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古书中的书生 |
正文 |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自古以来,书生群体作为华夏五千年文明史里不可或缺的存在,一直发挥着独一无二的作用。他们或存在于史书中,是直面奸佞、刚正不阿的贤臣;或收录于文集中,是忧国忧民、恣意纵情的文者;或寄情于书画中,是乐天悠然、人生轻闲的雅士。古人云:人善者三,学、慎、论。古书中记载的书生,多为亲善之士,常言道:“学以致善,文可致万世乐耶。”书生的精神在历史的长河里熠熠生辉,古书中的书生留给后人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单调的身份,更多的是一种启智明礼的艺术,而这种艺术的核心正是书生的精神共同汇聚成的特殊品格——“文人气节”。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文人气节,是李白不畏权贵,追求自我的傲气;“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是于谦不怕牺牲,清白做人的情操;“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是王摩诘看破世事,超然物外的情致,“垂钓坐盘石,水清心亦闲”是孟浩然的终生不仕,寄情山水的逸兴。评论家林庚曾说:“古代文人是独立于世的纯粹群体。”由此可知,不媚权贵是“文人气节”中必不可少的品质,山水派诗人王维曾“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面对友人的劝告,他大笑一声,长叹曰:“人生在世,乐若在仕,在荣,在贵,不如归去。”但要说最能体现这种品质的文人,还要属陶渊明了,作为我国第一位田园诗人,陶公为官时见证了腐败奸佞的世俗面孔,实觉做官是“心之形役”,于是舟遥轻飏、风飘吹衣之间,弃官归田,不媚世俗的陶书生,归田后登东皋舒啸,临清流赋诗,岂不乐哉?反观当今之学生,把“学为仕,学为贵”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每年的公务员招考热,大学里热门的“官员预备专业”,作家、诗人忙赚钱,导致雷同,抄袭现象屡禁不止。这些事例都在提醒我们:学生不再是纯粹的学生,当读书成了赚钱的手段,家长、教师也开始向学生灌输考上一个好大学的种种现实好处。学校教育千篇一律,填鸭、刻模式的教育手段已成常态。大部分学生都在为“读书”而读书,没日没夜,没休没止。现代学生只承书生之名,却无书生之实,恐怕被古书生知道,也会“垂泪涕泣”仰天长叹了。 若说不媚权贵的书生往往是因人生失意,不得志而为之,那么受人赏识、为官从政的文人,是否就不拥有“文人气节”了呢?今之视之,欧阳修是唐宋八大家之一,散文堪称一绝,是“书生中的书生”。而他也是个作亭与客相饮、乐民之乐的太守,琅琊深秀,欧阳修以醉翁亭,与百姓宴,人从太守而乐,太守却乐人之乐,传为佳话。与欧阳修并称“苏欧”的苏东坡,不仅在文学方面造诣颇深,把词从人们佐欢侑酒的娱乐手段发展成了一种经典文学体裁,独挑豪放派大梁,还在为官时处处造福百姓,后人记之“东坡行路二百里,好事做了一大堆”。任徐州知州时,为抗洪水,他“亲荷畚锸,布衣草屦”建黄楼;悯民遇大旱,他亲撰《徐州祈雨词》,祈雨助农耕;为解冬季燃料之需,他派人四处查碳,兴冶铁……而现如今我们经常能听到这样的新闻:某某贪官因贪污、受贿、生活作风问题锒铛入狱,受审时无不忏悔:出身寒门,父母辛辛苦苦供养读完大学,开始为官时也曾立志要当一辈子好官,结果却因思想认识错误,权力观念错位,责任心缺失,守不住“廉洁从政”底线,在利益面前丢下了道德。 “世浊我独清,世乱我独明”,如果现代书生若能多接受古书生中的“文人气节”的熏陶,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在权力、金钱和美色上失节的读书人了。 古书中的书生,和明月而诗,伴晨风而诵,既高唱“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宣父又能畏后生,丈生未可轻年少”,又长叹“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常觉“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现代“书生”一词,在不知不觉间早已变味,在名利场追逐,在阴暗面处事,仿佛早已成了现代书生所共有的特征,历史如烟云,文人气节也仿佛如细雨般在名利的空气中飘散,书生,难道只能封存于古书,在历史中湮没了吗?君子之风、雅竹之士只能成为一个空洞的词汇了吗?现代的文人气节,其形难觅,其神难寻。古书中的书生,渴望“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时常“忧天下之忧,乐天下之乐”,现代所谓的书生们也应该三省吾身了:学为乐耶?文为善耶?职为民耶?别让书生的文人气节,只能在封于古书。时代在改变,我们现代人读书人,绝不能丢了古人留给我们的宝贵精神财富,要响应习总书记的讲话精神,守住初心,抛开浮名,做到学生不再为名而学,文人不再为利而文,官员不再为权而官,做到真正为“学”而学,为民而官,那我们中华民族这艘大船,才能在党的正确领导下继续扬帆砥砺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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