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也读诗词 |
正文 | 最近因为“诗词大会”,中国古典诗词又着实火了一把。 小时候偷偷读琼瑶小说,迷上了宋词,当然是婉约派的。语文课上,老师说前人评点婉约、豪放两派词风,“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觉得真是贴切。 今年情人节前在朋友圈里发了条说说,“‘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嗯,情诗我喜欢这样的!”高中时的同学回复我,“情字入我心的,当属苏东坡的《江城子》。”当年拼命背“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时,怎么想得到这写起词来掷地有声的苏学士居然写得出“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样缠绵悱恻的词来。如果是那时就读到了这阙《江城子》,那么背《念奴娇?赤壁怀古》时会少一点咬牙切齿吧。可是到如今,情诗我还真是喜欢《上邪》这样的,犹如晴天落白雨般的亮烈。《还珠格格》里紫薇弹着古筝浅吟低唱,“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实在是把汉乐府诗的格局给唱没了,琼瑶姐姐也是那江南柳底的小燕,婉转动人,却不若北地胭脂般活泼激烈。 小时候偷偷读的还有武侠小说。金庸是个博学家,称他是“武侠小说作家”实在是低看了他,梁羽生是个旧式才子,循规蹈矩地按着套路编故事。两位大家书里最吸引我的是亦正亦野的历史,时间久了发现,记得的还有里面的诗词,知道有纳兰容若就是因为《七剑下天山》。去年有段时间常常晚上一个人在小区里走路,边上很静,掠过一个一个邻居家黑黢黢的院子,夜夜跟着我的只有天上冷冷的月亮,经常会涌上心来的都是那一句“辛苦最怜天上月”,想不起来是谁的诗,查了,发现是纳兰性德的,才想起是在梁羽生的书里读到过——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陪儿子背过他的《长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当他的“人生若只如初见”被所有人挂在嘴边时,实在也觉得它美得绵远悠长,但是,只有这阙《蝶恋花》是我心底里纳兰的名片。 自从上大学,不看武侠小说了,更不看琼瑶小说,古典诗词倒是看了不少,记得的却没几首。唐诗宋词鉴赏辞典一直摆在我家书架上,最上层,轻易拿不到,上面应该灰已不薄。前几年忽然想读辛弃疾的词,买了本他的词选。记住的是他和陈亮的那阙《虞美人》,“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领导在上面嗡嗡地讲话时,在下面笔记本上写这首词玩很有趣。记住的还有辛弃疾悲情英雄般的人生,生于金地,22岁聚众抗金,23岁率领五十余名骑兵,奇袭金营,生擒叛徒,“圣天子一见三叹息”,从此投奔南宋。然后,游宦、归隐,“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果真是应了那句话——我猜中了开头,最猜不着这结局。 前两天把辛弃疾的词选带到单位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了再做,做了又做,我想,我需要一点力量。“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它恰是如此地情深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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