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人力三轮车 |
正文 | 2011年5月15日上午,朋友小白叫我陪他一起去康复路购物。前些天,他看上的一个精致的水杯在这里终于买下了,还买了一双很个性的球鞋。最近,我喜欢白天睡觉,夜里出没。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染指上猫的习性,黑白颠倒。房间里的灯关了,在键盘上敲字有些吃力,看不清。于是,自己趁此机会买了一个充电式折叠LED台灯。当我们往康复路北走时,看到许多辆人力三轮车。这些车兜里不是装着满满的货物,就是坐着三三两两的人。小白拍了拍我的肩,然后用手指着其中的一辆说:“龙,我还以为这车子只是用来拉货的呢,原来还可以载人哦。”我笑着说:“是啊,载货物的同时顺便载人。” 我们在前面走着,身后传来了几声抑扬顿挫地吆喝:“哎,让一下,让一下……”忍不住好奇地转身回头一瞧,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裸着上半身,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双脚踩着脚踏板正在一圈一圈来回地使劲蹬着。绿色油漆的车兜里堆着像小山一样的货物,这些货物比他高出了一大截。我猜不出他到底拉的是什么货,可我从他的面部表情里捕捉到他很艰难。尽管他大汗淋漓,而车子依旧行驶得很慢很慢,就好像一只蜗牛在地上蠕动一般。车子终于行驶到一段下坡路,中年男子左手拿起一根铁棒在车把上隔两三秒敲一下。我觉得他的行为很古怪,心里嘀咕着他想干嘛。当中年男子嘴里喊着“让一让喽,让一让喽……”我才突然明白过来,这就好比车上的喇叭。当驶到人特别集中的地方时,他就一边用铁棒不停地敲打,一边不停地嚷嚷着“让一让。”夏天的太阳照得人眩晕,把他的皮肤晒得黝黑。小白说:“当我看到这一幕时,心里不是个滋味。”我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望着那位中年男子离去的背影,直到被淹没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 小白拿着邮政的卡想取钱,我们一路过来始终没有看见能取钱的地,便搭上公交车准备去火车站。车上人头挨着人头,很拥挤。快到三福湾汽车站的时候,我们在车上却瞥见了路边的一个邮局。于是,到站下车又往回折。取完钱,我们商量着步行到火车站。一是因为只有两站的路程,不算远;二是想透透气。 三福湾汽车站外围停靠着许多人力三轮车。当我们手里拎着东西从一辆车子走过时,一位看上去三十岁开外的妇女问我们坐不坐车子,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当我们走到一段上坡路的时候,不经意回头却看见了刚才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三轮车上已经坐着三女一男。那位妇女没有足够的脚力蹬过眼前的这段路,于是,她下了车猫着腰独自往坡上推。小白急忙跑过去,帮忙推车子,我随后也搭了把手,她看到我俩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们一起终于把车子推上了坡,然后听见她道了声“谢谢。”小白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 晚上,小白躺在床上说:“我的两条胳膊酸痛酸痛的。”我贴近他的耳旁开玩笑地说:“那是因为你平时缺少锻炼。”他一听竟然开心地笑了。其实,我跟他一样:胳膊在隐隐作痛。 在生活中,我们的周围总会有一些需要帮助的人。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想过一辈子要整出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你是红花,我倒甘愿自己是绿叶。我很普通,就是一个从农村来的年轻人。我会从身边的小事做起,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听人说,久经职场人会变得事故,历经岁月人会变得圆滑。而我更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够延续电影《阿甘正传》中的主人公:做一个纯简的人。社会就像是一个大工厂,它把人们分成两类。一类是靠脑力劳动,另一类是靠体力劳动。无论是属于哪一类人,都是为了更好地生活。每一个人都应该得到他人最起码的尊重,不要看到别人靠出卖体力为生就轻视,他们所做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和低级,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只有分工不同。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需要的不是同一种声调,而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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