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涌印象-经典散文范文赏析-四季谷

标题

霞涌印象

正文

霞涌印象

一

对于内陆人来说，看海是件极其美妙和难挡诱惑的事。比如我的妻子，就是个海迷。拿现在的话来说，也算是个好爬山涉水、探险猎胜的痴迷驴友；不敢说她饱览了祖国的名山大川，但旅途的足迹也多少留在了大江南北。不过，她的最爱还是留恋那一望无际的浩翰的汪洋大海。我曾问她理由，她却笑而不语。说真的，毎每陪她看海，她都喜欢站在离海岸最近的地方，哪怕是一块仅仅容脚的礁石，她都试着要靠上去，似乎有一种非要聆听到海的韵律和鱼的呼吸发出的声音，那种冲动，那种专注和热情，令我无语、无奈、无助。换句话说，当你陪伴心爱的人，面对汹涌奔腾、惊涛拍岸的海浪，而心爱的人非要尝试滚滚浪打的滋味，你还能淡定无畏么？我难做到。这种情景的次数多了，看海、玩海，自然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惊梦。这次，当我一家三口人从群山连绵的赣南来到美丽开放的都市广州后，急匆匆地办完事，打算到珠江新城领略“小蛮腰” 的英姿，晚上坐坐游船，感受下珠江两岸扑朔迷离、眼花缭乱的夜景。但妻子忽然变掛，非要到道听途说的偏海小镇霞涌走走，理由是：没去过。

在家里，妻子有些任性，平时貌似商量的口气，其实心里早就钦定了主意。下午近4时，我们买好车票，从天河客运站出发，途经仁深高速、沈海高速，再走惠淡线，车上无聊，好在道路两旁充满了南国风光。远看，青山苍翠，白云悠悠；近观，蕉林翻浪；窗前，戓一片片挂满果实的荔枝树、龙眼树等，红红的、黄黄的，有种随手可摘的味道，客车于下午6时30分到达大亚湾经开区客运站。

客运站是座钢棚结构的百余平米的房子，与我想像中的现代开放的沿海发达城市的印象相去甚远，仿佛身临的是内陆的乡镇车站，显得土气和杂乱。走进棚子里，敝亮的铺了地砖的房子一眼见底。室内分别设有候车室、售票厅、办公室，还有洗手间，给人弊脚、拥挤的感觉。那一排一排的蓝色硬塑座椅上，正懒洋洋地斜坐着几位旅客，在夏日余晖的照射下，显得疲惫倦怠。停车场也不大，已成沆洼的水泥坪上散落着几辆豪华大巴，加上我们刚到的客车，把原本紧凑的停车场挤得满满的。

走出客运站，已是落日黄昏，街上车辆穿梭，人流匆匆；而街道两边的房屋大都是四、五层高，在高大的香樟树掩映下显得陈旧与安逸，与内地县城无异，唯一的特色就是步行道上间伐种植的棕榈树、椰子树和那下体胖圆、上身细长、叶似扇形、疏散地向外扩展的不知名的树，略有点南方海边小镇的韵味。我们迈步走着，每人肩上的背包都很沉，特别是孩子，痩弱的身上背着沉甸甸的行旅，每走一步都喘着粗气，晶莹的汗水如同雨水般不停滴落，沾湿了薄薄的衣裳。此时的情景，惟一的想法就是尽快找到去霞涌的公交站点。可喜的是，约行走一公里左右后，经向路人打听，我们还是很快地找到了站点并挤上了201路的车子。此时，已是华灯初上。

车子一路停停走走，天也越来越暗了，但路灯似乎更亮了。公路两边闪过的树木还能依稀辨认，有红树林、连翘、丰花月季、小叶女贞等。不远处的高楼感觉有些模糊，点点滳滴的窗户上透着黄黄的光晕，给人联想，也让人感受着创业、守业的不易，或是工作的繁忙与艰辛。

