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生命过客 |
正文 | 人世间就是一个大舞台,上帝总是不厌其烦的导演一出出的闹剧。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错误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然而,最后的结局却都是一样,一个人向左走,一个人向右走,都不过是对方的过客而已。 当暮色似青纱般飘渺展开的时候,有一种叫相思的香在蔓延,身体也在等待中悄然绽放。也曾想过,爱情本身与幸福无关。只是······爱,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夜,来得无声无息,斑斓炫目色彩的窗帘厚厚密密地垂着,世界被遮了起来。幽怨的夜风袭来一阵馥郁馨香,丝丝缕缕,点点滴滴,渐趋厚重、沉滞。是花香,却辨不出是什么花。 女人在如诗的梦里像一片羽毛轻盈的飘来飘去,清澈见底的溪水,闪着太阳光的石头,五颜六色的小鸟扑腾在摇曳的树梢里。那一夜,她出奇地安寐,梦中的一切彷佛又让她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少女时代。 老人说:留在心里的疤是生活的历练的烙印,一定要经历过才能有感触,才会活得更精彩。原来,人生的精彩就是一次次扯心后的伤痕和无数心事矛盾的狭路相逢。换取来的不过是一朵花开的世界。 第一次和男孩见面的时候,她还是刚出校门不久的黄毛丫头,那年她20岁,他22岁。她家在县城,身为高级知识分子的父母在当地颇有威望。他的父亲是复转军人,连带的他们一家的条件在那个蔽塞的小镇也属于中上水平。他比她早一年进单位,做的是供销采购员。而她则是分配下来的干部子女,又是专业学校出来的。所以,当她父亲陪着她到单位报到时,艳羡的目光不亚于如今在荧光灯下的明星,让她手足无措,很不自在。 那时,她们家已有直拨电话和彩色电视机、冰箱等当时尚还紧缺的高档电器,优越的生活条件让她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好奇。90年代初的小镇风貌落后而淳朴,当地人好客而热情。单位的手摇式电话机、做饭时用的煤油炉、街边的烧饼铺等等无不让她的好奇心充分地得到了释放。有一段时间,他一直充当她的私人导游兼保镖。忘不了,曾经因为对他的身高充满惊奇,她和她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一起把他推至门边,一人拿着皮尺在下面,一人站在凳子上给他量身高,183。5厘米的身高让她们讶异不已。怪不得他的篮球打得这么出色,原来身高才是必胜的筹码啊! 少年的心情总是美丽的,尽管她的身边追求者无数,其中不凡高干家庭出身和老板的子女。但是,父母的管教和少女的矜持让她对爱情的认知等于白痴。因了家人的宠爱,除了上学读书,她的生活自理能力几乎等于零。在亲戚家蹭了一个多月的饭后,好奇心促使她利用便利自己买了煤油炉和煤油,笨拙地开始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生活。期间,很多次,他借着教她做饭,顺理成章地成了她宿舍的座上客。他亦时不时地暗示她,他已经爱上她了。而女孩总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她觉得现在谈爱太早了。她喜欢玩、喜欢恶作剧、喜欢整蛊、喜欢涂涂画画写写。她觉得爱情是属于大人的玩意,她觉得自己还小,她还不想长大。 于是,男孩采取了迂回的策略,除了纸条攻势之外,就是带她上山采花,下河摸鱼。看电影和看书是当时唯一的几个娱乐节目。不知不觉中,情窦初开的女孩越来越离不开他了。进而,田间小畈、山间小路、潺潺溪水旁边无不留下她飞扬的歌声和欢快的笑声。那时那刻,女孩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连上帝都不得不妒忌他们纯洁的爱情。 可是,也许是爱情来得太突然,也许是女孩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过肤浅,也许是她始终没有悟透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在他们对爱情的憧憬,向往追求美好未来的同时。各种流言蜚语铺天盖地,遂不及防,曾经纯洁美好的爱情霎时淹没在好事者的唾沫下。女孩始终想不明白,当初那个死心塌地,爱她如生命的男孩怎可以弃她不顾,自己飘然仙去。难道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吗?女孩真想就此好好地问问他,可是,妒忌他们爱情的上帝不给她这个机会,而且永无考证。 再过一个半月,就是男孩离开这个有他深爱的女孩的世界的忌日了。整整二十年,女孩从思念无望到嫁作他人妇,继而带着孩子回娘家和父母一起生活,从一个懵懂的女孩过渡到一个饱经沧桑的女人,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然而,女人始终忘不了那个曾经给过她无数美好回忆的男孩,忘不了曾经的美好爱情。只为她心中的那份固执,即使感情不完整,也不可以半途而废。即使是残缺也维系不住了,却一样感谢上帝恩赐了快乐的机会。总会有人先离开,但不是所有人都满足离开。如果放弃是一种成全的美,为了爱的人不是不可以。先放手,是勇敢的。 在即将脱去尘世的衣装变成快乐精灵的时候,思念的情绪再度湿润了女人的眼,再回味一遍爱情的快乐,再被思念的痛灼烧一回。即使日后翻阅色彩的时候,爱恨也早已不再萦绕,他们都容易败给时间。 擦拭昨天,爱无法传递。那个不勇敢、逃避现实的人因为不能忠于自己而带来的痛苦,即使结果一样,也会因为没有留下遗憾而变得精彩。 所以,女人无限遗憾。遗憾是一辈子抚不平的永远的伤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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