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让我低到尘土里
曼陀罗@妖张爱玲曾经在给胡兰成的照片上曾写下这样的字:“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土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土里开出花来。”
——前言
你和我一样,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活了22年,对于感情,肯定也有自己的了解。你是不是也曾经和我一样,在一个突然转身的瞬间,喜欢上不经意的人,原本相隔很远的射线开始向焦点汇聚。这份感情,虽然来得突然,汹涌的气势却足以让人奋不顾身。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十年之前,我们一起走在放学的路上。你和二哥是初长成的小小男子汉,在不短不长的路程中夸夸其谈,你说那时候的我只是“两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跟着你们”。是么,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呢,只记得那时候的你说话的时候都是张牙舞爪,一副顽皮地没心没肺的样子。
相逢就是那么短暂,短暂到只有那一点点的回忆,人的一生中路过很多人,每天我们都在路过中擦肩而过。整整十年,谁都没有谁的音讯,年复一年的生活让我开始慢慢淡忘。淡忘到接到你的短信时有些错愕,错愕过后再从你的名字开始慢慢整理关于你的记忆。
十年,你还能记得世界上有一个我,把我从不愿意回顾的记忆里唤醒,是让我感恩的。再次相遇的我生活在对感情的淡漠中,身边的女孩子都开始了自己的爱情。而我在看过一些人和事之后早已经麻木,对原本痴心等待的属于自己的缘分开始怀疑,觉得能找到一份让自己心动的感情简直是天方夜谭。
只是在你出现后,心境居然那么的不平静,在深夜里忍着倦意等着你的信息,因为你的一句不经意的话而紧张,在没有联系的日子里焦急地盼望着你的只言片语……就是这种感觉,让我心甘情愿去追求一次,因为我等待一份心动的时间已经太久,我不想让它就这么错过。当我得知你要从北京返回济南的时候,“我要去济南,我要见到你”,一个坚定的声音告诉自己,尽管我也为自己如此的奋不顾身感到奇怪。
夜,8点,登上赴济的火车,彼时的你也正在北京返回济南的旅途中,当我告知你的那一刻,你是否也想过我做的一切是因为你。什么“朋友”,什么“寻找春天”,其实都是自己的借口。我当时多么想冲动的告诉你,我是为了你,心甘情愿这一次跋涉,为了自己心中一份纯真的情感。
在一起的两天,足以超越我十年所有的快乐。我们一起走过很多的地方:在属于我们的大学校园里散步,在嘈杂的路边街头吃烧烤,在夜幕中等待最后的班车,在植物园里与鸽子们嬉戏……和你走在路上的时候,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我安心的服从你说的一切,所以一直说“好啊好啊”,你让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即使有些事情在你看来也是疯狂而不可思议的。
你知道么,当你在火车朝我迎面走来的时候,我的感觉,恍若隔世。还是以前的轮廓,只是成熟了高大了,却仍然有顽皮时代张牙舞爪的痕迹。当我们一起坐在那家叫“圣客”的饮料店的时候,我的心里多么地惆怅而幸福,我幸福的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你在一起,惆怅的是你丝毫不明白我的心境。那杯叫“蓝海”的鸡尾酒真的很让人陶醉,喝着它的时候我开始在店里记录心情的纸上写下自己的心里话:“我来济南是为了谁,我自己知道——和你在一起,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就在我身边却不知道——我喜欢你。”当我们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你站在我的身边,我反复地想着这一句话,任由轻松快乐的心情慢慢坠落,然后开始伤感。有那么一瞬间,我的眼泪即将夺眶而出,我逃避开你的注视把视线转向车外。
两天是短暂的,很快我们分开,我复又回到这个小小的沿海城市。可是心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还是带着快乐的回忆惆怅着,想起你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越来越卑微,就像张爱玲描述自己当年遇见胡兰成一样,高傲的她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土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土里开出花来了”。此刻的我,很低很低,也低到尘土里了。
回来了,心神不宁地过着,因为一直沉浸在相聚的快乐里不能自拔,自己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感情。这份感情让我心甘情愿地付出,默默地等待和追寻。你说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很快乐,也留恋思念那些美丽的时光,可这也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般不一样的心境。
我是多么高傲的人,怎么会那么顺从听话地一直说“好啊好啊”!我是多么慵懒的人,怎么会在十点半别人都睡后陪你聊天一直到一点!我是多么坚强的人,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感伤落泪!
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你,让我低到尘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