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歌唱时上帝爱我”

登围墙

据说,上帝在开天辟地的第七天,见天地万物都造齐了,便决定停工休息。这一天就是后来的星期天,被称为圣日。上帝也需要休息,更不用说我们人类了。由此看来,劳动创造之后的休息,是天经地义、神圣不可侵犯的。

“我工作时上帝敬我,我歌唱时上帝爱我。”印度大诗人泰戈尔在其《流萤集》里如是说。音乐是发自天堂的灵魂之声。闲暇时间,听听音乐,哼哼曲子,是一种绝好的享受。让音乐流水一般洗浴我们的疲惫,黑夜一般守护我们的心灵。我们用音乐鲜活生命的激情,用音乐抵挡噪音的泛滥。

英语单词“消遣”(recreation)含有“再创造”之意。休闲,是为了更好地创造。据说,人是有差异的。人的差异就在于他如何应用他的闲暇。闲暇造成了人的差异。许多成功之士,正是利用别人昏天昏地打牌、睡懒觉的时间,创造了不寻常的业绩。

汉字神妙。但“休闲”二字,都含有“木”,我以为不妥。人闲的时候,闭门如枯木,木呆呆,如行将就木的老人,这是很消极的。“闲”的繁体字似乎更具有禅意:门中有月。闲的时候,有月光爬入门,闲中赏月,何等悠闲。

现代工业社会里,人们如机器一般工作着。各种都市文明病,亚健康状态的似病非病,如锈一般消蚀着人们的精力。只有会休息的人,才是真正会工作的人。定期进行积极的休息,进行自我调节,放松放松自己,这对现代人来说,就如给机器上油一般显得非常重要。难怪有人说:“星期天能去掉一个星期的锈迹。”

在这人人都匆忙的时代,闲暇便如喧闹中的寂静一般难得。许多人忙中盼闲,难得有了闲暇,又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消闲。越来越多的人,蛰居于蜗室,将自己“拴”在电视机旁,依赖电视而生,以为这就是休闲的全部内容。清代的张潮却能“忙世人之所闲”。他在《幽梦影》中写道:“人莫乐于闲,非无所事事之谓也。闲则能读书,闲则能游名胜,闲则能交益友,闲则能饮酒,闲则能着书,天下之乐,孰大于是。”张潮是真正会消闲的人。当今社会浮躁的人心,还有多少这等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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