茫茫夜晚，客车不知过了多少个站点，车上的旅客也换了一拨又一拨。而我们，戓许困乏极了，面对朦胧的夜色，陌生的环境，心中开始有点忐忑了。当车子行使到一片空旷的地方时，妻子忍不住喃喃自语：车子有冇搞错，2元的车费走了这么远？此时，我不好说什么，就算是恍惚远行戓随遇而安吧。

客车在继续前行，车上的人们悠然地微闭着眼晴，不知是在养神还是在思索明天戓要理顺今天的事情。只有我们一家三口人，时不时都要睁开眼晴看看车窗外，心中却问：这是哪呢？

车子缓缓地转过一个山垇，在车灯的照射下，前面的右侧土坵上露出了一片一片矮矮的灌木林。树林过处，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海戓似江河的存在。更远处，还有许许多多高矮不一、错落有致的楼房，它们均由透亮的灯泡装饰成几何图形，闪亮闪亮的，照彻着那边的夜空，给人一种神奇和繁华的景像。

客车似乎还在没完没了地继续前行，而我们饥渴难熬，极为累乏，妻子也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夜，也越来越浓了，路上的行人已难觅踪影，只剩下一条了无止境的公路在无趣地延伸着。不知过了多久，客车蒙着夜色拐过几个大塆后，路侧两旁的房屋逐渐多起来了，甚至零零落落也能看到小型商店或打着海景旅馆住宿招牌的房子，顿时让我们有些激动，内心瞬间腾升起希望与温暧。而孩子，眼角处都有些湿润了。我们在想，这里应当快到一个小镇了。

几分钟后，客车开始慢慢穿过一条长长的、窄窄的街道，然后缓缓地停在十字路口边上简单的站点上。三、五旅客们无言地下着车。而我们因人生地不熟，在客车司机又不报站的情况下，稍作迟疑，还是忍不住饥渴也盲目地跟随着下车，一一真的，出门在外，还是填饱肚子才是重要的。

脚刚落地，一阵腥腥的、咸咸的海风挟杂着热气迎面吹了过来，让人有些窒息的感觉。戓许是饿和累的原因，我们赶紧宁神调气，片刻后，稍觉好受些。环顾四周，只见街上人头攒动、店铺林立，彩灯广告闪烁。时鲜水果摊与宵夜大排档一溜排开。特别是宵夜摊那里，摊主与食客各自无拘地呟喝着。男人们大都是光着膀子，放肆地吃着各色小吃，喝着啤酒；女人们更多的是叽叽喳喳讲些俚语，啃些鸡翅什么的；只是热浪的袭击终归让女人们守不住羞涩与含蓄，把大面积的胴体无偿地装饰了夏夜的浪漫和男人们的遐想。

我们往宵夜摊走去，女摊主见我们背着行旅包，知道是生意来了，赶紧朝我们走来。在她热情的引导下，来到末排的餐桌上。餐桌不大，圆圆的，桌上立着两支啤酒和用土碗盛着的菜肴，看样子都是凉拌戓海鲜类的。一位后生独自在自饮自酌，见我们到来，漫不经心地抬起蓬松的头颅朝我们微微一笑，算是招呼过了。坐下后，我边轻轻地饮着滚燙的凉茶，边有一句没一句跟他聊些当地的风俗，还有意无意中观察着他：其实，他和其他后生并无两样，只是形神內多了些朴实与厚道。只见他黑黑的圆润的额头上冒着密密细汗，乱乱的发梢还留下些水泥灰桨的印迹，光着上身，有汗珠滚遛过的痕迹。一件好像无法洗净的陈旧工服被揉成一团地放在我身旁的凳子上，散发出淡淡的汗臊味。手是粗糙的，结实的，上面有一个个裂痕，“结”出一个个老茧的手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干净的样子，特别是在挟菜时露出的条条青筋，像是老墙上的青苔，有一种荒芜苍凉的感觉。

我们要的菜也很快上齐了，点的菜也是她们母女俩喜欢吃的海鲜与凉拌菜。此时，孩子变得活跃起来了，无所顾忌地吃着牡蛎、鱿鱼什么的；妻子却斯文多了，脸上映着淡淡的红晕，一频一笑，都透着一种妩媚。我不太喝酒，就着凉茶与后生边吃边聊。

