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花殇未央第三十一章 |
正文 | ![]() 31(推行新政) 江亮母亲在世的时候,家里大小事都有母亲张罗。父亲因卖血落下残疾,瘦得皮包骨头。平时父亲在附近的镇上,干点零活。在父亲的感染下,母亲也开始卖血,最后含泪去世。 我不在的这段的时间,江亮的生活令人牵挂。我们回到学校的当天,我安顿好蓝月后,就打算去江亮家看看。 冷清的巷道,冷清的春节。没有一点热闹的喜庆,没有一点节日的气象。 江亮的父亲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江亮在烧饭。红红的火光在跳跃,映着江亮黑黝的脸。 我因走得匆忙,没有准备礼品,带了一箱牛奶和几本书籍。江亮的父亲一再挽留让我吃过午饭再走,可我一点食欲也没有。 屋内瓜子皮散落一地,破烂的衣物到处都是,钩子上挂的腊肉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条几上放着母亲灰白的遗像,一脸忧郁,犹如开败的罂粟花。临走,我塞给江亮200元钱,嘱咐江亮给父亲买点补品。 回到学校,我差点晕倒。蓝月不见了,树屋内外一片清冷。我四处寻找,都没有蓝月的踪影。桌子上放着一杯茶,含有蓝月体温的茶,杯子下留下一张纸条。 “请原谅我不辞而别,谢谢你一直的陪伴和照顾。可我身体太差,不能给你生儿育女,母亲去世前也没有看到咱们的孩子,这是我最大的憾事……但愿我的离去不会使你分心,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你一定要好好培养学生,他们真的很优秀,我真的舍不得他们,不用找我,我去了很远的地方,等医好病我再回来,好好欣赏你的‘树屋’……有时离开也是一种爱。自当珍重,你的蓝月!” 多年的感情,多年的期待,瞬间化为一张白纸。 这个冬天雨雪不大,却是奇冷无比,冷得让人哆嗦,冷得让人发颤。揪心的冷,刺骨的冷。我走出去,用嘴唇舔舔从屋檐垂下的冰冷条,舌头发木。瑟瑟发抖的不只我,还有蓝月亲手栽培的青菜。 山里的夜格外漫长,格外凄凉。山里的冬天就像龙卷风,头尾盘旋。蓝月悄然而去,使得“树屋”更显单调。形单形只的我举杯邀明月,明月不曾来。睡变成机械的程序,吃变成保命的路数,一切变得索然无味。坐在“树屋”写“树屋”,感叹“流年”醉“流年”。 一次意外的邂逅,成就一份传奇。相见恨晚的誓言风化成堕落的谎言。朋和玫瑰谈到夜深人静,朋起身告辞。那一刻,玫瑰一把从后面抱住朋。朋不由自主留下来了。 那晚,玫瑰躺在朋的怀里,哭得很伤心。讲了自己的遭遇。 自己和老公是娃娃亲。那时家里很穷,姊妹又多,一家的吃喝都成问题。只有自己订了亲,才能养活一家人。每年靠老公家接济度日。 女儿不是亲生的,是在亲戚家抱养的。老公有问题,不会生育。婚前婚后,也没一点啥不一样的…… 阿大父亲去世。阿大回来办理父亲的丧事。梅问及朋在广州的事。阿大为人老实巴交,说话支支吾吾。梅已经猜到的八九分。随之打电话质问朋,朋一直沉默。沉默呀,沉默。沉默是把无形的刀。 下大力度开始肃清学校的小帮小派及捣乱群体。贵子被勒令退学,回家反省。 贵子干脆休学了。到郑州跟着舅舅学做海鲜生意。 梅一走,爷爷坐不住了。赶紧打电话告诉朋。 孩子现在辍学在家,一天到晚逼着要钱。儿媳妇离家出走,下落不明。 朋接到电话,心如刀绞。老板一再劝朋,让他把儿子接过去一起干,只要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只要咱们弟兄三个攒在一起,不出三五年,定能在广州打出一片天。工头也舍不得这么好的帮手离开。 我托朋友帮忙打听蓝月的下落,一无所获。我只有祈求上苍,保佑蓝月一切安好。 开学了,我多么希望奇迹出现,蓝月意外回到我身边。可梦想就像水池里泛着的气泡,瞬间破碎。 新调来一位年轻的女校长,姓兰,时年27岁。老校长调到了镇上一所中学,那里发展的空间很大。 兰校长以前在镇上一所小学代课,也是招教刚分配下来的。兰校长听说了蓝月以前的善举,很是感动。而对于蓝月的出走,甚是惋惜。兰校长一再安慰我,化悲痛为力量,好好在教育上开拓一番天地。 巾帼不让须眉,谁说女子不如男。兰校长一边身先士卒抓教学提质量,一边广开言路争项目修硬件。学校虽小,士气蓬勃。兰校长结合学校的实际,大力开展小班化教学,培养学生全面发展;认真落实听课评课,深化教育体制改革。仅一期的拼搏,学校的教育质量就跃到乡镇的前列。 大家都从心底里佩服兰校长皆备将帅之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作者张朝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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