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憨厚的陕北人, 醉人的陕北话 |
正文 | 说起陕北自然又少不了说陕北人,说起陕北人又少不了学说上几句陕北话。陕北人憨厚守信,粗犷豪放,穿衣戴帽不拘小节;陕北话字醇味浓,委未晚婉动听。俗话说的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说一方话。黄土高原养育了陕北人憨厚诚信、粗犷豪放的人品与个性,也养育了陕北人那浓浓厚厚的乡音。 时下在许多交往中,常常听到有许多人善学广东话,每句话说毕了,再加上一个“啦”字,比如说“顶好的啦”、“不行的啦”,似乎很有新意。就拿我来说,明明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陕北佬,却硬是把自己“包装”的操一口“京腔”,没有了一点儿地方“特色”。说起我学普通话,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工作需要,20多年了,偶儿还觉咬嘴拌舌,以致于朋友们戏称我是“八频道”——地方台转播中央台。其实,学普通话是件好事,它有利于交往勾通,社会提倡。刚走出陕北那阵儿,陕北还很穷,都不敢承认自己是陕北人,因为陕北穷的被人瞧不起。也难怪,“风沙茫茫满山谷,不见了我的童年”(这是我们那个年代的歌),打小就自卑。事实上陕北人就是“土”,喝的是黄泥水,吃的是黄米(小米)饭,穿的是黄土布衣裳。你只要往黄土疙瘩峁峁上一站,准能听到那山沟沟渠岔岔里劳作的向里人那旮哩旮啦的口片闲声。贫穷抿灭了陕北人的灵性。我刻意地包装着自己。当兵到部队的第一天,我当着同在一个新兵连的老乡的面,把“灭子”(麦子)说成“卖子”(麦子),有个同村的战友说我出门不到三天“咬京腔”,于是引来一阵同乡战友的哄堂大笑,我虽然红了脸,但却很自信:既然迈出了黄土窝,就要从说话学起,不能愧对乡人。在以后的生活中,我尤其是在说话时尽量“咬文嚼字”。这些年来,儿子渐渐长大,却老爱揭我的老底儿,“陕北旯旮仔,吃膜夹辣子”,孰不知他自己也是一个陕北人,一个正宗的陕北旮旯仔。真叫我哭笑不得。于是我告诉他吃馍夹辣子的恰恰是关中人。“陕北不好,毛主席在延安能呆了13年吗?”那年探亲回乡,父辈们很是教训了我一顿。可不是么,没有陕北,哪有今天。 先说陕北话,陕北话凝重深沉,字正腔也硬,每个字都滲透了浓浓的情感;陕北话述景景迷人,言情情感人。你听:红格彤彤的太阳,蓝蓝的天,绿格茵茵的树梢上挂雀雀。发一场山水冲一层泥,看一回哥哥脱一层皮。想哥哥容易见哥哥难,满头的头发全脱完。三天没见哥哥的面,大路上的行人都问遍。真可谓荡气回肠,感天动地。然而,人就是时不时地表现出一种虚荣、一种俗气。是陕北人却不讲陕北话,不是陕北人却又生学说陕北话。也不知从什么时后开始,电视里有了陕北话的小品,一时间,有引以为自豪的,当然也有当作笑料的。有的人把能跟陕北人的大干部口片几句“旮旯”话当作光荣,有的人则把在陕北某个“旮旯”村插过队、下过乡如今又能“旮旯”上几句陕北话而自豪。其实,陕北话连同陕北一样确实有值得叫人骄傲的地方。如今,陕北人穿的新了,走得更快了,肚里也不再装的是酸菜了(过去陕北有句顺口溜:穿的新,走得快,肚里装的尽酸菜)。如今,陕北的治沙防护林驰名世界;陕北有大煤田、大天然气田,“羊、煤、土、气”带给人们了扬眉吐气,改革的陕北,开发的陕北,发展的陕北,日常生活中你只要留心,那些生活在京城的人们,只要说起西部开发,说起陕西就要说起陕北,提起陕北就要口片起陕北的大红枣、纯毛毯、小米,还有这些年一直走俏的防寒服,没有一个不说是陕北的好,那语气不带一点含糊,是那么的肯定。 再说陕北人,待人热忱大方,不造作、不掺假、没有水分。你若路过他家门口,张口问你吃了没有(即使现在生活好了,仍然是这样)。你若遇上饭时,主人都敢把自己手中的饭碗,立马双手递到你手中。陕北人不计较斤两毛分,做生意还是“打平火”,宁肯自己吃亏,也不叫别人说三道四。可人就是那么贱,我也有喜欢陕北、喜欢陕北人的时侯。但那是在失意的时侯,落难的时侯。记的有一年,我带几个战士驾车去陕北的店头拉煤,那个不争气得破车和我作对,抛锚了把我们扔到了半路上,眼看星星点灯。巧遇一宋氏老人操满口“旮旯”的陕北话下班回家途经此地。原来这个陕北人开了一个汽修店,他二话没说,,拆下故障机件,加班为我修好却分文未取!好一个陕北人,好一个陕北“旮旯仔”! 陕北人说陕北话说到关间时刻很慢、很慢,字正腔硬,一字一句,尾音也拖得很长,生怕你不注意听,那旮哩旮啦的弦律真像山沟沟里的流水声,优美动听。陕北人也倔强,认准的理天王老子也拉不回来。也难怪,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说一方话。陕北是个好地方,陕北人憨厚,陕北话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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