后生是贵州安顺人。前两年高中缀学, 后经老乡引荐来到这里当建筑工。凭着一定的文化基础和勤奋，老板给了他一份管理扎筋组的活干。所谓管理扎筋组，就是建筑上专门负责管理钢筋绑扎的工人群组。这是个细活儿，也是个粗活儿，它是整个建筑上的骨架或灵魂。要求规范, 有严格的制度。比如：绑扎要牢固，位置要正确，绑法统用“八字扣”，长出的扎丝须甩向里边以防扎人戓浇筑砼后显露外部等等. 细到针眼, 大到整体, 一丝不苟, 按部就班，绝不能有任何的投机取巧的行为。所以, 他事事带头, 置身工地，严防纰漏。使人烦恼的是，平时更多时间是根据老板的指令,常常冒着严寒、骤雨、酷暑，日夜赶着工期, 日复一日。导致许多工人讨厌着这活儿，但又眷恋着这儿的工薪。此时，我忍不住问他以后有什么想法。他听后有点腼腆又略显扭捏，约过了几秒钟，他神情坚定又不容置疑地告诉我：准备苦干五年，赚足讨媳妇的钱，然后回家。他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字字贯耳，铿锵有力。而我们，更多的是心存一份感动，一份祝福，一份对老少边穷地区广大乡亲们生存状态的忧虑。

不知不觉间，夜，已深了，繁星点点。孩子也从欢欣中变得睡意浓浓。我们忙起身告辞，踏着夜色，走向网上预订的客棧。

霞涌，就在我们的脚下。

二

霞涌，位于惠州市大亚湾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东北部，东邻汕尾，西接深圳，陆路距香港六十公里，海路距维多利亚湾约四十海里，陆地面积七十八平方公里，海域面积二百多平方公里。常住人口二万余人，流动人口约五千人。据巜惠阳县志｝记载，霞涌，五百年前已有人定居，郊有青龙河逶迤入海，形成一个大沙滩，盛产金钩虾，故又称虾涌。整体来看，霞涌山水相融，人口密度较低，生态环境优良，淡水资源丰富，山泉水水质洁净纯透，山里居民常会直接饮用。这里设行政机构为街道委员会，管理本地的行政事务和社会稳定工作。

按照在广州时设计好的行程，今晨应五点半起床看海上日出的。或许昨天赶路的疲倦，当我们醒来拉开窗帘，太阳已是火伞高张、骄阳似火了。正是五黄六月天，沉李浮瓜的季节啊。我站在窗前，有点若得若失的样子。妻子走过来，朝我莞尔，并提出到海边走走。

旅馆距离海边很近，百来米，只是昨晩不知。这是幢九层高的民房，老板姓陈，是位热情洋溢的当地人。过去靠捕鱼和做点其他生意来維持生活并攒积下一笔钱。乘着旅游业的快速发展，霞涌，这个偏僻临海小镇，现已成为内陆和都市人群旅游度假的好去处。而一生能擅于捕捉商机的他毅然洗脚上岸，华丽转身，倾心经营。并考虑到霞涌是块尚未开发的旅游处女地，还无组团到此地旅游的现象，大都是散客人群的特性，故将旅馆取名为“霞涌康乐居民宿”。

