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了,你会怎么想
罗西人的一生中总有些突如其来的遭遇,也许是你做梦也想不到的,却偏偏就发生了,发生得那么残忍使人感到惘然。我无可奈何,我莫名其妙的想不清楚。到底是我做错什么,还是这个世界已疯狂。
今晚工地上有事回来得挺晚的,开着车有点急的拐过了小院落里熟悉的小道,迎面而来了辆小车,擦着车身将过未过的时候,我把车头已避开了让出车道时,对车的那个摇开了玻璃说了句什么,我随心的也回了句什么。当时是怎么发生的事后已想不大清楚,只记得两人下了车,我也没说什么,那家伙就挥拳而过,重重的击打在我头上。
那个抱着小孩的女人也下了来,拉着那个男人说他喝多了。他家伙喊了两声,也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又冒了两个甚是结实的小伙,把我围在了中间,说了会,让我把车开走,不要理会他。我知道我惹不起那个喝多了东西,也不想发生意外,就上车走了。因为就居在这院里头,车挪开了没几步。以为没事了,拿着手包下了车,就想回家。
没想那家伙又找过来了,说了几句又挥拳而来,心里一火回了拳。这下老子倒大霉了,好几家伙围了过来,围着我拳打脚踢。我惹谁招谁了,买六合彩时啥没见老子红过。我沿着小院跑开了,以为没事了,谁那几个东西又追了上来,把我打倒在地,也不知着了几拳几脚。停下来时,听那家伙又在打电话找人说要废了我。
我坐倒在地上,其实并不是怕什么,对于死亡我也没什么畏惧,却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有几个在旁边的老人劝我快点走开,说惹不起这帮流氓。也来不及想什么,心里是一片空洞洞的,闪开了躲在小院门外没几步的角落。那个角落暗暗的一如我灰暗的心。
原以为昨天放晴了,今天天气会不错,出门时脱下了冬季的保暧内衣,只着薄薄的内衣和单薄的西装。在这荒凉的夜里,气温真的很低,我僵直的坐着,感觉愈来愈冷,却还是不想回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我此刻深深的体会,有些时候,躲开了眼前只少会少一点皮肉之苦。
手包不见了,眼镜也不知何时掉在了何地。灰蒙蒙的看着街道,心里有着死一般的冷漠与绝望。叫了个人帮我找了找,只找着了车钥匙,别的却没找到。包里还有几千块钱与一些重要的资料,我却看得很轻很轻,与心灵的疮伤相比,金钱不过是几张纸而已。
二哥的电话终于通了,我的语气很是平淡,说起了这件事,感觉似乎是段笑话,是发生在他人身上的故事。二哥是做工程的,在黑道白道也有些朋友之类的,我却没有那种强烈的所谓报仇血恨的欲望。只是对这个世界想不通,对这个世界有一种渴望逃离的欲望和厌倦。唠叼的说着这事和明天怎么办时,我没有一丝的冲动,只是感觉有些冷。
我僵直的呆在那个角落,也许没多长时间,却感觉和这个世界离别了很久。儿子的电话打了过来,那稚嫩的语音让我无比的感悟。生命里总会有难以割舍,总有让我牵伴着我无法逃离的牵挂。我轻轻的温柔的对着儿子说,爸爸有事,一会就回了。挂上了电话,我昴直了我的头颅走了回去。
原来有人把包捡起来放在了值班的门岗,也没细看什么拿起来就回了家,眼镜却没找到。眼前是空茫茫的一片一如我此时的心情,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留恋也没有一点畏惧。
轻悄悄的敲开了门,闪开了妈妈的眼光,躲进了浴室只想好好的洗洗。沉默无语的在热水下淋浴着心头是空空的一片,这也许是我一辈子洗得最长久的一次澡了,当觉得倦了觉得透彻了觉得够了才头上水龙头。
有人把我的眼镜送了进来,我无语得什么也不想说。妈妈又唠叼着说我喝醉了,又把眼镜丢在了楼下。我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解释。我已长大,应一个人承受人间的风雨,不应让家人为自己操心,自己的事总得自己解决。
夜晚我躺在床上,却有着比往日更平静的心,有着一种透彻人生的感悟。是我软弱还是我不够男人,想来想去,我不知自己该以怎样的一种方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拳脚。下定了决心明天的一早就去买把西藏人的匕首放在车中,如下次遇不惹我算了,如发生什么,我会豪不手软的刺入那家伙丑陋的肉体。
我不知该以怎样的一种姿态刺入那个家伙,但我一定会轻轻对他说:舒服吗?感觉爽吧。人生没什么大不了的,生命又有几钱几两,是男人总得有血性,不能自己放任自己软弱。
第二日的早晨本想好好躺会,自己给自己放个假,不理红尘里的俗事。可红尘里的那些事,红尘里的无法推却的无奈由不了已。一天下来忙得个没停,也没时间去那几个西藏人常卖刀的地方,刀没买成,却什么事也没发生,只余一身的疲倦,也坐在电脑桌前。
明天路过那常有西藏人的路口时,我一定不会忘记为自己藏一把匕首在车中,那怕是做为一种装饰,那怕是自己给自己一点勇气,我一定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