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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说不尽的金瓶梅——----悲催的潘金莲(之八)
正文

武大郎身材矮小,估计没有性功能的。

潘金莲是个极具小资思想的美女,那么不平衡点就扩大化了。让她守活寡,简直是让其生不如死。她精神和肉体上长期得不到满足,物质还不如西门庆,所以喜欢上西门庆那是必然的,而选择跟西门庆通奸更是情有可原的。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一提到西门庆,就会想起《金瓶梅》和《水浒传》 ,兰陵笑笑生和施耐庵入木三分的刻画让西门庆成了淫棍、花花公子、地痞色鬼的代名词。

西门庆,号四泉,是小说《水浒传》、《金瓶梅》中的主人公,当然了,这是个杜撰的人物,历史上是没有这个人的。人言,文学作品来源于生活,即使真的有其原型,余以为,现在也不可考。

小说就是小说,真假的权且不论了。

西门庆人送绰号;花拳绣腿。原来他们家在阳谷县是头号大财主,一辈儿一辈儿往下传吧,黄鼠狼吓耗子: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西门庆的手上,家庭中落,空有其名无有其实了,有时候吃饭都比较困难,靠着借钱或典当房子为生。

施耐庵老先生在《水浒传》第二十四回,西门庆登场时,对其是这样介绍的:原只是阳谷县一个破落户财主,就县前开着个生药铺。从小也是一个奸诈的人,使得些好拳棒;近来暴发迹,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放刁把滥,说事过钱,排陷官吏。因此,满县人都饶让他些个。

众所周知,破落户实际上就是原来家里很有钱,但后来家道破落了、衰败了。也就是说,曾经的大地主大资本家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辛苦奋斗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比穷人还要穷人的人。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施老先生的意思理解为:西门庆并不是啥富二代,红二代,完全是靠自个打拼出一片天地的商人。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更是把个西门庆形象化了;这人不甚读书,终日闲游浪荡。一自父母亡后,专一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风,学得些好拳棒,又会赌博,双陆象棋,抹牌道字,无不通晓。结识的朋友,也都是些帮闲抹嘴,不守本分的人。

自古道:无奸不商。西门庆从一个穷小子,混混儿成大富豪,不奸诈,恐怕是不可能的。时下,某些有钱的奸商不都是靠黑了心才发的家么。

历史越千年,这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尽管施老先生和兰先生的文学作品各有千秋,但对西门庆这个人物的刻画,还是有其共同点的,两书描写的西门庆性格和出生基本上一致:为风流富家子弟,也是好色之徒,勾引了潘金莲,害死了武大郎。

而两位先生都在此同时点明了西门庆这个“浮浪子弟”近来“发迹”以致“满县人都惧怕他”的两大法宝:一曰钱,二曰官。而有所不同的是:在《水浒传》中,他是被武松打死的,而在《金瓶梅》中的他则是纵欲过度性猝死。

普通的草民都晓得,没权没势寸步难行。

这一点小把戏,西门大官人当然更深谙此道了,他深知权势的好处。一个人光有钱不行,还得要有权。你有钱没权,那钱早晚是别人的。可有钱没权咋才能钱变权呢?

拿钱砸它个狗日的,钱能通鬼的。

试问,从古至今,天下哪个当官的不爱钱。

谁和钱有仇。不贪钱,当官干球?电视剧《潜伏》里的老特务站长吴敬中不就说过:当年闹革命为的啥,还不就是为了手里的那点特权。自个出生入死了几十年,就总结了八个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老特务是千年后悟道的,而西门庆千年以前就彻悟了。他靠手里的钱财为自个打通了去罗马的幸福大道,而后又勾结官府来拼命敛财,财越积越多;又凭借钱财来贿赂官场,如此反复循环,就像个永动机,官是越攀越高。

权钱都有了,也就有了势力。于是乎,西门庆肆无忌惮地淫人妻女,贪赃枉法,杀人害命,无恶不作了。按道理,县纪委或组织部是应该找他谈话的,在职的红顶商人,白天当书记,黑下当会长,违反组织纪律的。

