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回家 |
| 正文 | 旷工三天之后；终于批假放行，允许我回家。我没有过分欣喜，回家只是一种自然使性罢了，觉得在外面久了，腻了；回家会给你一种放松的感觉。我买了票；东莞南城至湘阴的，晚上八点才发车。上了车很久经人指点才知道不途经汨罗；原因是汨罗人怪抢了生意，不允许靠站。虽然心里不免抱怨。但也只能转车至汨罗。下车时雨慢慢转大了，气候也变冷了。当时不在意，认为这样回家还不失为一种风度。终于到了宜丰三岔路口，又得下车，剩下的不远的路要靠十一路车来完成了，大概老天为了让我更不失风度吧，下车伞不及撑开，雨就瓢泼而至，我忍不住机灵灵打个寒颤。撑开伞雨势才渐渐缓和起来，在想：陡然精神一下也不错的。拉开箱子撑杆走了很久及至里阿里拐弯处；才发现维师误导了我，说一条水泥路直通家里，方便得很呢，谁知沙石面路；还一个坑一个洼的；满目疮痍。雨却像犯了麻疯病一样更加得意猖狂了。原本还有两个轮子的箱子也变懒了。我不是要把它提起就是要顾惜力气的把它抱住。幸好雨下得不久路上不曾泥泞。所以裤腿上的沙泥不是很多，行动起来也不至于太艰难；但衣裤，箱子湿透了的。到了家时风度都雨水洗刷刷了，狼狈不堪的见了妈妈；她没有多少改变。新添了一些皱纹和白发。我有点埋怨妹妹绐我的看的她的照片显得很老，又有点幸喜她并不如此之老。赔爹也来了，也是老了点；尽问些谈女朋友和赚钱的事；不多久便带我介绍家里的房子来。卧室厨房，浴室厕所，楼上楼下；东观西看的便搜罗了个遍。问我感觉；我说敞亮，设计挺好，挺方便的，他说“现在什么都全了，只待你话个女朋友．”待还要说什么，刚好大伯来了，我逃离似的马上跑过去招呼，也不管他平时嘴巴凑七凑八，惹人生厌了．他是一点也没改变．自从眼晴治好了后，精神倒恢复不少，行动却不变，仍是显得有点弛缓。没说两句话。忽尔听到爸爸的声音。虽然平淡，但是一种极沉闷压抑的感觉仿佛使空气也跟着扭曲似的。我只得往下面邻居家里走，（新家还不太完善；暂寄住在邻家）看见他在一个靠近电视，比较暗的角落里，背比以前更佝偻了；头发白了一大片，也更凌乱了。极短的问了我几句话，却像掐断似的消失在空气中……，没有了。又来了几个熟人，也寒暄了几句，可总是热闹不起来了。只觉得天空是空空的，空气是冷冷的，人心也是冷冷的。最熟悉的感觉一下生疏了。—最熟悉的陌生！我知道，以后所有熟悉的亲人都会被命运牵引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我在世上也仅是想保留他们那尚未消散的温情和热力，我是真的好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走。前路若没有陪伴，生活就仿佛失去了依据—这也是我想尽快找一个老婆的原因． 家是回了，新屋也建成了，但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到家的感觉了！真的；未回家之前，我时常梦见我和妹妹流浪在一个尘土满天的世界。但后来妹妹不知怎么已经先回家，我在那里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路上尽是车来车往，辨不出方向；尽是许多沾满灰尘的陌生的脸孔，在那焦急，张望，等待。我感觉到这地方我似乎来过；—而或只是我有个类似的境遇？我回家是结束了这个梦，还是这个梦的延续？ 人生没有终点，生命仿佛总是在一次次旅途的往返中。五天后，我离开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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