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那一年的那一年 |
正文 | 那一年的开始于那一年的春天,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这是一个恒古不变的定律,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是农民们撒下种子的季节,在这个季节人们怀揣着自己的希望和梦想开始播下人生中的第一季种子,期盼的是秋天的丰收,我的家乡坐落在滇、黔、桂三省的交界处,我们村子原来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大概一两百人吧!村子里的人们遵循着季节的变化春、夏、秋、冬。村里大多数都是少数民族布依族,但却不会说布依族特有的民族语言,自我出生以来村子就不在交流民族语言了,这是我感到最遗憾的地方,我好几次问我奶奶,但是她也不会,我奶奶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想着她每次独自一人在家,我心里难免有许多不舍,奶奶守寡20多年了,只从爷爷去世之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儿子儿孙们都在外拼搏,她就成了留守老人的其中一员,在现代有个说法叫做“空巢老人”,独在异乡的我,时常想念在家中孤独的奶奶,在如今的社会现实面前,孝道和生活已经产生了许多分歧,它们不再是原来的和睦相处,这也让现在的年轻人生活在这一矛盾中,不能自拔。 那一年我出生了,在一个不足30平米的瓦房里,没有先进的医疗器具,没有医生的接生,我就在妈妈的痛苦与家人的喜悦中出生了,那时的家里爷爷刚刚去世一年,家里的经济收入也随着爷爷的去世跌落低谷,没有爷爷的几十块钱工资收入,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那一亩三分地,当时没有袁隆平的杂交水稻,水稻一亩只能产三四百斤,家里七个人成人一个小孩,所以我的出生给家里带来的并不是喜悦而是惆怅,我的出生需要更多的营养品,妈妈刚生下我在坐月子也需要更多的营养品,没有办法的家里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如何让在坐月子的妈妈和我吃上有营养的食物,最后全家人的一致通过是把那养了几年的牛给买了,这是一件多么让大家不舍得事,这头牛是爷爷在的时候买的,家里的所有劳动力有一半是它完成的,如没有它谁来耕田呢?这无疑让一个以农田生产为生的家庭带来了困惑,坐在火炉旁的我,听着奶奶讲述当年的家庭里历史,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那一年我小学六年级了,一个身高1.1米的小个子,皮肤黝黑的有点像刚从洗煤厂洗煤出来的工人,只能看见两只眼睛在闪烁其他面部地方都已经无法看清楚了,因为当时村庄没有自来水,村民们喝的水都是要到很远的水井去挑水,爸爸和妈妈都已经外出打工,家里就剩下我和奶奶,但奶奶因为年轻的时候积劳成病,如今才年过半百的她再也做不了重活了,家里的农耕都是请人,以致于要到周末才有水洗脸,因为周末远在另外一个镇上教书的二叔回来了,他的回来是我和奶奶的期盼,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水井挑水把水缸装满,当时家里的水缸是用石头做成的,听说是从爷爷的上一辈就流传下来的,看上去很古老,它最多能装下二叔挑回来的三挑水,按照当时的三挑水来计算,大概也就280斤左右的水,所以一个星期只洗一次澡,但那都是和二叔一起洗的,那一年的小学的我有好多好多的回忆都已经开始模糊了,模糊到我忘记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也忘记了那时候奶奶的容貌。 那一年的我远离了这座小山村,独自一人踏上了求学之路,身边没有了父母和奶奶的陪伴,也不再有和二叔一起一个星期按时洗澡的习惯,我带着家人的期盼和自己的梦想来到了广西南宁,说起这座城市,我也不知道它的魅力在那里,一年有9个月左右是吹风扇的,因为平均气温都在29度以上,整天处在蒸笼一般的环境下,我刚开始讨厌这里,总是逃课、上网、抽烟、喝酒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仍然在玩游戏,第二天总是不愿意起床气上课,久而久之形成习惯,但就因为我的习惯让我失去了方向,暑假我买了最早的火车票,5:30我就在火车站等候回家的车,可能是想家的缘故,头天晚上我尽然一点睡意都没有,望着窗户外的月光,繁星点点在天空中闪闪发着淡淡的光,我拿着桌上的一包真龙烟不停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时间就像做梦一样转眼就到了5:00,我像做了一个噩梦一样瞬间惊醒,用了不到两分钟时间洗漱完毕,这是在我正常时间里缩短了5倍,我拖着密码箱走在通往火车站的路上,我忘记了我是什么时候毕业的,三年的大专生活就在我浑浑噩噩的时候溜走了,留下一个呆若木鸡的我还在原地,我渐渐才明白那一年的那一年我浪费了我最好的青春年华,浪费我最珍贵的时间,浪费了家里人对我的期盼,我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埋葬在那一年的那一年的6月份。我大学毕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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