可人家西门庆不仅没有被法办,反而能步步高升,越发的称霸一方了。可见,封建社会腐烂的官场正是孕育西门庆这一类暴发户的强化剂和纵容他横行不法的保护伞,而他的暴发暴亡也正深刻地暴露了那座黑暗透顶的统治机器。

咸鱼要翻身,那也是很难的。

唾沫粘家雀和空手套白狼那只是对当下某些丧良心的货色说的,千年以前的古人们做人做事还是很讲诚信的,哪怕他是个流氓。流氓咋了,流氓也得讲道义,有时候流氓比那些伪君子还要仗义。

做买卖没有本钱是不行的,不管这钱财是黑是白,也就是说必须淘的第一桶金子。那西门庆个破落户是如何淘的第一桶金,而又发家致富的呢?

首先,我们来看看西门庆的原始资本的积累。

兰陵笑笑生生的《金瓶梅》第一回说西门庆:作事机深诡谲,又放官吏债……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把揽说事过钱。这里“放官吏债”,就是把国家的钱拿出来放债,收取利息;“把揽说事过钱”即替人打官司,替别人说情或办事,从中收取别人的感谢费。

嘛玩意儿,拿国家的钱放债,多大的胆子。这和当下去某些贪官污吏拿银行的钱放贷,自个吃利息是一个道理,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弄不好,那是要掉脑袋的。可见“放官吏债”也是挺有风险的。

还有就是替人打官司说和,没有背景是干不来的。这就好比仙家斗法,法力不在他人之上,你有何资本去替他人趟事儿,最起码也得黑白两道通吃。不难看出,西门庆的社会活动能力是相当了得。

由于西门庆智勇双全“作事机深”,所以,一直是顺风顺雨的。

西门庆是个干大事的人,也有他的野心,他要实现的是阳谷县的西门帝国梦。单靠这些小打小敲满足不了他敛财的欲望,而通过婚姻来谋取大笔的嫁资是其积累资本的主要手段。

西门庆先后骗取了富孀孟玉楼、太监侄媳李瓶儿,两位小妾的到来为他带来了巨额财产。仅孟玉楼带来的陪嫁就有:……四季衣服,妆花袍儿,插不下手去,也有四五只箱子;珠子箍儿,胡珠环子、金宝石头面,金躅银圳不消说;手里现银子,他也有上千两;好三梭布也三二百桶。

至于李瓶儿给西门庆带来的财富就更可观了。

以致在李瓶儿去世之时,一向不动感情的西门庆居然也痛哭失声。

家奴玳安一语道破天机:俺六娘嫁俺爹……该带来了多少带头来?别人不知道,我知道:把银子休说,只光金珠玩好,玉带、绦环、鬏髻、值钱宝石,还不知有多少。为甚俺爹心里疼?不是疼人,是疼钱!… …这一家子,都哪个不借他银使,只有借出来,没有还进去的……

西门庆是吃软饭的鼻祖。

几年的光景,西门庆是重振雄风。他俨然又成了阳谷县的一霸。上阳谷县来当官的,首先要拜会他。要把他得罪了,你这官儿坐不稳定。另外,西门庆这小子好功夫,他自幼就喜欢拳脚,现在有钱了,在家里请了十几个教师,刀枪棍棒,没事儿老摆弄。

要论功夫,西门庆不次于武松。《水浒传》第二十六回,武松斗杀西门庆,西门庆飞起一脚,竟然把武松手里的刀都给踢飞了。

这一招,极其利落。西门庆居然能踢飞武松的武器,凭此一点,足够他在阳谷县混的了。要知道,梁山上多少好汉都挨不住武松一两下的,孔亮被武松虐得跟个小孩一样,西门庆居然还能反抗成功,这就证明了他的本事。

只是,西门庆的人品太糟糕了。他因巴结官府而暴发了,官至理刑千户。没事儿除了讨债就是吃喝玩乐,这不,由于讨债,路过紫石街。你别看在本县住着,他还真没从这儿走过,咋就那么巧,潘金莲一挑帘子砸他脑袋上了。

