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年味 |
正文 | 年味 文/谭云豹 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小年,在我的记忆里,对于小年是没有多大概念的。 让我记忆最深的小年,是年少时,母亲每到这天就会在长长的竹杆子上绑上竹扫苗,清扫满屋的杨尘。为干干净净地过年做着一个家必不可少的清理。 农村人过年,常常是有盼头的,好像人们一年奋斗到头,就是在为这年准备的。兴许是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对于过年总能吃上几顿好饭,美美的吃上几顿饱肉,还能随父母走走亲戚,穿上一身新衣服,与同龄人一起捉猫猫,争抢着用斧头砸哑炮的昔日场景,好像让我回到了少时。 一想起这些来,心里总是无比的快乐! 其实对于过年来讲,年少时的记忆常常是最多的。 奶奶和母亲,常常会在腊月头上就开始准备着年货了。早早的把糯米和糯苞谷泡上,准备上足够一家人吃上半年的汤圆粉。 刚进入腊月,家里的过年猪并在那时请个杀猪匠来,叫上要好的乡亲帮上半天忙,然后,煮一锅旺子汤,炒一盆猪肝,再弄一盆回锅肉,和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吃个杀猪后的热血饭。 过年猪杀过后,余下的事,全由母亲去忙。 母亲那时,把一块块杀猪匠早已分割好的猪肉,拿到铁锅里,把那猪皮在铁锅里烙得金黄金黄的,然后,一块块洗净,用盐码过两天后,再一块块地挂在灶门上。任凭烟熏火燎着,腊肉就这样慢慢的得以成就。 年前的腊月,母亲总是最为忙碌的,今天做豆豉,明天做醪糟,后天磨汤圆,大后天得做米豆腐。就这样一天天的忙过去,一直要到年三十打完糍粑,吃过年夜饭,母亲才能休息。兴许母亲的忙,一是为了孩子和家人,二是为自己到过年能不再那么忙而努力着。 准备这样的年,好像过的不是一天或十天半月,而是一两个月一样,常常让人特别的回味。 一说到年,好像一家人都没有闲着,爷爷早早准备了几张红纸。细心地叠成格,叠成竖幅,然后再用菜刀慢慢地裁下来。随后,磨墨,取来毛笔,把红纸往方桌上一铺,提笔挥就,信手写就几幅春联。然后,再把自己写就的春联,往两手间一摊,从上到下念上两遍,满意地点点头,叫过我们,拿着对联,在堂屋的大门外,灶房门两边一一贴上。在我们贴完,爷爷再一一念诵一遍,解其对,释其义。增了年的快乐,添了书的香气,迎来家的喜气! 每每这时,爷爷并会讲上几个关于春联的笑谈。说有些不识字的乡亲为了增添这年味,去市场上买些或请人在市场有针对地写几幅对联,再拿回家除了大门外,就连那窗户上,猪圈旁,到处都帖满了大红的对联。初看时,十分的喜庆,细看后,常常让人不禁捧腹大笑。 爷爷说,一户人家往堂屋门前贴了一幅对联,上联是:猪儿狗儿羊儿同乐。下联是:鸡儿鸭儿鹅儿承欢。横批是:畜禽兴旺。再一走进猪圈看时。那儿也有一幅对联,上联是:大人小孩快快乐乐。下联是:长男少女平平安安。横批是:家庭幸福。爷爷一说,我们都跟着乐了! 在我们的笑意中,感觉这年味就更浓了。 当下的人们,什么都讲究个快餐文化。对联是买来的,门神是彩印的。很少有人自写对联,自剪门神了。就连那挂出来的灯笼也全是一样一样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年味重了,文化却淡了。 要不是前几日去市场买菜,一看那满街里挂着售卖的春联以及红红的中国结,我差点忘了,没几天就要过年了。 我此刻才想起来,得去灌点香肠,买点糖果,弄个中国结,给家里添点年味!就算这生活天天像过年,然后,这真正算得上年的,就那么几天。这中华民族的传统,岂容我忘?!中国的年味就这样浓了! 2015年2月16日于新疆阿拉尔十团十一连 电话: 家庭住址:新疆阿拉尔十团怡馨园2号楼一单元401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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