旅馆老板听说我们要到海边走走，热情地帮我们制定好游玩的路线，还留下几位船老大的电话，以备我们想出海游玩时更方便。走出旅馆，橫过一条海滨公路，就是海堤公园了。公园里郁郁葱葱，花团锦簇，各种绿植及雕塑造型繁多，沿着海岸线一路延伸，望不到尽头，煞是逶迤优美。站在海堤上远望，海是深蓝色的，在太阳的照射下，露出点点滴滴的波光；海鸟在自由自在的飞翔，有时鸣叫一声，转个弧度，“猛”地俯冲海面，有时又一箭冲天，尽把单调的海面搅得生气与灵动。海的对面，听说是惠东的巽寮湾，是处海滨游乐场。极目远眺，雾霭蒙蒙，隐隐约约进入眼帘的尽是些高楼的轮廓和山的连绵。近观，海的右侧是座苍松与怪石密布的小岛，距离陆地约五百米，当地人称作宝塔洲岛。岛上建有一座5层高的“镇海”宝塔，那是明末清初时立建的。几百年来，当地渔民每次出海时都会朝塔的方位鞠上三躬，以保佑千帆破浪平安。塔基旁还有座古庙，庙门两侧漆着龙的图形，象征着吉祥和世代渔民谋求的一种图腾。在苍松的掩映下，显得庄重、巍峨和神秘。

我们顺着海堤上的观景台踏阶而下，脚下就是宽宽的长长的沙滩了。靠堤岸处，粗糙的沙石里生长着许多的茂盛的红树林，其神态显得风姿卓约。而靠海的这边，沙子却越来越细。离海近处，沙子已成粉粒状了，平整而精致。微风过处，有不知疲倦的浪花欢笑地卷过，把人们踩出的深深浅浅的脚印轻轻地抹去，留下一线一线不规则的水纹痕迹。沙子湿湿的，黄黄的，看不到些许杂质，脚踏上去，有种绵绵的、柔柔的感觉，很是缦妙与惬意。沙滩上最是高兴的恐怕就是童真的稚儿、年轻的女子了。身临大海，处在海天一色的环境，还有什么心情不可以放飞呢？沙滩上，孩子们这里一堆，那边一伙在挖着水井或堆着沙人，用小小的贝壳鑲嵌着沙人的眼晴、鼻子、觜巴与耳朵；年轻的女人们更是不顾太阳高悬，烈日下，沙滩上，摆弄着各种姿势和有些夸张的造型。海水是浅浅的，她们有的在浪里嬉戏，有的在拾着海贝。有胆子大的女子更是在张扬着个性，展示一切尽可能展示的身躯，仿佛要把渐渐逝去的青春定格在霞涌的这片湛蓝的海上。而男人们拿着相机或手机一幅忙碌的样子，上窜下跳，应接不暇。对光线、构图的营造，如何突出主题，寻找独特的视角，是男人们最绞尽脑汁的事儿，生怕一个细节的忽视，惹来女人们的不满。男人们已是汗流浃背，有的躬着腰，侧着身，或躺在沙滩上取景，或是踮着脚尖高举着相机和手机在抓拍，而女人们却乐此不疲，把爱与欢欣尽情地挥洒。

我正在沙滩上慢步，感受着阳光、沙滩、海景的美妙。而妻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已下海里玩水了，在远离沙滩的海中呼唤着我的名字。我的心忽然一惊，忙转身寻找声音的方向，只见妻子在深蓝的水中随波逐流，忽上忽下，不时地发出尖叫与欢呼。而孩子紧紧地咬着觜唇，怔怔地看着大海中的母亲有点手足无措。我走近孩子，轻轻地拍着孩子的肩膀，故作淡定。但我心中，却存一万个紧张。

妻子的游泳技术我是知道的，只是大海常常变幻无穷，难于预料。我和孩子站在沙滩上边大声呼喊边用力比划着手势要她回来，但妻子似乎没有听到，依然故我。我和孩子只好挽起裤腿向海里走去。这下妻子却有些慌了，收取放纵玩水的心，急急地朝我们游过来了。因为妻子知道，孩子是只“旱鸭子”。这时，我和孩子对视一下，会心地笑了。

