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过尽千帆皆不是,望断天涯路 |
正文 | 望江南*梳洗罢 温庭筠 梳洗罢, 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 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白蘋洲。 镜前,炉薰袅袅,金翠精光,宛娘精致的梳妆,打扮着,顾影自怜。她打开蒙尘的镜匣,盘上发辫,戴上碧翠的发簪,穿上鲜艳的绮罗,满心欢喜。今天又是月十五,心里想着,宛娘手上又加快几分。 “娘亲今天好漂亮啊,哥,你说,娘亲是去见爹爹吗”,趴在窗前垫着脚尖的弟弟轻声细语。 “爹爹?好久不见他了,我只知道每逢十五,娘亲都会出去”,哥哥似知非知的说道。 “娘亲不会有相好的了吧……” 话没说完,哥哥一把推倒弟弟,按在地上揍起来。“臭小子,娘亲是白养你了,你在这胡说八道”。 “哥,你别打,你轻点,啊,我疼,我也是听街坊邻居说得……我错了,哥,你别打了,我错了……”。 “有船回来了,有船回来了……”,随着码头上的吆喝,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宛娘听见,提起裙摆,三步跨两步,小跑着踏上了望江楼。望江楼,一共有九层,取自归一之意。这座楼,见证了太多的离别和永别,盛装了太多的愁绪和泪水。每一年,不知有多少妇人凭栏望远,期盼夫君回归。渐渐,这座楼成为了望夫楼,彷佛又是一座不归楼——佳人遥望远,他乡何时归。 宛娘并没往上挤,而是选择自己的老地方,三楼。位置不高,却正对着码头,尽管人头窜动,却基本上一目了然。宛娘静静的靠着栏杆,仔仔细细的向远处望去,生怕漏掉一个镜头,只为寻找那一抹熟悉而又温暖的身影。 夕阳渐渐沉下来,千帆过境,船尽江空,码头窸窸簌簌安静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悠悠不尽东逝水,江涛骇着波浪,浪花拥着余晖,诉说着脉脉不得的情长。 站在望江楼上,日日夜夜望断天涯路,岁岁年年盼归来,无奈,终是不见离人来。空存一抹希望,又黯然增添一抹寂灭。多少人黯然离殇,宛娘便是其中一个。 “母亲”,兄弟俩人不知何时来到宛娘身后。 从悲伤中苏醒的宛娘,见到他俩,什么也没说,一把将俩人紧紧的搂入怀抱。 哥哥稍大两岁,自带一种成熟。“娘亲,我们还在您身边,一直一直陪着您呢”。 宛娘笑了笑,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下来,没有接老大的话。 “那时,为娘刚怀上你弟弟,说着摸了摸老二的头。你父亲就去北方经商了。我就是在这送别的你父亲,这一别,岂料,就是五年,期间你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次。我问过很多人,有的人说北方打仗了,你父亲被抓去做了劳役;有的人说北方发了大水,你父亲生死不知;也有的人说,你父亲……”说着,宛娘有些哽咽。 可这些,我都不信,我相信你父亲会回来的。所以我等。每个月中,都会有北方的船靠岸,所以我每次都会来。每一次我都会精心的打扮,就像当初我送你爹爹离去的二十二岁那一年,我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唯恐岁月沧桑,没能让你父亲一眼认出来。 你外婆说我固执,你外公为此还打过我,是啊,这些年我是苦了自己,可我相信你爹爹说得话,他一定会回来的。庄里的老人也说,等到白苹花出现的时候,你爹爹他们那些人,就会回来的。 ”白苹花?什么是白苹花,我怎么没有见过“。 ”它又叫做水镜草,镜花水月飘渺在,心心念念终将回。白苹花四叶合成,中折十字,花不大,白色的……“ ”娘亲说的是这种吗?“,小儿子肉肉的小手张开。 ”是,是,是……,哪里来得?“ ”刚刚来的时候,码头上风吹来的……“。 微信公众平台:星辰星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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