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天蓝思绪宽 |
正文 | 九月九,清晨的阳光稀疏的洒下来,懒懒散散,像极了懒床的小宝,迎接崭新的一天却又无法告别困意。而我,吃一碗牛大,便起身,别了热闹的小巷,堵塞的车流,刚运营不久的兰州西站和父母远去时的频频回首,踏上高铁一路往东。北京,是我在这边土地上最后的着地点,随后一直往西,落地远洋彼岸。 很远,七千七百多公里距离;很长,十六小时飞行时间;很新,脚下是一片全新的土地。洛美,多哥首都,一出机场就嗅到空气的燥热味,还有一丝丝不知怎么形容的气味夹杂其中。蓝天白云,很低很低,低到与椰子树相接,又扁又长的椰子叶随海风摇曳着,毫无章法,全然一片悠闲景象。本地人看到我,满脸洋溢着热情,伸出大拇指做一个很棒的手势,笑着憋出一句蹩脚的“你好”,我笑笑,回一句“Bonjour”。往前就是一条单行道,不像国内那么拥挤,这儿偶尔会有轿车通过,偶尔会有黄色的出租车停下来等着载客,也偶尔,空空荡荡,只剩行人穿梭,或许这只是一条沥青路,仅此而已。过了马路,是一个可大可小的停车场,大是因为整个停车场满满的都是车,轿车皮卡各款各式的,小是因为这个停车场面积不大,但好在干净,地面和天空成了一色,没有任何点缀和掺杂。 营地位于多哥道关中学内,校门如同楚河汉界线,把静怡的校园与外面嘈杂的街市分得清澈。校园内绿树成荫,芳草碧绿,基础建设完善,俨然一片朗朗书声的氛围,生机盎然,书香四溢。车往前就是田径场,没有橡胶跑道,没有绿色足球场,只是在这参杂着沙砾碎石的红土地上,有一群热爱运动的孩子。他们或光着脚丫,在跑道竞逐;或露着膀子,在球场拼抢;或席地而坐,吵着嚷着比划着,我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是看得出他们此时此刻是幸福的,没有为吃饭发愁,也没有为穿着担忧。进入营地,映入眼帘的一块高挂的篮板,刷了白漆,挂了篮网,虽然陈旧,但很工整,整个球场也收拾的干净。左右两边都是办公室,像农家小院,安静舒适,正前方是厨房和餐厅,厨娘很热情,上来一直说着笑着,我听不懂,尴尬至极,只能微笑以对。到了住房,一开门便袭来一股凉意,全身清爽,房间整洁,床铺桌子衣柜啥的都收拾妥当,给我一种家的温馨感。放下行李来到餐厅,一桌子的中国菜,清香扑鼻,空气中弥漫着家的味道。从接机到入住到吃饭,公司和领导的关怀细致入微,虽是在海外,但和在家并无差别,备受感动。 饭后,躺床上,坐了那么久的飞机,都快忘了躺着是一种什么感觉。深呼吸,然后伸展四肢,把整个腰部都贴在床上,疲劳消除大半,一眯眼便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轰——— 在梦中周游的我被一声巨响惊醒,是打雷声,只听得屋外噼里啪啦的响,忙起身下床赤脚跑到门口,一开门就惊了,这是在下雨?消防灭火都不及这雨下的密,下的急,仿如万丈瀑布飞流而下。醒过神来,脚已经被雨水溅湿,把脚伸出去,像个好事的孩子,任雨水冲洗,可这里的雨下的太猛烈,拍打得脚面生疼,远没有我家那边的雨下的温顺。我家的下雨天,站在院子中央,抬头闭眼,雨丝宛如母亲的手,由上而下轻抚我的脸颊,我想那边的下雨天,想我的妈妈。 看过了晴空万里,经受了烈日当空,见识了暴雨如注,是时候起身去往项目了。一小时的车程,一路的沿岸风景,一车的欢声笑语,还有一个蒙圈的我。一下车几个当地人就围了上来,只见他们又是提包又是搬箱子的,我瞬间懵了神,只能跟着我的行李走。到了,是一间白蓝相间的住房,近看是由集装箱制成,门窗尺寸合理,安装紧密牢固,地面铺了木地板,周围和顶全由PVC板装饰,有空调有冰箱,还有独立卫浴,可惜不能使用,但不影响我对这个住处的高度评价,只希望我的德才能与小屋的温馨舒适相映衬。 夕阳西下,红霞遍天,余晖落在谢叔脸上,红扑扑的,就一害羞的孩子,可爱至极。吃个晚饭的时间,夜幕已悄然而至,我坐在院中凉亭下,仰望星河,拌着蛐蛐的曲儿和壁虎嗖嗖的爬行声,思绪已飘到东北方,那有一群至亲的人,你们应该安然入睡了吧,都还好吗?我很好,习惯这里的风土人情,享受这边的生态美景,有足够的信心挑战工作上的种种困难,更可贵的是我在这儿有一群可爱的人,有领导,有同事,还有当地的黑人兄弟,他们如蓝天,如白云,纯净;似骄阳,似清风,热烈。 这边风景独好,我很好,你们也很好,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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