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人散尽,物纷飞,唯有家 |
正文 | 当寂寞不再寂寞,当青春不需叹息。当一切恢复于平静时,才发现我们所剩下的,只有——家。 漫漫求学路, 四年四月归, 背井离乡泪, 唯有己能知。 千里共婵娟的中秋月夜,远在他乡,第一次过没有团圆的中秋节,无心早睡,出门寻月,海拉尔的中秋缺略显昏暗,驻足向远方望去,远处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朦胧,让人分不清是夜色太过忧伤,还是心底忧绪的思乡,总觉得有一种陌染的伤感,蔓延着。。。。 在异乡半年的我终于踏上了回家的飞机,当空姐报出“20分钟后抵达昆明”当不熟悉的空气出现在熟悉的土地,当飞机窗外出现了那一座座高耸的翠绿山脉,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感觉灵魂早已遨游在这美丽的土地,我的心湿润了。 回到云南很多天了,渐渐的适应了家乡的土地,可我坐上回普洱的客运车时,心底仍是些许激动。当客运车在普洱观景台停留时,不禁走出车外。一阵微风吹来,风是阳光风,透明,温暖芬芳,把漫山野花吹的花枝招展,再没有内蒙的刺骨凄凉。远处连绵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缕缕阳光穿透云雾,直穿谷底。于是,不辨天上人间,终知采菊东篱下,南山悠然并非陶潜的痴梦一场。刚陶醉于这梦幻世界,被司机师傅的鸣 笛吵醒。——无奈必须上车。 客车终于在客运站停下,远远看到母亲在向我招手,我依稀觉得母亲容颜依旧,可我忽觉这只是时间让我淡忘了母亲那最美的容颜。经年往事,尽如白驹过隙,于天阔云淡时,化 做轻烟无处觅。我忽然有种心痛的感觉,莫名的,或许是内疚的。 强忍眼中的湿润。母亲有些不安的和我说:“剑,你爸爸出差,只能我来接你。 我一时无言以对,父母总在乎我的想法,我却那么傻。 在学校时,父母经常给我打电话,总是问我在学校怎么样,生活怎么样,吃的怎么样,穿的好吗。我每次总同样的回答:一切都好。 父亲总会和我说,你在那好就行,不管怎么样,我砸锅卖铁也让你过得好。我很少打电话给父母,就是怕父母担心,可父母经常打电话给我,我却傻傻的认为自己是对的,其实父母需要的就是我的电话。哪怕是短短的几分钟。 进入那熟悉的楼道,走进那个叫家的屋子,家,仍是那么的温馨。年前得君子兰像往年那样开着,笼里的八哥鸟在那欢快的叫着你好、欢迎回家。母亲说那是八哥在欢迎我回家,我却知母亲不知教了多久。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仍是走时模样。 此时的家,是那样的寂静,静的让人想高喊一声,我回来了。家又是那样的无情,那样的重复着它的原则,重复的让人想在它坚硬的轨迹上留下一丝痕迹,可最终,现在的我逝水烟痕,仅仅是”家“的一抹记忆。 在家的日子,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快乐,家拥有世间最美丽的情——亲情。 父亲回来的那天,我正在玩电脑,我默默的注视着父亲,四眼相对,却无言以对。许久之后,父亲只简单的说了句:回来了。看似三个字,可我无法猜测出其中蕴含多少情感。 从前,我和父亲总喜欢在饭桌上斗嘴,讨论着中国的政治现状,每次都脸红脖子粗,可也不乏乐趣; 从前,父亲总喜欢很早的起床,放上邓丽君的歌,而我总是觉得太吵而无法入睡; 从前,父亲总喜欢看云南地图,说云南会怎样,普洱会怎样;从前,父亲总喜欢说我怎么怎么样; 从前,父亲总喜欢一家人出去吃,觉得自己做饭太麻烦。 现在,父亲总让我睡到很晚,从不打扰我,也没有听到清晨那巨大声响的歌声; 现在,父亲不再看云南地图,总在中国地图上发呆,我无意间问父亲在看什么,父亲说:“我在看你啊!”一条长长的红线连接在海拉尔和普洱之间。 乡愁——你在这头,我在那头。 这也许是每个父亲都期盼的——归愁;亦或是每个游子都期盼的——乡愁。短短的一条红线,短短的几个字,缺述说着一切缥缈但又触动心弦的深情。 现在,父亲总喜欢和母亲争着下厨,做自己最拿手的菜,可到我最爱吃的西红柿炒蛋时,却又让母亲帮做,只因我年少无知的语言。 