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老伴的手——长篇纪实文学《我们这一辈》连载之四十五 |
正文 | 老伴的手——长篇纪实文学《我们这一辈》连载之四十五 ——长篇纪实文学《我们这一辈》连载之四十五 郑德忱 如今,时兴什么“黄段子”,其中有这样一段,实在堵胸口:“握着小姐的手,浑身都颤抖,好象回到十八九。握着老伴的手,好象左手握右手,什么感觉也没有。”果真如此吗?我敢说,杜撰这段顺口溜的,不是神经错乱,便是酒后胡诌,不算低级下流,也是喜新厌旧。 的确,老伴的手,也许粗糙肥厚,也许干瘪枯瘦,也许不会抚琴弹奏,也许不会曼舞轻柔。然而,正是这双手,在一个月明风轻的夜晚,紧紧把我搂住,让那颗无着的心,第一次触到了温柔,就象小船抛锚在港湾,任凭风急雨稠。是这双手,在我睡熟时驱赶蚊虫,在我感冒时喂药床头。这双手,一次次为我解除后背的骚痒,一回回为我拭去酒后的残留…… 呵,是这双手啊,在我消极低沉时,给了我勇气和坚定;在我得意忘形时,扯住我要小步慢走。呵,正是这双手,紧紧儿牵着我,五十春秋,风雨同舟;闯过凄风苦雨,踏过峻岭险沟;从乡间迈向城市,从平房登上高楼;从两口之家,到儿孙绕膝;从青春乌发,到霜染白头。呵,老伴,你那粗大的手,赛过纤纤玉指;你那黑壮的臂,胜过濯濯白藕。这双手,用一辈子的音符,为我弹奏出爱的弦律;用斑斓的思念,为我刺绣出七彩锦绣。呵,假如没有这双手啊,或许风烛残年,或许拄拐乞讨,或许枯死荒丘…… “妇人,你在料理家事的时候,你的手足歌唱着,正如山间的溪水唱着在山石间流过。” 印度的大胡子老人泰戈尔,也有着与我同样的感受,把爱的赞美诗唱遍全球。 如今,已届古稀之年的我,要放开那沙哑的歌喉,为你,我亲爱的老伴,献上一曲原声态的天籁,一展我心底的关关雎鸠: 当年我上学二十九, 你送我到村口。 红毛衣织进你的爱, 暖我冬夏和春秋。 你一刀刀青草喂壮了猪牛, 你一锄锄汗水浇来了丰收, 你一铲铲煤粉烧热了炕头, 你一椎椎水花洗净了陈旧。 啊,老伴的手,结满老茧的手, 啊,老伴的手,能干又透溜。 世上最美老伴的手, 风里雨里挽我走,从黑发到白头。 啊,老伴的手,雨雪风霜浸透, 啊,老伴的手,苦辣酸甜都有。 世上最铁老伴的手, 今生今世不撒手,相伴到永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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