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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生命的刻印之一
正文

我父亲对我影响至深,我对父亲的敬多于爱,父亲一头浓密的头发总是根根竖起,因少年白中间夹着些白发,高鼻梁,眼睛炯炯有神,人很瘦削但精力充沛,衣着整洁。

我从小对穿黑西裤束白衬衫的廋高男人有好感,因为我小时父亲在佛山一纺织厂工作,一段时间才回来一次,大多穿白衬衫,黑西裤,我还小,见父亲的面又少,所以认衣服不认人,有一次,父亲换了一种装束回来我不认识他,成为我的经典笑柄,我爸当时说我:“换了一件衣服就不认识,笨的要死。”我现在对学生说:“考的知识就是这些,不要它换了一件衣服就不认识。”可见这一装束对我的意义。

父亲是个有家庭责任感的人,承担了所有的家庭责任,养家,教育子女,总之除了做饭洗衣是我妈负责,其他全是我爸的事,父亲教育子女有一套严格的行为规范:

对父母哥哥姐姐不能直呼名字,不能讲粗口骂人。我家女儿多,一个“姐”字不够用,于是我大姐是“碧容姐”,我二姐是“珍姐”至于我是“凤姐”,至今我从未在人前直呼过我两个姐的大名,更不要说当面了。小时姐弟常打架,吵架,很奇怪通常大姐和二姐打,我只和弟弟打,弟弟虽只比我小两岁,但多病瘦弱,常打不过我,就骂我,不会讲骂人的话他就大声喊:“凤,凤,凤!”——-除我弟妹,其他人都叫我大名凤————-,以示在骂我。由于我与弟弟年纪相差不多,下棋,打牌,玩其他游戏常是争强好胜,于是争吵不断,最后总有一个要哭鼻子,我爸骂我们:“姐弟间像敌人一样。”不知烧掉了多少多少副牌和棋。由于和弟弟争强,我学会了下所知道的棋类,什么,飞行棋,中国象棋,斗兽棋,国际象棋,围棋,陆战棋,还有简陋的在地上自划格子玩的五子棋。还学会了牌各种的打法。后来我弟使出撒手锏,说:“我会吹口哨,你不会。”我说:“就吹给你看”于是苦练,不记得多久,总而言之至今我仍能娴熟吹口哨,陈生对此深痛恶绝,认为是我的一大陋习,说:“像个男人一样。”并对我投以嫌恶的眼光,这是我最怕的表情之一。

吃饭呢,有严格的规矩:70年代,还不流行圆桌,用的是八仙桌,坐的是条凳,但我家有两把漂亮的竹椅子,是我们姐弟的的至爱,于是位置是这样定的:爸妈坐主位,右边两把竹椅子归最小的两个,我和弟坐那两个位置很久,后来我妹出生,就只好让给我妹,我和二姐坐左边,大姐坐末位。坐好后由能干活的最小的那个负责装饭,装饭不能太满不能太少,不能一团一团随意装。然后互称“吃饭”才端碗起筷。饭间各说自己的所见其乐融融。如果父母有事不在。大姐二姐坐主位,程序照旧。

有人晚归要留饭,得拿干净的碗碟在大家吃之前取装一定分量,不能把残羹剩饭留给别人。还有许多细节,诸如,筷子的正确使用,端碗姿势,夹菜应夹自己这边,不能乱翻挑拣,不能夹起又放下,客人来了如何招呼,如何陪坐,如何送客。一点点,一点点,父亲仔细教导。

晚饭后半小时,清理干净饭桌,父亲开始督促做作业学习,我们姐弟各占一边,不能说话,有时父亲会指导。小学时,我对数学的工程问题最是束手无策,什么这辆车先开然后那辆车追,多长时间追上,什么一边开水一边放水,永远搞不通,父亲无奈,说的最多的一句是“转个弯,就不会。”后来,大姐高中毕业工作,二姐考上中专住校,弟弟也住校,就剩我和小妹,在各自房间学习,我也大了,父亲就没再怎么管了。

父亲总是利用吃饭的时间教育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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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5 7:3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