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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村庄，是我的村庄
是他的凰，是我的凤
是炊烟与炊烟的渗透
是搭乘孤独的枝柯到站的午后
是一地碎影的慌乱，是特洛伊的河水
是盐，是手掌在广阔天地的一次开启
路上
忽远忽近，不是说他们
也不是说那些悬挂在巨石上的瀑布
北方，桑掌口，一条河流的苍茫
向辽阔的正午侵入，有时缓慢
有时湍急，有时，用冰凉的指尖
与经过的植物表示友好。他们
目睹这一切，顺从于河流起伏
仿佛鱼被尘世放逐
仿佛贺颂：彼为起点，此为终点
转身
看到一条小路
路上不规则的补丁有大有小
看到一个补丁是红色
又看到一个补丁是灰色
看到他们惺惺相惜
有时说话，有时默默相对
看到夕阳越来越远
从山脊上扬撒着最后的光芒
枯草
枯草。一人多高的枯草
是这个遗址的气脉
他们早起晚睡
从不远行，也不提条件
他们不懂发言
更不明白决定权
他们疑虑重重的时候也不会关门高枕
比如现在，他们孤独无望
依旧坚持着，用最遥远的颜色
热爱大地、青石和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