民以食为天，时间悄悄地从快乐中流逝。已过午时，我们也有点饿了。顺着老乡的指点，我们来到了霞景路。这是一条滨海小街，这里汇聚了十几家经营海鲜、地方渔家菜的特色餐馆；更值得一提的是：这里有广东乃至长江以南极为著名的大型室内海鲜批发市场。走进海鲜市场，一股腥腥地味道扑鼻而来，各种各样的海鲜产品琳琅满目，应接不暇。既有干货，也有鲜货，人流、车流进进出出，热闹非凡。我们挨着市场就近找了家餐馆，随意点些鱼类贝类虾类和毛蚬肉、尤鱼须、海蛰等七、八个菜。一家三口人，点的菜虽多了点，但按妻子的话说，来霞涌，不就是图个吃海鲜要痛快，玩大海要尽兴的念想？

来这里吃海鲜，价廉物美是一大特色，而且服务周到、细致。店家尽量按客人的要求配放佐料，不欺不宰，买单时，一桌丰盛的且色香味杠杠的海鲜仅仅收了我们236元钱。此时此刻，我们有点感慨，这桌菜，若放在其他海滨景点，非千元以上不可。

乘着余兴，我们一家人决定前往虎洲岛游玩。虎洲岛位于义联大岭村对面。远望，岛形弓弦中突，两头稍缓，南部置海处有一礁石翘起，状似虎尾，而北端像似蛰伏的虎头，眼、口、鼻俨然，双爪前伸，栩栩如生，故名虎洲。岛的周围尽是清澈的海水，有许多的快艇来回穿梭，梨出条条水浪。离岛近处，礁石嶙峋、岩层重叠，窄窄的沙滩上，礁屿的缝隙处，许许多多的游人忙于检拾螺蟹，享受着渔民的情趣和劳动带来的快乐。踏着礁石自然形成的台阶，绕过一处葱郁的树林，前面的海忽然宽阔了许多，海水波涛汹涌，一道道波浪不断涌来，撞击在岩石上，发出“呼呼” 的金鸣战鼓声。在岛的凹处，一座突兀的礁石上，一对新人背靠大海，穿着婚纱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情意款款地摆弄着各种姿势，那份浓浓的幸福感洋溢在脸上。海水，扑在礁上，浪花，溅在新娘长长的拖裙里。这一刻，我在想：这对新人，以后的人生不管会遇到怎样的风浪，今天的浪漫肯定会铭刻在心。

不知不觉间，天空已从明朗转成了橙色。海风徐徐吹来，辣辣的太阳变幻为红彤彤的了。夕阳挨着海面，映照着大海，一派红晕；而大海，波涛阵阵，像鲜血在奔腾。此时此刻，我的右手经意地揽着妻子的腰，左手牵着小孩，转身朝原路返回。但我的心中已有点踌躇，有点欣欣自得。人，需要阅历，才感知世界博大；情，需要充实，生活才会多姿多彩。

回陆地的路上，需要经过一段海路。岛与岸之间，隔着几十米远的海。当地村民告诉我，这里每天白昼，海水是浅浅的，透明的，像一座宽大的水桥，供好奇的游人淌水过岛。到了深夜，便是涨潮时分，人是无法过岛屿的。现是傍晩时分，游人余兴未尽，走在海里，大家你来我往，又不愿离开这里，让悠悠的海水浸润着脚踝。踩着细细的沙子，感受着海水的微波轻叩，欣赏着小鱼的游来游去。此刻的心境，你自会领悟到大自然赋予人类的美好和恩赐。真的，只要我们真心爱它，在这世上，任何一种细微的事物都不是一种虚设，他自由它存在的必然性和我们人类可以或无法预料到的意义；爱与保护自然，才是我们人类要做的一等一的事情。

天，已黑下来了。月牙初露，稀蔬的星星调皮地眨着眼晴。我们迈着既欢快又略显疲倦的步伐朝归宿地走去。

因了工作上的事务，明天，我们就要回家了。霞涌，一处偏远的临海小镇，给人惬意、给人思绪万千，让我们的人生留下美好的记忆。假如有机会，我们一定会重来。因为，神奇的鱿鱼湾，碧桂园十里银滩的壮观，还有，当地热心人极力推崇的建于清朝顺治年间的清泉寺等，都期待着我们的到来和赞美。

再见，霞涌，一处宁静如画的地方；一处让人放飞心情、没烦没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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