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单间石屋 |
正文 | 话说父母亲总让我有些“近亲结婚”的感觉,虽然我没有什么遗传病,不过两个紧挨着的村子,甚至三个字的名字前两个字是相同的,也就是姓和辈分是一样的,这也难怪让我有这种感觉。 两个村子渊源挺深的吧,总让我怀疑或许本来就是一个村子,或许我现在的村子从“下边”搬上去了,又或许是母亲的村子从“上边”搬下去了,这都无所谓了。让我一直抱不平的,是那我爷爷参加修筑过得水库,居然被母亲曾经的村子承包去了,也许乡里都抱怨吧,反正我不能欢快的去钓鱼了,长大了好似也是没了那兴致。 现在的我不再关心这水库的归属了,于我没有意义。印象深刻的也就是那水库边大坝上的石屋,去年随着大坝的整修被推倒了,翻盖了一间挺有情调的小屋,周围长起了几排别具风格的屋子,每当我看到,总是恶心,然后想到以前的那单间石屋。 最爱的就是姥姥了,应该超过父母亲。这单间石屋,在姥爷去世前,归属于他和姥姥,这时候水库就已经归属“下边”的村子了,而姥姥姥爷就是在这山脚下的石屋里,看着这片水库,当然这时候鱼我是可以随便钓的,倒没的啥抱怨,反而觉得这水库就是我的一样。姥爷去世了之后,姥姥搬“下边”了,属于我的美好童年就这样结束了。从此,抱怨这水库。 父亲母亲外出打工,唯一喜爱的去处就是那单间石屋。在一座光秃秃的山下,唯有这一间石屋。那张门,带有腐朽感的木门,常觉得通过这门进入小屋子将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满怀的期待总是被其中黑漆漆的一片打破,但是心里还是欢喜满足。母亲做的饭菜特好吃,却总感觉逊于姥姥,在那石屋里总会超出平常的饭量。边吃,眼神边乱扫这熟悉而又充满神秘感的屋子,莫名的满足。 那大坝上,夏日里总会有许多的蚂蚁,我热衷于用树枝戳死一只又一只的蚂蚁,并且乐此不疲。被姥姥发现了,姥姥就给我讲了关于这黑物的故事:谁也不知道是哪个日子,应该是有科举制度的时候,因为故事的主人公是个赶考的秀才。就是这个日子,下起大雨,看来那雨应该是挺大的,雨落下就会形成流水。这秀才满是艰辛的抵抗着风雨赶路,忽而看到那流水中一团黑物,就是抱团求生的蚂蚁,当然这秀才是个好心人,不费吹灰之力救起这团蚂蚁,继续赶路。后来,这个秀才仅以一分的优势考中了(可能当时不论分数,就是比较险的中了),万分激动地拿着曾书写过的考卷,诧异那个自己未曾点过的点......故事就是这样,对,就是一只蚂蚁为了报答他,牺牲自己化为一点。从此为了考试顺利我再也不碰蚂蚁,除非它来招惹我。 从石屋到山上,小时候乐意乱窜。惊奇山上那小小的野西瓜,就在那条山路的旁边,好久没有人经过了吧,不然早就摘来解渴了。既然我从这过,就让我用来解渴喽。哦,这咋躺在姥姥怀里,口里还满是那西瓜的清爽。哈,我又在山上睡着了啊! 姥爷和舅家哥哥要去网鱼,我争着也要去,看哥哥手里拿着网从这岸游到另一岸,真是潇洒。越看越起劲,脚步不自觉向前移。扑通!踩到有青苔的石头掉进了水里,姥爷一下看不到我人了,着急的叫着哥哥,紧接着自己下水把我捞了上来。我的头磕破了,哭啊哭啊,姥姥边说:“小兔崽子,活该!”边在用花眼仔细的帮我擦药包扎。 山脚下,水库边,看那落日,伴着闪闪的波纹,这是一天我最平静的时候。姥爷在旁边的马扎子上坐着,吸着那老烟袋,有时候我还是不安分,抢过来咂上两口,这时候我和姥爷都怕被姥姥看到,鬼鬼祟祟的,把烟袋快着递给姥爷,我们相视而笑。 就这样期待着另一天随姥爷去捕野兔...... 不小心说太多了,害怕回乡路过这必经之路会恶心致死。我的天哪!不要把自己断送了吧,不要让我继续想到这大坝现在的景象了,大脑还要我好好活着吧,嗨,你也不想自己就这样消逝吧,你居然还在想..... 回乡该怎么去面对呢,我想应该先去“下边”看看我那年迈的姥姥,希望这样可以给我点防御力吧。可恶的大脑,不要让我就这样逝去。 单间石屋,你的神秘就是让我看到现在的一切吧,我知道了,我都看到了,我可以回去了,让我回去吧,我要跟姥爷捕野兔了。我真的都明了了,就让我回去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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