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的爱情 |
正文 | 她在那里,至今一无所知。 试了许多方法寻找,也毫无音讯。 其实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并不想去打扰。 盼望能够静静地坐在一起,一壶清茶,叙一叙别后的境遇。无论是喜是悲都云淡风轻。我会带着祝福,聊微抵消我愧疚的心,毕竟是我改变了她的生活。她原本可以按照父母安排的途径很好的工作,结婚,幸福的生活。 那时除了爱情,眼里什么都没有,叛逆得心安理得。 为了反对我们在一起,她的父母调离故乡,放弃优异的环境,举家搬迁,我仿佛成了罪人。 尽管那时我只是一个快毕业的学生,压力竟始料不及。 可是搬迁也未能阻止我的爱情。我尾随着找到了她的新居,开门的那一瞬,我看到了他母亲的昏厥与父亲的气愤。她头都不回,同我一道跨出了她家的门庭,把我的手臂箍得深疼。 我们在城郊租住了一间十平米左右的房屋,借了房东的单人木床,便去买床单被褥以及毛巾牙刷,我特意为她选了一套裙子,她领了我的情,在木床上把我折腾到深夜。 于是,我们相信永不分离。 她总喜欢枕着我的手臂入睡,整个胴体陷入我的身躯。 她也喜欢用发梢轻擾我的脸颊,令我亢奋激荡。 她嘴角微翘的生气,拎惜得不舍温存。 她走路的媚姿和靠在我肩上的娇羞,常让我心痒痒猴急急。 我们说好一辈子在一起。 我去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很是沮丧。 她用积蓄来维持我的自尊,偶尔也回家带些食品来改善伙食。 我心疼得把自己交给了矿山,深夜回去,她总为我留盏灯还有热腾腾的饭菜。 她看着我狼吞虎咽,便有一句没一句诉说。 母亲来了,让我继续读书。 爸爸很犟,不同意。 母亲反对我们现在要孩子,让我去做了。 爸爸不准我回去,不认我了。 我独自坐在煤堆旁,烟头一闪一灭,四周一片漆黑。 她与我合计,在附近开一家洗衣店,一台洗衣机,一个大盆,几个小盆加数十个衣架。钱母亲已给了她。 第二天,我们一起到了医院,躺上床,她声嘶力竭的挣扎撕碎了我的心,她的泪漫延了我的眼。 我终于知道,没有进过产房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我小心翼翼搀扶着她回到那十平米左右的小屋,忙着煮红糖鸡蛋,只有红糖鸡蛋。一勺一勺喂她,她支撑着笑着宽慰我,以后有条件给你生儿子。 我抱紧她,把头埋在她的怀里,痛哭。 洗衣店在延街的中段开了起来。我巴望着洗衣的人多一些,再多一些。我蛮狠规定她只能用洗衣机搅,我负责在大盆内透净。我相信会慢慢好起来,可是除去房租水电洗衣粉所剩无几,她仍坚持会好起来的。她让我别急。 她的父亲来了,那是一个阴凉的黄昏。 他领着她远远站着,我能感受到空气的静默和时间的凝固。 父亲让她去读卫校,她拒绝。父亲让她工作,她还是拒绝。我生气地怪她,毫不讲理地责备她,应该去呀,能脱离这该死的洗衣机。 她说条件是离开我。这狠心的父亲。 我也抱怨。可是我不能让她同我一起受苦,这是我敲开门时没有预料到的后果。 我真想妥协,向她的父亲,不能给她幸福我没有资格拥有,我配不上她的爱情。 我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教她阳奉阴违,口头承诺,暗里联系。为了爱不诚实可以试一试。 她却担忧我的去向,害怕离开她无法生存。我们一起谋划结局,她进学校不入社会不染尘世等我迎娶,我去打拼挣钱置办生活必须品。我们盼着在一起。 决定后我送她回家头也不敢回便跑着离开,不忍记忆离别时望我的眼眸。 于是,我们的联系被控制得少得可怜又弥足珍贵,珍惜着每一秒。特别是我有了固定工作和分配了宿舍,我们便开始憧憬未来,松了口气,有了底气,我们都以为在一起的时间就在明天。 她有时一月来一次,有时两次,总之每月都会相聚。她刚走我便数着日子盼下一次。等待也是种甜蜜。 可是,可是她竟有三月没有来了。 第四月她终于来了,拖着疲惫的身躯以及零乱的眼神,用漠然的话语让我陪她去医院,她怀孕了。 她愕然于我的谩骂,她诧异于我的歇斯底里,她迷惑于我的斥责,她绝望于我要弄清楚的倔强。 我撕了箱底的新被褥,毁了新床单,扔了金戒指。 我的底线我的原则全都被撕碎,我的爱人背叛了我的爱情,她配不上我们曾经的设计。 我把自己砸碎。 她轻轻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门廊,我的嚎叫权当送行。 我失去了我的爱情。 我用灵魂浇灌我的泪痕。我该原谅她的,我应该原谅她的,她是我的爱人。 我找不到她了,她的学校,她的家,我们常去的地方,我失去了我的爱人。 半年后,她捎来一句话:我们对不起我们的爱情。 从此,再没有关于她的消息。 今年女儿已经六岁了,我还是时常想起她,她应该很好吧。 总希望能坐在一起,一盏清茶,一壶清水,一份心情,谈什么都可以。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