字,尤其是对我说的牛奶头,铁棒锤很感兴趣,并且拔了两苗铁棒锤,说是有用,可惜在下山的途中丢失了。由于天太热,我们吃完午餐就开始下山,准备到我的老家再好好歇缓。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见,由于人多,单独交流并不是很多,但是这个略显文弱的芦苇给我留下了特别的印象。以后成了好友,交流的机会多了,阅读他作品的次数也多了,慢慢地开始喜欢芦苇的文字,成了他忠实的粉丝。 之后我们到过灵台,芦苇很专门地陪同了两天,除了陪吃陪喝之外,他还陪我们参观了灵台博物馆,游览了皇甫谧纪念馆和疙瘩庙,其真诚其周到,都令我感动不已。他也不止一次的到过华亭,只要他来,我都会尽可能的相见相叙,甚至很自私的把他裹挟到我家,做私密的交谈。通过进一步的交谈,我知道了我们之间不少的共同处:都出身农家,少小时节家道贫寒,他有过八年当老师的经历,喜欢散文写作,喜欢洗尽铅华,朴素清丽的文字。我虽然痴长芦苇十来岁,写作也早于他十来年,由于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一直蛰居在深山老林,所以文字功夫和技巧远不及他,所以我们的交流,他引经据典、娓娓道来,我听得茅塞顿开、枯木逢春。 前一段时间在网上看到芦苇的散文集《行走的芦苇》出版了,很是欣喜,那么隽永的文字,缜密独到的思想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才是。芦苇说,哥哎,我的书是个难产娃。我说,兄弟,难产的娃都日后硬棒,会成大气的。虽然芦苇的作品我几乎全看过,可是依然期待着早日看到纸质的《行走的芦苇》。 在事先没有一点消息的情况下,芦苇到华亭赠书来了,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拿到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装帧精美,简约大气的《行走的芦苇》,真有点爱不释手,恰好第二天就放了暑假,闭门谢客三天,心无旁骛地读完了这本不俗的散文集,身心得到了一次沐浴,如进入芝兰之室,似乎更进一步的走进了芦苇的内心。对于他的文字,我是真心的喜欢,就像真心喜欢他一样,他写我的《来之关山深处的狼》更是神来之笔。至于芦苇的文字好在哪里,读者诸君一定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无须我饶舌。 芦苇是一种生命力极强,普通多见的草,是老百姓居家过日子实用价值极高的草,它不仅可以拧草绳、苫房、编席子,深秋时节洁白的芦花漫天飞舞,还引发了多少文人骚客美妙的遐想啊。凌鹏以芦苇为笔名,很好的诠释了他文字的性格。美好的东西大多普通平凡,芦苇如此,阳光如此,但是有谁会拒绝阳光的照耀呢? 我和芦苇相距东西,聚少离多,庆幸的是,在追求文字的路上能够和他结伴同行,既是兄弟又是诤友,离时神交万仞,聚时通宵达旦,又复何求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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