回家后发现和父母之间产生了隔阂,总是重复着那几个简单的问题,没有以前的那么自然,甚至不及电话中的思念。可血浓于水的亲情却让我们之间的理解加深。回家之后我不再“爱玩”,朋友约着出去玩,出去吃饭,我总是推辞,总说有事,父母总让我多出去玩,多和朋友交流。我总说:“没意思,不想去。”我知道父母其实是想让我多陪他们的,可却顾忌我的想法。 其实我也不再年少轻狂,不是不好玩,没意思,我情愿每天呆在电脑桌前,情愿一家三人在超市里闲逛,情愿无聊的在那抗日电影面前发呆,为的是让父母多看看我,也是我驳杂内心的洗礼,与憧憬。 多情总被无情扰,困惑当先脑自老; 痛恨时间也逝去,唯独亲情称稀宝。 过年回到了版纳的猛哈,车还没到,远远就看到爷爷奶奶在门口焦急的等待,车刚停下,爷爷就上车来帮我拿行李-虽然只是一个小包,我知道爷爷仅仅是想帮我做些什么。时间似空气,看似永恒,却依旧逝去,想抓住,到头来才发现早已无踪。 看着爷爷那佝偻的背影,惆怅于内心一时绞痛涌起。 到家后,奶奶就让我坐下,平时忙的从未停下过的爷爷奶奶,今天却安静了下来,关心了下我的事后,就在那默默的陪我看电视。 这时我会忘却长久路途的疲惫。回想起小时候,爷爷奶奶把我带大,那时的我总喜欢骑在爷爷的肩上,让爷爷带着到处走,依稀的记得那时爷爷总省下钱来买酸角糖给我和妹妹吃,那时爷爷是那么的高大强壮,在野外遇到蛇,爷爷总是三两下就把蛇打死。 可现在爷爷那高大的身躯却不再笔直,脸上布满岁月的沧桑,唯一不变的唯有那慈祥的笑容,再往下回想,可岁月的往昔似随风飘远,那些本就模糊的记 忆,化为泪水涌出眼眶,压抑了自己的想法,回到现实,奶奶不知怎么很久之后才发现我没吃饭,让我去吃饭,依旧是小时候爱吃的蒸肉、豆腐。 爷爷总喜欢和我谈说政治,奶奶却依旧喜欢麻将,每年都不自觉的想到回家,这也许成为一个习惯,可或许这仅仅是亲情的寄托与思念。 随着时间涟漪的走远,春节的气氛不如从前,但那团圆的欢乐,却还在重现,一大家子人,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放礼花,第二天的拜年,走亲戚重复上演,却不觉厌倦。 不知不觉,终将回家,上车时爷爷默默的看着我,突然把我叫到一边,和我说了很多,我似懂非懂,隐约感觉到爷爷只是想和我说说话。 浮世烟云皆悲欢,如梦亦如幻,离别如愁风似酒,几番聚散年年旧。此次分离,不知经年才能相见。 回家后没多久,又要回学校,临行前一天母亲帮我收拾的好好的,又拿出我的衣服,帮我安松紧,此情此景让我想到孟郊的那首《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大学回家第一年,父亲母亲开车把我送到客运站,帮我放好行李,和我唠叨很多。我在车上父母在车下,当汽车发动,父母仍在那向我挥手,我看到父亲那沧桑的脸、皱纹更深了,本来炯炯有神的眼,红了,有力的双手,逐渐的紧握。 看着父亲的背影渐渐模糊,最后与晨曦融为一体,而这略显突兀的融合,这不经意的点缀却斑驳了一整个初晨。 曾以为我以心如止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当那些纠结于梦里梦外的夙愿即将走远,这种揪心的感觉,让我双手用力掐住大腿,把头扭到一边,无可奈何,离别的忧愁化为水滴模糊了视线。再次睁开眼, 窗外以换上一片绿意………………。 梅开时节,一场大雪弥漫了整个哈尔滨,鹅毛般的雪花洒在空中,落在地上,和着淡淡的尘土气息,带着夜幕的降临,融成一片凄凉的天空。 独自一人走在陌生的城市,街道两边高高的楼层让我显的更加的渺小。拖着沉重的行李,迷失在归途的中央,静守着寂寥孤单,惆怅于内心一时绞痛涌起,突生一种人面不知何处去的悲伤感。 无意中看到远处那高耸楼房的一盏盏灯光, 忘却了所有的悲伤, 此时的我独在异乡, 可我总有我的家乡, 再多的困难与悲伤, 家乡总能寄托我的心伤, 不再觉得自己很孤单, 我会努力奋发向上。 继续坐上去海拉尔的火车,路途不再艰辛,未来不是幻想,我坚信,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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