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年轮·童年组歌 |
正文 | (1)烙印 尽管来前的,我已忘记。但这烙印仍在,在灵魂的深处。 初始的日子,在我的眼中,一切陌生而熟悉、亲切而疏远。 于母亲的温暖,我拥有所有,微笑是我对来前最纯真的礼赞。 于独处的空旷,我失去一切,哭声是我对未来最无助的呼唤。 当烙印逐渐淡化,我慢慢懂得分辩,并于分辨中把迷失的逐渐捡拾: 赤着柔弱的脚,我与大地亲密触吻同步脉动,每一次心跳,有无边的烙印在谐同。 采集清晨露珠,我以阳光为线织成大地彩衣,每一粒晶莹,蕴含一个世界的想象。 伴随风的精灵,我与无形或有形的无间交流,每一次呢喃,皆是灵魂深处的共鸣。 最初生命虽然丰蕴,却了无分别:每片云彩里,有所有的生命、所有的世界。 于雨后的清晨,我抽取四季的色彩,在天的尽头,刻下第一圈年轮: 一半在天上,一半在地下。 (2)歌者 我初临的歌声是无助,不是赞美;是呼唤,不是宣示。 在你听来,我最早的歌声单调而直接:愉悦与悲伤、满足与无助,都在两种音节里。可你并未听到,哪首我无法吟唱的歌,每个无声时刻我都在努力回味、记忆的歌:久远而纯粹、悠长而简单。 我慢慢学习,学习用你的歌来吟唱。只因,在你的温暖里,我依稀找回哪些正在消淡的记忆。只因,当我用你的歌吟唱时,你幸福而快乐。但更多时候,你依旧倍感困惑而有趣,当我用自己的歌吟唱时。 离开你的怀抱,我的歌却找到了知音:在漫过沙石的溪水里,在拂过树梢的微风里,在爬过落叶的蟋蟀里,在呼朋引伴的小鸟里…… 然而,你只想我按你的歌吟唱。因你温暖里的所有,我无法抗拒。但当我逐渐习惯,习惯只用你的歌吟唱时,却发现曾有的正慢慢流失,纯粹的也渐渐驳杂。我想牢牢记住,梦醒时却了然无踪。 于是,炊烟初起的某个清晨,我收集所有未曾消散的音符,刻下另一圈年轮: 一半在飞鸟的脚下,一半在母亲的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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