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飘逝的流年,不朽的真情 |
正文 |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杏花开。那薄如蝉翼的杏花“无意”却苦争春,争奇斗妍,在屈曲的杏枝上竞相开放,争先述说着对春天的依恋。那娇艳的杏花如经美人的纤纤素手裁剪过,似纯净洁白的凌绡,在春风中摇曳着婀娜的身姿。和着去年仲春留下的粉红色的回忆,共同勾画出一副如梦如幻的红杏闹春图,显得格外清新、明艳。俯瞰着凡尘的一世惊艳,天宫中的仙女们有着水莲花一样的娇羞,以一双双柔荑素手荫蔽樱红的面颊,怕红霞流泄人间,惊扰了这凡尘的美艳。 春天嗒嗒的马蹄已然从边城古朴的青石街道上飘然而至,可冬天还拖着沉重的蛩音不肯走远,满眼哀怨,在风中呢喃着对众生的眷念。 早春时节,春寒料峭,乍暖还寒。有人曾高唱“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可这个世界总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你看。佛曰:世间万物,终将幻灭。这一世的风流总会被雨打风吹去。这不勘贤愚的天,裹着春风,挟着春雨,和着群芳的嫉妒,残暴地追迫这绝尘的美艳。一张张娇艳的面容从天堂无声地坠落,在天堂之门划出并不完美的舞步,然后零落成尘,静静地搁浅在大地冰冷的怀抱中。 雨终于停了,风也已走远,而太阳却姗姗来迟。我本能地昂起词人高贵的头颅,以聆听上天的旨意。风雨过后,蔚蓝得有些忧伤的天空中飘来雌雄双雁的身影。此时的江南正飞花流觞,芊草绵长。而它们,因为情亲的牵绊,从遥远的南方飞往心中的故土。可是我,在这融融的春日里,读出了秋日的悲凄。因为我的故国已在迢遥的千里之外,我与它之间隔着万水千山。我本想嘱托这一对幸福的双飞雁帮忙传送带泪的红笺,可不知它俩何时能再渡江天马南;即使它们能早早飞回南方,可没有圣旨,它们飞不进我昔日的金銮殿;即使它们进了金銮宝殿,可它俩不精通人类的语言,怎能准确地传达我对故国的思念。 在荒凉的五国城,我的心从未荒芜。我曾无数次梦回江南,在昔日的书房流连。宫廷的喧嚣和政务的繁杂,使我身心俱疲。可每当我走进这里,坐在书桌前,我的心如澄澈的秋水,没有一丝波澜。而昔日的六宫粉黛,都如过眼云烟,已随风飘远,在我记忆中了无痕迹。可是最近,无缘无故地,我连梦都没得做了。你知道吗,我注定天生就是一个文学天国的流浪者。而梦和想象是文学的一对翅膀;没有梦,我的心怎能振羽高翔。 很多人都说,赵佶政治无能,生活穷奢,沦为阶下囚罪有应得。对此,我不想试图去解释什么,但我只想袒露我的胸怀:生长在帝王之家的我,多才多艺,能诗善词,精通绘画和音律,本想安心地做一个小小的书画王子;可现实太狭窄,我理想的玫瑰在现实的天空中开得苍白无力,险恶的宫廷环境压得我喘不过气。为了早日圆我金色的文学梦想,我不得不使用心计,获得太后的恩宠,步步逼近金銮殿。终于,满溢着阴霾的天际中闪现一张灿烂的笑脸。有一天,我坐上了兄弟们觊觎已久的宝座。从此,我可以大胆地走我自己的路,写我的“廋金体”,画我的花鸟,钻研我的音乐,作我的诗词,用书画点燃江山的美丽。 难道我错了吗?上天,请你告诉我。 春秋代序,岁月流转。千百年来,无数的国人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 可今夜,九百多年后的今夜,一个新时代的青年,在这里虔诚地向你朝拜。 不是因为我是你的隔代子孙,而是因为:飘逝的只是似水的流年,而不朽的却是你如石的真情。 作为词人,你,在我心中,无可替代。 ———朝拜者 2010年2月 大巴山南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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