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在“奴性化”中觉醒 |
正文 | 在“奴性化”中觉醒 杜书文 牛,在中国人眼里是忍辱、负重、听话、脚踏实地、默默奉献而不居功。是典型的“驯服工具”。著名画家李可染赞美牛:“牠力大无穷,俯首孺子而不逞强,终身劳瘁,事农而安,不居功,性情温驯,时以强犟,稳步向前,足不踏空,皮毛骨角,无不有用。形容无华,气宇轩宏,吾崇其性,爱其形,故屡屡不厌写之。”牛之品德、精神,历来是中国人所学习、提倡、发扬的楷模。鲁迅先生也曾赞颂和提倡“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 近读何士华先生“怕死的牛”。文章说的是在美国有一群被即将送进屠宰场的牛,其中有一头黑白间杂的花牛,趁人不备,猛地一跳,跃出牢固的铁栅栏,跑掉了。而在街道上行走的美国人,并没有人去追赶牠,而是礼貌地为牠让开一条道儿。后面追赶牠的警察,没有对这头牛采取过激行为,而是趁牠跑得无力的时候,抱住了他的头,亲昵地吻了牠几口。好像夸奖牠敢于与命运抗争的英雄行为。以后,此牛非但没有被屠宰,还被送往动物园,供人们观赏。目的让牠的英雄壮举去感染无数的参观者。 读了这篇文章,让我想了很多,牛的品德和精神,从中国传统意义上讲,是值得学习和发扬的。如果国人们都具有“孺子牛”般的精神和品德,那我们国家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人人将无限敬业,不怕辛劳,无怨无悔,甘于奉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是一种推动社会前进的无形的精神力量,也是我们中华民族最可贵之处,有了这种力量,我们的国家才能不断强大,并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 但笔者认为,对“孺子牛”精神的提倡、发扬是对每个社会公民的道德要求。而这种要求应该是自觉的、平等的、宽泛的。是人人都应当努力做到的。而不应当只是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要求。更不应当把这种精神作为一个美丽的口号,来对另一部分人进行的“奴性化”教育。所谓“鞭打快牛论”,“驯服工具论”,都是“奴性化”教育的产物。比如:“鞭打快牛”,在当前,一些人为了革命事业,在自己的岗位上,勤勤恳恳,忍辱负重,自觉奉献,埋头苦干,努力工作,出色地完成工作任务。而当权者们却以他干得好,听话,好使,便无限度地为他加码,并冠以“老黄牛”的“美誉”,直至累垮、累病、累死而后已。而一些不干工作的“懒牛”却在一旁自作聪明,沾沾自喜。这就和牛一样,牠已经很听话、很卖力了,主人却还要继续在牠身上猛抽鞭子,这就是“鞭打快牛”的来历。而我们这些“可爱”的快牛,并不觉醒,不从被利用被奴役的角度去思考,似乎习惯了这种“奴性”的驱使。认为“鞭打快牛”是天经地义的事,依然默默地承受着、忍耐着。不像“怕死的牛”那样为自己的命运而去抗争。也不感觉是一种奴性的驱使。这难道不是一种精神悲哀吗? 再说“驯服工具论”。这是文革以来叫得最响亮的一句口号。严格地说,也是一种典型“奴性化”思想的反映。他否定了个人主观思维能力,让人人都做一个老实、听话、服服帖帖,叫干啥就干啥、叫到哪儿就到哪儿,丝毫没有个性思想和独立思考的机器人。我们说,如果这个任务、决定、或政策是正确的,是符合党和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那就应当无条件的积极地去执行、去干好。如果这个任务、决定或政策是错误的,是不符合广大人民利益的,或者说是上级硬强加于你的,那就大可不必,如果盲目执行了、干了,不也是一种精神悲哀吗? 马克思说过:“奉马刀为神就要受到马刀的统治!”改革开放首先是思想的解放,即把人们的思想从长期僵化、封锁、蒙蔽的状态中解放出来;从“奴化”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从只会听从别人指挥棒的奴性的昏庸中解放出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像美国的那头牛一样,敢于与命运抗争、敢于自我解放,那我们的民族才会真正有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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