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五香螺蛳 |
正文 | 今儿是星期天,孩子回来了,与她妈商量着要吃海鲜,娘俩就临时决定,到海鲜市场买海鲜吃。我就与媳妇孩子一起,到新北园春批发市场转转,买些海鲜回家自己做。 新北园春批发市场,是紧邻乌鲁木齐市区,交通便利,最大最全的蔬菜,水果,蛋禽,牛、羊、猪、海鲜及水产品,批发零售之地。 孩子与她妈手挽着手,聊着家常,往销售水产品海鲜批发区域走去。 看到鲜活的,活蹦乱跳的大闸蟹,往外不停地吐出泡泡。从内地打捞并运到新疆,路远时长地还活着,在十几年前还是不敢想象地事。现在各种各样的海产品,活的,冰冻的、半加工的、种类繁多。 在寻找合适的海鲜产品时,看到了儿时常吃的一种淡水水产品“螺蛳”。 孩子问我“爸爸,这个东西好吃吗?” “很好吃的,就是吃之前,需要静心等待两三天”我说。 “怎么还要等待两三天?”孩子又发问到 “这个螺蛳是淡水水产品,长在河流湖泊的淤泥里的,吃那里的微生物,它的壳里有很多各种细菌与污泥,需要让它吐两三天的泥沙,在做着吃”我说到。 “哦!这样的” 孩子又与她妈一起挑挑拣拣的寻找喜欢吃的海鲜产品。 我却想起那儿时吃的咸香适宜的“五香螺蛳”。 我童年及少年时代,是在山东古运河穿成而过的城市,紧邻微山湖。当地各种淡水水产品,海水水产品众多。而“螺蛳”是儿时孩子们最解馋,也是最便宜的几种零食之一。 想吃“五香螺蛳”了,就与妹妹一起缠着奶奶。奶奶没有办法了,就让我拎着竹篮子,带着妹妹一起,到运河渡口水产品市场,买“螺蛳”。 一路上跑前跑后的不停歇,在青石板上蹦蹦跳跳地,这家门店看看,那就门店转转。 一会把妹妹丢在土产日杂店,一会躲到肉饼店,让妹妹找。 奶奶则一会找我,一会找妹妹。 不停地对我说,“要小心,别碰到了自己”。 “那家店里有油锅,别过去” “别碰到那边上的酒罐子” 一边走,一边操着我与妹妹的心,可又舍不得打。 就这样边闹,边玩,就来到了运河渡口。 渡口边除了要摆渡到对岸的一条摆渡船外,还有几条打鱼船,停泊在渡口岸边。 船老大们,或站着,或座在船头上,或与客户讨价还价,零零星星的散落在渡口船的周围。 奶奶就与船老大商讨着价格,我与妹妹蹲在船头,认着船舱里一筐一筐的水产品,看到没有见过的,都要问一问。 最后奶奶买了两角钱的“螺蛳”,装满一竹篮子,我与奶奶,一边拎一个把手,往家里抬。 奶奶在院里,把“螺蛳”倒入一个大木盆里,再倒进两桶水。用一块红砖,在“螺蛳”里,磨砂了几分钟,然后换水,冲洗。在用红砖磨砂几分钟,这样来回有三次。把“螺蛳”外壳的敷着物,给磨掉,在从新换好水给泡上。 奶奶说:“先泡着,让它吐吐泥沙,不要乱动它,要不它就不会好好地吐泥沙了,就不给你做着吃了”。 我赶紧说:“知道了”。 每天都看到奶奶给“螺蛳”换水。并把里面死掉的“螺蛳”检出来,喂鸭子吃。 “螺蛳”推开封壳的盖,伸出软软的躯体,蠕动着,不停地把体内杂质,粘液,推出来。随着奶奶连续几次的换水,泡“螺蛳”的水,杂质也渐渐地不在有了。 第三天奶奶就把“螺蛳”又清洗两遍,倒入大铁锅里,加入五香大料,用大火焖煮。 我和妹妹就坐着小板凳,在一边等待“五香螺蛳”的出锅。 时间一到,奶奶打开锅盖。“五香螺蛳”混合着香料的味道,冲刺这整个小院,那个鲜香味,引诱着口水不由自主地,哗啦啦的就流了出来。 我会立马把碗递给奶奶,奶奶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端着装着“五香螺蛳”的碗,在桌子边坐好,奶奶端着一小碟醋,放到我与妹妹面前,一人拿着一根针,挑开“五香螺蛳”的盖,挑出“五香螺蛳”肉,在小蝶里沾一沾醋,一口吃掉针尖上的“五香螺蛳”。 那个鲜香的味道至今无法忘怀。 来新疆学习及参加工作后,又回过去几回,渡口两岸已经被一座现代化钢筋水泥大桥所连接,不在需要摆渡船了。运河岸边的打渔船,也已踪迹无从寻觅。奶奶年事已高,“五香螺蛳”也只有在记忆里,品味其鲜香的味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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