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楼前景致 |
正文 | 楼前景致 楼房共六层,我居于第五层。 平房的债务还没有完结,就又奋不顾身地举债更新换代住房,按现在的投资意识来说,我这属于“超前意识”。但作为社会的一个组成“细胞”——家庭,选择住楼房,也是“追随”社会的发展的一个具体回应。 当初图纸上选定的是二层,看房的时候,朝前望去,满眼都是平房的屋脊和烟囱,遂立马调整为五楼,果然视野宽了,看到了远方,其实最主要的是还便宜了不少钱,减少了债务的增量,不用当更长时间的房奴,能尽早获得生活中更高幸福的指数和更多的尊严感。 居住高层,慢慢地有诸多体会、感悟。 每天爬楼梯、下楼梯,一个来回,既可以锻炼身体,同时还对心脏和双腿体检一次,不用花钱去医院,就可以检验出身体的基本健康状态。有时,生活中柴米油盐酱醋茶,缺一样,就得上下楼跑一次,次数多啦,就会产生烦躁情绪,不免发生拌嘴问题,慢慢习惯了,上下楼能磨练脾性,纾解情绪压力,增强意志力。多一次上下楼,楼里邻居碰面的机会也多了,打个招呼,问个好,简单的交流,避免了生疏,多了一份融洽,少了尴尬。 很多时候,伫立窗前静静地俯瞰楼前的景象,打发无聊的时光。楼前有一片方方正正的空地,是前面住户的后院,据说空地里有一座坟墓。因为有多棵树,小院随着季节的转换,逐渐有趣起来。春天一到,两颗杏树绽放的白花,鲜艳满园。不久,两棵大榆树大力摇头摆腰,一场透雨过后,黄绿色的榆钱儿繁嘟嘟地挂满树枝,忽然想起儿时贪吃榆钱的情景,令人童心萌动。榆钱渐次落下的时候,来了两只斑鸠,羽毛灰溜溜的,叫声很是难听,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注意。榆树叶子舒展时,我才看到这两只鸠鸟住下来了,让我惊讶的是,鸠鸟不搭窝,直接就在树杈上孵化后代。经常有喜鹊骚扰鸠鸟,鸠鸟拍打着翅膀用嘶哑的叫声恐吓侵略者。当然,成群的麻雀几乎每天飞来树上吵闹,鸠鸟飞起来的翅膀立马惊走了一团麻雀。不经意间,鸠鸟一家子撤离了大榆树。而小院西家邻居的果树结满了果实,过几天红色就加深一层。从窗外进来的风,已经有明显的凉意,秋天快到尾声了。这一年的冬天,一场大雪堆积在大榆树上,居然把两颗大榆树的树头齐刷刷地压断了,之后,麻雀的聒噪声不响亮了,星期天睡懒觉常常可以有自然醒的情况,非常惬意。 大榆树没有了的树头,楼前少了绿色,少了鸟雀光顾的机会,但视野敞亮了许多,总有一种一览无余、君临天下的感觉。 闲暇时,我喜欢在窗前向远处眺望。最打眼的莫过是罩在家家户户平方屋顶上红红的瓦片,连城一片红瓦的海,形成一道独特的人文景观。最出彩的莫过于雨后的屋顶,湿润的红瓦尽显亮丽的色彩,感觉就像看到了皇家宫殿的红墙,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而冬日的雪后,更具有艺术感染力,简直是一幅硕大的天然版画,白雪覆盖的屋顶断断续续连成一片,灰黑色的烟囱准确地分出赵钱孙李的家,而一个个烟囱悠悠然吐出一缕缕炊烟,袅袅飘向天空,刹那间感觉到人间烟火如此生动,家的温馨扑面而来,眼里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由此,通过屋顶这一具象,我对家的概念有了另外一种理解。在我的记忆中,“红瓦房”是富裕生活的一个标志性符号,能住上红砖红瓦房的人一定是有本事、有能耐的人。而现在的红瓦房,与附近的楼房相比较,多少感到有点自卑、落伍,其实它在开发商眼中早已俨然是“拆迁户”的代名词啦,曾经拥有的自豪、富裕转眼成为过眼云烟,生活的快速变化,让人来不及沉下心来思考跟进的脚步,一觉醒来,眼前就会突兀起立体的架构,世事真是难料。 近年来,常常看到楼前有的屋顶塌陷,不几天盖起了新房,而新盖的房子都比周围的旧房子高出许多,有的是彩钢顶,有的是山东瓦,色调一律是鲜红的,总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新房子的主人已向富裕人家迈近。 近日,楼前的大榆树又冒出很多枝条,给小院子增添了不少生机,有趣的是又有两只斑鸠落户其中的一棵大榆树树杈上,好像是在续写“祖辈”和谐相安的生活。看到这个小生态院子,我虔诚地祝福:楼前红瓦顶的人家生活尽快富起来,家家住进宽敞的新房子,而且希望楼前腾挪出更宽阔的空地,建设曲水流觞,栽种各种各样的树木花草,人们在不同的季节观赏到不同的色彩和花朵,到那时,各种候鸟定会飞来筑巢安家的,因为人与自然和谐的境界,就是人们追求最极致的大美。 我觉得,不远的将来,楼前的视野会越来越敞亮,景致也会越来越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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