咱说了,西门庆那是阳谷县一大恶霸,有权有势是又有钱。穿上官衣就是县政法委书记兼检察院检察长。脱了官衣那就是董事长,黑白两道通吃。大了不敢说,小县城子耍把绰绰有余了。

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单说西门庆被帘子砸得火起。他刚要发火,一抬头瞅见了潘金莲,立时骨酥肉麻,像被抽了筋般,气儿都没了。《金瓶梅》第二回,西门庆初见潘金莲:黑鬓鬓赛鸦翎的鬓儿,翠湾湾的新月的眉儿,清冷冷杏子眼 儿,香喷喷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轻袅袅花朵身儿,玉纤纤葱枝手儿,一捻捻杨柳腰儿。

而后来西门庆的大夫人吴月娘初见金莲也是惊叹不已: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吴月娘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

西门庆心说,哎哟嗬,阳谷县竟有如此的绝色美人儿,我咋不知道呢?您瞧,往日里的伶牙俐齿的西门大官人此时间连话也不会说了,他除了打躬作揖就是作揖打躬,就差喊娘了。

西门庆是个精明的商人,但更是个好色的男人。他最拿手的绝活儿就是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变着法儿讨好女人,赞美女人的外貌,等女人的情欲被唤醒,开始水到渠成地行鱼水之欢。这样看来,他对女人还是比较肯花心思的,而不是低俗简单的钱色交易。

缘分来了,鬼也挡不住。潘金莲失手打了西门庆,此景恰被隔壁开茶馆的王婆子给看到了。西门庆是阳谷县的风云人物,跺一脚小城都得颤三颤。王婆子哪能不认得,当她第一眼瞥见西门庆和潘金莲之间的那种所谓一见钟情后,便拿定了主意。

王婆子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这不,西门庆自个送上门儿来了。西门庆进的王婆子茶馆,王婆子可乐坏了。你瞅,都不够她个老母狗忙活的。西门庆说,老干娘,甭忙活了。

西门庆这小子嘴还挺甜,这也不知打哪论来的干娘。

西门庆说,我这是讨债从此路过,到您这歇歇腿儿。

王婆手拍着巴儿。哎哟,我的大官人,像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的,往后您的多光顾着点儿,多少的也让我们能吃上顿饱饭。

西门庆哈哈一笑。哎呀干娘,咱们都住在本县,谁跟谁啊,你要有啥困难尽管找我,钱不成问题。我就代表政府,送温暖献爱心也是咱公仆的份内之事。政府和百姓心连心哟。您了支持我的工作,也就是支持了政府的工作。明年县里评你个三八红旗手,树你个自主创业的典型。

王婆子心说,去你娘的吧,我还不知道你,富而不仁呐。要花你一个大钱,费姥姥劲了。有钱的人最扣不过,你属那瓷公鸡的,一毛儿都不拔。这回,我得好好敲打敲打你,不拔你也得拔。

王婆子老于世故,那多滑呀,把西门庆哄的滴溜溜转。

西门庆在这喝着水,俩眼盯着武大郎家的门,因此心不在焉,说话也是词不达意。王婆子看在眼里啥也没说。西门庆沏了壶水,也没怎么喝,坐了一会儿,答答嘎嘎的他走了。

跟着苍蝇找厕所,跟着蜜蜂采花朵。

没到晌午,西门庆又回来了。王婆子一看,嗯,西门庆心里有鬼啊。她还假装装糊涂,擦抹桌子。大官人请到里边吧。西门庆一摆手,不不。门前风凉,我坐在这合适。再泡壶酽茶来。

王婆子心说,有钱不赚是王八蛋。她嘴里答应一声,好了。我这有好茶叶,给您沏浓浓的一壶。功夫不大,把水给沏上来了。照样摆了几碟点心。

西门庆鸭子腿一拧,俩眼死盯盯的盯着武大郎的门儿。

王婆子心里仍然是暗笑,没答话。

坐了片刻之工,西门庆又起来了,像火燎腚的猴儿般,没有半点稳当劲儿了。干娘,先给我记上账,一块儿算。王婆子多会来事儿,好说好说。

西门庆又走了。到吃晚饭的时候,他又回来了。

在这场博弈中,西门庆注定是输的一方。而王婆子心中稳操胜券,她十分清楚,这是一笔好生意,一个是有钱有势的好色财主,一个寂寞难耐且淫荡的美女,这两人一勾搭上,就有一笔不小的收入。

