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新钩 |
正文 | 一笔新钩挂于天际。 铁笔作画,金银所描。 清清冷冷的光,在天幕拉下个伤口。蓝黑色的一片,边边角角却泛起了银光,蓝银过渡之间氤氲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婉,而那新钩却愈发淡薄。 新钩下是凝固了几千万年的山,蓝灰色的雾掩不住他的棱角,改不过他的肃穆庄严。山那么硬,那么倔强,又那么温和。刀劈斧砍出的皮肤、肉骨从来不懂得柔软,从来不懂得圆滑。一拨人来了,开修山路栈道,人走了,留给山满身强行挖刻的伤痕;又一拨人来了,留下诗词曲赋,他们也走了,而名号却随着山的记忆名流千古。还有一拨人,吟咏着前人留下的诗词,在山遍体的伤痕中前进着,对山的雄伟俊朗啧啧称奇。山静默着。毫无反抗。任由伤痕化作身体的一部分,任由人在自己的身体中来回走动着。新钩懂他,用清冷冷的月光一遍一遍抚摸他的伤口,温柔如情人的手。 银白色逐渐升起, 地平线上渐渐镀了一层金橙,太阳将要挣扎出来,新钩淡薄得仿佛一抹干净的魂,虚弱的随时都会魂飞魄散。但她依旧清冷,尖利如刀。在我的灵魂上刻下一个与天幕一样的伤口。 玉兔、冰轮、银盘,无不是形容满月,饱满明亮,象征团圆。而月盈则亏,再满的月终将消逝。最后,天际总有那么一个伤口,打开了内里,透出的依旧是清冷冷的残光。 天际一笔新钩, 穿透了千万年的银白色, 入了谁的梦,装饰了谁窗外的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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