所以,王婆子可以等。

风筝线要收放自如,那风筝放的才有意思。

到了第二天,吃罢了早饭,西门庆又来了。照样要了壶酽茶,摆上四碟点心。他往那一坐,仍然望着武大郎家的门。王婆子一瞅差不多了,她一边干活,嘴里一边叨咕。她的话实质是说给西门庆听的。唉,这人呐,都是沾事则迷,旁观则清。我老婆子也不是自夸海口,三教九流不管是啥人儿,我眼一看,他心里想啥,跑不出我的眼睛。我咋也猜他个八九不离十。

西门庆那是人精,拔颗眼睫毛都是空的,哪还听不出来。他笑呵呵问王婆子。老干娘,您说啥。啥事儿您都能猜着。王婆子一捂嘴。啊,大官人,我这人有半仙之体。你信不?

西门庆半信半疑。老干娘,我闲着也没事儿,那你就给我相相面。你猜猜我现在正想啥。王婆子眼珠一转,哎呀,我的大官人,我猜可不能白猜。咱得打个赌,如果我猜着了,你得许给我点啥。

西门庆眼一亮。老干娘,你要真能猜中,我给你五两银子。

王婆子一看,咋样,瓷公鸡,我照样拔你的毛儿。没费劲,挣五两银子。她压低了声音,鼻子尖儿对着西门庆的鼻子尖儿,眉飞色舞。大官人,你是不是想的我们的邻居那个小妇人啊。

哎呀。西门庆乐得一拍桌子,一点儿都不假。老干娘,您算猜对了。

王婆子说,猜对了,好,咋这五两银子归我了。

西门庆一把把王婆子拉住,老干娘,我不怕你笑话,我家中虽然妻妾成群,都不太如我意。我发现你这个邻居小娘子长得如花似玉,自从我见了她的面,把我的魂儿都给勾去了。如果老干娘能够玉成此事,我必有重谢。

你说有这么无耻的人么。西门庆真就把心里话兜出来了。他也知道老王婆子的底,要正经人,他能说这话嘛。所以,西门庆才敢于向她交底。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王婆子一听西门庆说这话,欻,脸沉下来了。我说大官人,你拿我当啥人了。你说的这是啥话,你家里头妻妾成群,人家也有丈夫啊。我可不错是保媒,我得保那个光身汉才行,你们都有家口,这媒叫我咋保。我咋玉成此事。哦,我明白了,你打算叫我帮忙,设法叫你们干那见不得人的事儿啊,啊呸,臭不要脸的。我说大官人,往后这样的话少说。我这庙小,装不了大神仙,请您高升一步吧。

干啥?往外撵。

好个王婆子,真是小白鸡落煤堆;嘴也黑爪也黑。一蕃话把西门庆弄得个大红脸,堵得他半天没上来这口气。但是,他马上就明白了,知道王婆子这叫;拿搪。明愿意这么干,还假装不愿意这么干。心说,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做人最怕抹不开面子,怕丢面子的人,很少能成大事。

而西门庆,最能丢面子。

王婆子的经济条件,社会地位和西门庆是天壤之别的。西门庆是阳谷县有头有脸的上层人物,而王婆子充其量就是个工商个体户。假如没有潘金莲的线头,他八辈子也不会找王婆子来织毛衣的。

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个样儿,蛇果和土豆子偏偏装进了一个篮子里。

老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自古,偷情比嫖娼刺激多了。为了能偷上潘金莲和其春风一度,西门庆一点都不怕丢面子,立刻给王婆子跪下了。由此,古今中外有多少英雄豪杰惜败在石榴裙下,甘做风流鬼也就不足为奇了。西门庆正是遵循了这一人生法则,哪怕飞蛾扑火。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西门庆作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儿,也算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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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3:2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